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马御街前(1-26)(10/20)

右,听她细细地讲述有关那人的来龙去脉。

原来那男子名为殷介然,年二十,父亲早亡,母亲将他卖进云线楼。

云线楼进出随意,楼中之人若不愿意留下,交了违契金就可以自赎离开,恢复良家子身份,因此云线楼里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你情我愿的,没有虐待压榨一说。

在他未攒够违契金之前,方知县看起了他,为他赎身,将他纳入府中。后来他趁人不备,逃走了,方知县就报案到官府,所以他现在,是个逃侍。

居然是这样……狄英低头沉思,那之前的异常就说得通了。他不愿透露自己的姓名,住得极为偏僻,看见来人便躲了起来,皆因为他是逃侍,若被人发现,扭送到官府,受刑不说,还会被发卖。

沉思了一会,她与申弘对视一眼,申弘知她所想,只说:“后日吧。”

狄英与她碰杯,又召回那几个郎君,两人共同嬉笑取乐。

狄英一改前几日的愁眉苦脸,脸上浮现出势在必得的神情

第十三章 监牢羁押

日后。

清晨,殷介然还躺在床上安眠,忽然听见马蹄阵阵的声音。

荒郊野

岭的地方,怎么会突然来这么多人。 他心生警惕,立刻躲进了床下他挖的地洞里,以草席覆盖起来。

屋门被大力撞开,果然是冲着他来的! 环顾屋内,四下无人。带队的王衙役经验老到,摸了摸被窝,是温热的。

她笃定地说:“人必未走远,你们几个去屋外找,务必要抓到人!”

她又看了看紧闭的窗户,越发肯定人就藏在屋内,于是不动声色,到处观察起来。

最终,她将目光锁定在床下,以眼神示意剩下的衙役。

其他人了然,轻手轻脚搬开了床。 殷介然起初听到有杂乱的脚声向外而去,略微放下心来,但接下来头顶上鸦雀无声却更让他揪紧了心。

……

头顶遮蔽的草席突然被掀开,殷介然被人暴地扯出来摁在地上。

“得嘞!”王衙役抚掌道,“速速将他押回官府,再通知知县大人,说她的逃侍找到了。”

时隔许久,方知县再一次见到了殷介然,她上前就要抽打已戴上囚枷的他,王衙役上前拦住。

“大人,”王衙役面带微笑,“此人作为逃侍,现已被官府扣押,他现在有两条路可以走:您若还要他,就出一百两赎回去;您若不要他,则官府将他发卖,所得费用您拿走三成。”

发卖……殷介然握紧了手。

如果是发卖,他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要么被人买回去,或当夫侍,或当仆役;要么就去那最下等的窑子……如果是被方知县赎回去,他闭紧了眼睛,这两条路对自己而言都没多大分别。

好不甘心啊,山林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分明还没有过够。

“没有人敢下过我的面子!这样的贱人留着干嘛,自然是卖了了事。”方知县轻哼一声,不欲多言,转身离开,王衙役紧跟在她身后。最新地址Www.ltx?sba.m^e

等出了监牢,方知县对王衙役道:“此男性颇烈,宁为玉碎。你得做好措施,防止他自尽,使得世子伤心。”

王衙役笑着说:“多谢知县大人提醒,大人忍痛割爱,我替世子爷谢谢大人了!”

方知县摆摆手,愉快地哼着小曲去了。此一回,既讨好了世子爷,又得了一千两银子,一千两!之前买那贱侍也才二百两,世子爷出手就是阔绰!

送走方知县后,王衙役返回监牢,交代好所有事情,尤其是要严加看管殷介然后,也得意地走了。

第十四章 我不骗你

第二天早晨,殷介然嘴里塞着布,

人推上了卖台。

求死不能。

卖台上的人都穿得灰扑扑的,殷介然也是,但他的眼睛却清澈得见底,好像泥塘里冒出来的一圈水汪。

这就是狄英时隔几天再次见到殷介然的感觉。

他被推攘着,被打量着,被展示着。 却神色平静。

人牙子大声嚷嚷着:“细皮嫩肉的小子!俊得很!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台下的人贪婪地注视他的脸。

“我出十两!”

“我十五两!”

“二十两!”

......

“三百两。”狄英道。

殷介然抬起眼,与她隔着人群对视。 王府内,几个小厮麻利地布置房间,管家对殷介然献着殷勤:“您既来了我们王府,就安心在这住下!世子爷顶顶会疼人,您看您多大的福气呀哈哈哈...”觑见殷介然面如死灰,管家识趣闭嘴,又偷偷看了一眼狄英的脸色,低声告退了。

管家走后,殷介然仍然保持枯坐之态,埋下头不言不语。

狄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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