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土狗被警察捡到后(14-24)（20/21）

不出嫂子啊！

她猛的抬，撞上小李的目光。那里面没有恶意，只有一种纯粹的觉得这想法很荒谬的笑意。

仿佛在说：怎么可能？沈队那样的，和你？

苏晓穗像被那目光烫到，瞬间泄了气。

是啊，怎么可能呢？ 心底有个声音在嘲笑她。

他们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云泥之别。她最初是有一点模糊的关于恋的幻想，但

在现实面前显得那么幼稚和不自量力。

每一次幻想都被巨大的自卑感狠狠碾碎。

她想起沈砚铎完美的家世，他冷静邃的眼神，还有他骨子里那份她永远无法企及的从容。他们之间隔着巨大的鸿沟，她连仰望都不敢。

她当然希望被，被喜欢，被认可，但是从没有给过她这些。她不敢去想沈砚铎和她做的那些事背后的理由，她害怕是她的一厢愿，害怕是她不想看到的结果。

她不能贪心，不能奢望。她不想离开他，她需要那关注和归属感，哪怕是施舍。

主和小狗的关系应该已经是她能触碰到的顶点。她用力吸了吸鼻子，把眼眶里的酸涩回去。

这个认知让她心钝痛，却也奇异地带来一丝扭曲的安心。恋会分手，但小狗只要摇摇尾就能永远留下。

摇尾，是她唯一会做、也最能做好的事。

这是她唯一能抓住的，和主之间的联系。

只做小狗。

哎，对了，小李似乎觉得气氛太沉闷，又找了个话题，听说沈队最近养了只狗？你见过吗？什么品种？

苏晓穗的身体瞬间绷紧了，脸颊红透着一直蔓延到耳根：没…没见过。

我也没有。就之前听沈队提了一嘴。小李耸耸肩，语气带着点同，你说沈队那子，冷得跟冰山似的。我跟他这么久都感觉隔着层玻璃，估计也就只能跟宠物过一辈子了。

跟宠物过一辈子……

和宠物过一辈子…和我…过一辈子？

这个带着致命诱惑的念让她心脏狂跳起来，连自己都不敢承认的渴望在心里滋生。

如果宠物的身份能换来一辈子的在一起…………她几乎要溺死在这卑微的幻想里。

小李没察觉她的异样，依旧自顾自地说着些队里的闲话，关于案子，关于食堂，关于谁又被队长训了。苏晓穗一个字也没听进去，只是机械地跟着走。直到市局那栋威严的建筑出现在眼前。

小李熟门熟路地把苏晓穗带到沈砚铎的办公室门，推开门，里面空无一。

估计还在忙，得等会。小李朝里张望了一下，对苏晓穗说。

苏晓穗点点，抱着档案袋像个等待老师训话的小学生，局促地站在门边，不敢进去。

小李靠在门框上，似乎还想找点乐子。他压低声音问：欸，你跟沈队接触多，他私下…什么样？有没有什么…嗯…我不知道的？他挤挤眼睛，试图挖掘

点领导的八卦。

苏晓穗被问得更加紧张，她小声反问，带着点怯懦的试探：你…都知道沈队的什么？

我知道的？小李挠挠，努力回想。

真不多。沈队这，跟谁都……哦对了，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好像听说沈队警校那会…不太招生喜欢？

不太招……生喜欢？

嗯，小李凑近一点，声音压得更低，带着点分享秘密的兴奋，具体不清楚，但沈队这长相这身材，我猜啊，估计是因为他那时候也像现在这样，对谁都摆着张臭脸…咳…

他后面的话没说完，因为办公室门的光线一暗。沈砚铎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那里。

小李瞬间像被掐住了脖子，后面的话硬生生咽了回去，脸上堆起尴尬又心虚的笑容：沈…沈队！您忙完了？

沈砚铎没理会他的窘迫，径直走进办公室，他扫了一眼小李，目光最后落在苏晓穗身上：我早跟你说过，这小子心浮气躁的很。

小李脖子一缩，连忙点哈腰：是是是，沈队教训的是！我…我去看看张哥那边有什么要帮忙的！ 说完飞快地溜走了，留下苏晓穗一个面对沈砚铎。

办公室的门被小李顺手带上，空间瞬间安静下来。

沈砚铎走到苏晓穗面前，高大的身影笼罩下来。苏晓穗现在紧张得手心全是汗。

刚在聊我的事？沈砚铎微微俯身，声音放得低了些，让苏晓穗的心跳得更快。

她慌地点点，脸颊绯红。

想知道什么可以直接来问我。沈砚铎伸出手，轻轻拂过苏晓穗的顶，他的目光落在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上，那笨拙又惹怜的样子，确实让他觉得有趣。

那揉在顶的手，轻易就抚平了她一路的忐忑和胡思想。

她心里那个只做小狗的决定似乎更加坚固了。

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