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道总是修不成(11-19)(19/21)
是抱着一击制胜的决心来击败我,更像是一种试探、一种挑战,挑战我能否看透他、识他,然后才是击败他。
我向许青玉道了谢也作了别,独自走回千鹤院。
这绝不是一场令愉快的戏,我早就有此直觉,如今更是确信。
可我也相信,这是我修行途中无法避免的命运,就像我生为孤儿一样。
命运总会寻得一个出的吧,我想。
第19章
如果我从前曾经轻易批评别不够坦
诚,一定是因为我未料想到自己有朝一也会陷
同样的困境。
我回到千鹤院时天色已然大亮,师妹独自一坐在小院中间闭目凝神,周身穿着齐整,也不知在那里坐了多久。
这场景似曾相识,我知道自己断无可能从旁偷溜过去,只好停下来与师妹打招呼。
师妹却并未同上次一样——上次她见到我表还是颇为有些急切的。
可是这次她一动未动,甚至眼都不曾睁开、都不曾转向我的方向,只道,“你昨夜又去了哪里?”
重音落在“又”上,我便是再迟钝也会察觉出不对。
电光石火间脑中闪过几个不同说辞,我可以完全诚实地承认我和任千秋在一起,也可以完全虚假地编造一个独自修炼的故事,想必师妹也没办法证明我在骗。
但我开说的却是,“我又去了一次秘境。遇见了许青玉。”
师妹闻言睁开眼来看我,“秘境不是已经关闭?作何又去?”
我将之前讲给许青玉听的缘由又讲了一遍,换来师妹轻轻点,于是我又顺势将许青玉一直守在秘境
、因此应该无甚大碍这件事告诉师妹。
我正庆幸这应该可以完美结束这次对话,哪知师妹却说,“这便耗掉了一夜?”
“我…”
我很久没受过师妹如此盘问,事实上、我很久没受过任何如此盘问。
脑中闪过的所有说辞全都打了结,我想要对师妹保持坦诚,但也许从我决意隐瞒秘境之中发生的事开始,我就失去了坦诚的选项。
“我还去了镜泽城。”
我听到自己的声音在说。部分的实话会让我显得更加虚伪吗?
师妹看着我,没有说话。
我不确定一直保持视线接触会不会反而显得刻意,又或者移开视线会让我看起来心虚?
在欺瞒师妹这件事上我没有太多经验,不过我猜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只要我可以视若无睹——无论是她的眼神还是她未说出的质疑。
但很奇怪,我做不到。我的身体自觉地说了下去,“在下城区那边逛了逛…”
实话,只是仍然与坦诚毫不相。不过师妹这次有了反应,她皱起眉,声音拔高了些许,“下城区?我上次不是与你们说了,那边都是些——”
“商铺,”我接过话来,“晚间也依然很多,我还从未见过如此热闹的地方呢。”
我想着我们买衣服的那条街,尽量让自己听起
来兴奋一些。这原也不是假话,何以我还需要表演?我心里嘲讽自己的荒谬,却不得不演下去。
师妹也许被我说服、也许没有,她短暂沉默了一下,又道,“以后还是少去那些地方,毕竟——”
“师妹,你也觉得、那些便低
一等么?”
我打断了她,却在下一瞬开始后悔。如同我当年对阵三师叔时一样。可是覆水难收。
师妹果然一下子梗住,许久没有说出一个字。当然、何以如此,我心知肚明。
我知道一个故事。
故事始于一位舞姬,虽然不同于青楼子,但同样是被世
视为轻贱的角色。
舞姬身材婀娜、相貌艳丽,被有钱有势的老爷看上,强娶回家做了不知第多少房的小妾。
有钱老爷觉得这是小妾的福分,哪想小妾却每里郁郁寡欢,诞下
儿后更是一病不起。
起先老爷三五天来探望一次,然后是十天半月来一回,再后每每想到这个一脸病容身材消瘦又不会讨好的便觉得晦气,一年半载才派
来上一回。
病到第五年上,小妾去求了老爷,让他准许她携儿去寻医问药。
那男看着眼前半条命都没了的
,和她带着的灰
土脸邋里邋遢的
孩,没怎么犹豫就同意了。
寻医问药是假,逐出家门是真。
还是少
时曾经结识过一位修士。
那时她懵懂无知、不知道自己承受了什么样的风险,竟帮助受伤的修士躲过了敌的追击。
是魔族,后来修士告诉她,若是凡被魔族抓到,会被吸
也说不定。
为了报答她的救命之恩,修士给了她一块令牌,说凭借此牌有令必行。
这么多年她从未想过动用这块令牌,她觉得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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