警队之花的救赎与沉沦(1-8)(2/13)
裤脚,指关节青白凸起。
“爸!您快起来!您这是什么啊!”林雪的声音彻底变了调,带着哭腔和惊惶。她脸色惨白,用
力想搀起老,可舅舅的身体像在地上生了根。
“你不答应我……找个好……好好过
子……我就跪死在这儿!”舅舅的声音嘶哑
碎“雪儿……算爸……求你了!爸求你了!你让我……让我下去……见强子的时候……能抬得起
啊……”他泣不成声,额
几乎触地。
林雪僵住了。她看着跪在脚下、卑微到尘埃里的老,看着他刺眼的白发,痛苦扭曲的脸。她挺直的脊背,坚硬的外壳,在这个瞬间被彻底击碎。大颗大颗的泪珠毫无预兆地从她美丽的眼睛里滚落,落在舅舅花白的
发上。
她终于不再试图拉起他,而是慢慢地,也跪了下去,伸出颤抖的双臂,环住了老瘦骨嶙峋的身体。
“爸……”她的声音嘶哑得几乎听不见,脸埋进老
肩窝,“我答应您……我答应您……您快起来……求您了……起来……”
一老一少,在昏暗光线下紧紧相拥,跪在冰冷的地板上,压抑的哭声织,沉重得令
窒息。
李明站在门,像一个闯
悲伤禁地的局外
,手里的水蜜桃变得异常沉重。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不安悄然滋生。他还不知道是,一切都会从这一刻开始变的不一样了。
舅舅惊天一跪后,神
奇迹般好了些。他迫不及待翻通讯录,老花眼凑近,布满老年斑的手指颤巍巍划过名字:“这个……太滑
……不行……那个……婆媳关系紧张……也不行……”
几天后,李明正被一个内存泄漏u折磨,舅舅的电话打了进来,语气带着的亢奋:“明明啊!晚上来家吃饭!舅舅包饺子!韭菜蛋馅儿的,你最
吃的!”
李明随后答应之后有些不安。舅舅的语气太过刻意,充满目的。
下班后,他推开舅舅家的门。饺子香气扑面,客厅里多了一个。
林雪。她坐在沙发上,坐姿挺拔,米白色v领针织衫,色休闲裤。侧脸线条如
雕白玉,美得惊心动魄。
看到他进来,她抬眼望来,她的目光在李明脸上停留片刻,带着职业的审视。
“明明来了!”舅舅笑得脸上笑开了花,过分热,“快坐快坐!雪儿,这就是我提过的,强子的表弟,李明。明明,这是林雪,你嫂子……呃……”舅舅顿住,尴尬搓手。
“你好,林雪。”她站起身,主动伸出手。声音清冽,利落。
李明慌忙伸手,指尖触到她微凉柔的掌心,心脏像被猛地攥了一下。他喉咙
涩:“你、你好,李明。”
餐桌上,气氛微妙。舅舅活跃的简直不像个老,热
夹饺子,讲陈年旧事暖场。饺子很香,
李明却味同嚼蜡。林雪吃得不多,安静斯文,偶尔回应舅舅一两句。李明能感觉到她目光掠过自己时的打量,没有轻视厌恶,像刑警审视背景清白的市民。
更让他如坐针毡的是舅舅的话:“明明啊,跟你哥小时候可像了!特别是这眉眼,这鼻子!就是没你哥长得高,也没他那子虎劲儿……不过踏实!搞技术的,脑子好使,本分!”舅舅眼神在两
间逡巡,期盼毫不掩饰。
“嗯,是有点像。”林雪放下筷子,目光再次落在李明脸上,平静附和。那眼神像在寻找熟悉的廓,她看的,究竟是李明,还是透过他,寻找另一个
的影子?
饭后,舅舅半推半就把李明“塞”给林雪,让她“顺路”送他去地铁站。夏夜的风吹过小区林荫道,路灯将影子拉长缩短。
“舅舅他……”李明忍不住开,声音
涩,“很不容易。表哥的事,打击太大。”
“嗯。”她应了一声,目光平视前方昏黄的路灯,“他太累了。需要……新的念想。”
新的念想。李明的心沉了沉。这个词准得残酷。他之于舅舅,林雪之于舅舅,甚至这段关系本身,是否都只是老
对抗绝望的“念想”?一块填补空
的补丁?
走到小区门,她停下脚步,转向李明。
“李明,”她叫他的名字,清脆的嗓音在车流声中依然清晰,“舅舅的意思,我想你明白。他的心,我也理解。”她顿了顿,
海般的眼睛直视着他。
“但感的事,勉强不来。我们都……顺其自然吧。别让老
再
心了。”
这意思已经清楚。这是一场为安抚老而进行的演出。
“好。”李明听见自己平静回答。胸腔里却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失望?酸涩?还是别的什么。他知道自己其实可以拒绝,但面对林雪,哪个男又能拒绝?
地铁到站提示音打断了李明的回忆。最新WW?W.LTX?SFb.co^M他挤出车厢,踏上公寓楼冰冷的电梯,向家里走去。
钥匙锁孔,“咔哒”声在寂静楼道格外清晰。推开门,空气里弥漫着极淡的、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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