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春残酷物语(苏晴视角)(1-6)(6/7)

门前,打开门一看,是浩然。他站在门口,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嘴角还有干涸的血迹,像是刚跟人打过架。我愣了一下,心里涌起一丝关心,想要出言询问,但立刻被无边的疲惫淹没了。我低声问:“有事?”

浩然看着我,眼神复杂,像是带着怜悯、愤怒和失望。我知道,在他眼里,我已经不配当他的姐姐了。他低声说:“晴姐,我都知道了。”他的声音很轻,却像锤子砸在我心上。我苦笑了一下,他知道了,他知道什么了?现在这几条街还有谁不知道?张强的背叛、我的流产,甚至被流氓团伙当玩具……这些肮脏的秘密早就成了别人的笑柄。

我不想回应,低着头,沉默地等着他离开。可他突然退后几步,深深地给我鞠了一躬。我愣住了,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他的眼神里没有责怪,只有一种让人心痛的深层的悲伤。他没再说一句话,转身走了,背影消失在昏暗的巷子里。我靠着门框,身体慢慢滑到地上,把头埋在膝盖上,泪水无声地流下。

此之后,很多很多年,我再也没见过浩然。

第六章:余生的灰烬

后来我知道,浩然为了我的事带刀子去网吧找张强闹过事。那天晚上浩然那一身伤就是这么来的吧。听说这件事我才意识到浩然对我的感情有多深。但……如果我们能平稳的走过学生岁月,或许还有别的可能,现在,一切都没有意义了。

小地方的流言像毒蛇,咬得人无处可逃。我的丑事很快街知巷闻,从巷口的大妈到学校里的同学,每个人看我的眼神都不一样——有鄙夷,有心疼,有失望。

我试图打起精神,告诉自己可以重新开始,拥抱生活。可每当我走在街上,那些窃窃私语像刀子一样割在我心上,让我抬不起头

我哀莫大于心死,渐渐随波逐流,工作也变得不顺利。找了几份文员的工作,同事的闲言碎语让我待不下去,最后只能去做些零散的临时工,生活像一潭死水。

几年后,传来了张强的消息。他因为打架斗殴致人死亡,被判了重刑,锒铛入狱。一手制造我噩梦的元凶终于得到了报应,可我心里没有丝毫快意。他是得到了惩罚,但他留给我的噩梦还在继续,那些流言、那些耻辱,像影子一样跟着我,不出意外的话,会伴随我一生。

父母开始为我的婚姻着急,可我这样的名声,谁还敢要?最后,他们托人介绍了一个比我大十岁的男人,带着一个五岁的儿子。他沉默寡言,开了个水果摊,生活简单得像一张白纸。我知道,他只是想给孩子找个后妈,顺便找人帮他看摊子。我没有太多选择,28岁那年,我嫁给了他。婚礼冷清得像一场交易,没有鲜花,没有祝福,只有父母如释重负的表情,仿佛终于完成了一项任务。

婚后生活平淡如水。他话不多,每天早出晚归,忙着水果摊的生意。我负责看摊、做饭、照顾他的儿子。性生活少得可怜,偶尔有几次,也是例行公事,毫无温情。我猜他也嫌我脏,毕竟我的过去在这小地方无人不知。那次流产让我失去了生育能力,好在他已经有个孩子,这倒没成为问题。我的生活就像一台机器,日复一日地运转,没有期待,也没有波澜。

很多年后的一天,我在水果摊忙碌,汗水混着水果的甜味沾在手上。突然,一种熟悉的感觉涌上来,像事多年前我还是大学生时那种被人注视的感觉。我诧异地抬头,寻找那道目光。

街对面站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是浩然。他长高了,穿着笔挺的西装,气质沉稳,帅气得像变了个人。前几年我就听人说,他考上了好大学

,去了大城市,如今是大公司的高管,做起了大生意。

我心跳加速,忍不住挥手朝他打招呼。他像是被我吓了一跳,犹豫了一下,慢慢走了过来。我看着他,当年那个躲在我身后哭鼻子的瘦弱男孩,如今长成了男人模样。我笑着说:“浩然,听说你现在很有出息了。”

他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慌乱,低声说:“没有的,苏晴姐,就是运气好。”他的语气小心翼翼,像是不想因为他如今的成功刺伤我。我心里一暖,我的浩然弟弟,依然还是那么体贴。

我们相对无言,十几年的距离、小地方和大城市的差异,像一道无形的墙,堵住了所有的话。我只好说:“天色不早了,早点回去吧。”他点了点头,转身要走。

那一刻,我突然想起我流产之后。他来找我的那一晚,那个决绝的转身的背影。当年我们互相成为对方噩梦的见证者,如今,我被那个噩梦困住了一生,但他没有,他走出了这个小地方,勇敢的冲破了噩梦的束缚。

我忍不住又叫了他一声,发自内心地笑出来:“以前的那个浩然弟弟,终于变成靠得住的男子汉啦。”

他听罢,身体一颤,像是被触动了什么,重重地“嗯”了一声,没回头,步伐却慢了下来。我看着他的背影,眼眶湿润,却觉得心里有一块石头轻轻落了地。

浩然的背影渐渐远去,我抬起眼望向天空,晚霞好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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