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59-61 [第八卷])(9/18)

里的钢叉贴于肘后,示意弟兄莫要轻举妄动,口吻虽客气,明显无意照办,只是拖延时间;下令收拢包围圈之际,便是将二人一举拿下之时,以免重蹈大前日封锁被自己人破、复折手下的覆辙。

末殇拍拍王士魁身上一匝又一匝的粗麻绳,哼笑:“绑成这样了,还怕甚来?还是你马统领眼红我将人带回的功劳,想找借口截胡……血使大人问起时,你有把握在她老人家之前说谎,而逃过心珠的制裁么?”

汉子瞧着剽悍精干,听到“心珠”二字仍不禁一颤,气势顿馁,打量两人的狐疑与沉吟在静默中延长。

末殇与王士魁运气绝佳,当日被道人打趴一地的鬼腰牌全晕了过去,竟无一人听进末、陆二人的对话,再加上这帮人此前未曾见过陆明矶,根本不知那名肮葬憔悴的坐地乞丐是谁,老实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众人迄今仍不明所以。

只知末王擅离无际血涯——没有血使大人的允可,这本就是大罪,形同通敌背叛——附近遗有同伙“燕然五虎”之尸,至于是否二人所为,瞧着却

是不像。燕然山那猎人五兄弟自成圈子,素来不与人群,搞不好是他们自己的仇家。

虽有人曾回驻地来唤,说王士魁奉命考较众人武功,胜过他的便能入庄享温柔乡,但鬼腰牌们四散找寻,俱未见王、末踪影;过了一夜等不到二人归来,只能认为是叛逃。

没想到二尾妖人却绑了高大的面衰道人,自行回庄“投案”。

“我说了,外敌入侵,杀了‘燕然五虎’,我与王士魁一路追索无果,他怕被血使大人处罚,才自绑成这副驴蛋相,搞捞什子负荆请罪,免遭心珠惩治。”末殇冷笑:

“按我说,该罚的,是你们这帮卵蛋糊眼、毫无所觉的无能鼠辈!死了五人二马,你们便杵在原地,照样吃饭拉屎么?有没有人循迹追索,有没有人验尸,推测敌人是什么来路?我二人追了一日一夜,追丢前半个赶来的也无,孤立无援,这才空手而回,你们这帮废物都干什么去了?”

他说话声音轻细,有气无力,这段话却斥责得众人次第低头,无一能驳。

其实鬼腰牌的任务是守护无际血涯的外围,血骷髅等三巨头不在,须由留守众人中地位最高的“瘣道人”张冲——不少人知那厮其实叫王士魁,不久前还是个杂鱼,官升得莫名其妙,私下议论时仍叫本名——指挥,他自己都跑得不见人影,谁敢擅作主张?自是保守为要。

果然不知人群里的哪个,低声咕哝:“王士魁自个儿都跑了,问谁追去?”

“说得好!”末殇浑无断点地接口。“你们也知大前日这里是谁当的家。他若有叛逃之意,还回来做甚?不吃几口心珠不舒坦么?”

鬼腰牌们一想还真是。王士魁趁着顶上没大人逃了兵,这是能说通的,但逃成了又跑回来,便说不通了。

眼见人心松动,王士魁冷不防一喝:“好了别瞎逼逼,先拿刀来松绑,再教白如霜那骚屄给道爷领路。道爷表忠也是表给血使大人看的,懒与你们缠夹!一会儿我与白如霜商量好了,还得派人去追凶手,你们先点几个能追踪人行迹的,等著立功!”

人一想也有道理,王士魁外号“蛇钩蜈剑”,兵器都未及随身携带,这算哪门子叛逃?不幸牺牲的“燕然五虎”都是被人用重手法,连人带马震死的,要说是方骸血干的还有几分可能,就凭他?等著下辈子投胎呗!

鬼腰牌的统领马白云还待盘问,忽见一名俏婢戴着鬼纹半面,袅袅娜娜转出迷阵口的矮树丛,刻意环视一匝,确定诸人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还趁机相准了几个长相过得

去的,一一对过眼,才清了清嗓子,朗声道:

“蟏祖有命,让神君与大夫入庄,望诸君勿要为难。”

为首的汉子不吃这套,微微蹙眉。“我方才让人传话时便说了,让白……让蟏祖出来说话为好。万一有什么差池,血使大人追究起我放叛徒入庄的责任,何人为我承担?”

那小婢原本带著几分招蜂引蝶的暗笑,闻言忽一静,再抬起头时已无笑意,淡淡说道:“需要我为大人求问血使,您的顺位何时在蟏祖与神君之上么?”那统领马白云浑身一震,俯首道:“属……属下不是这个意思。”他睡过这丫头几次,颇爱她的娇白水润,淫浪更不消说,血使大人麾下的侍婢,简直没有一处的窑姐儿妓女能比得上,一时飘了忘却份际,额际微汗。发布?╒地★址╗页w\wW.4v?4v4v.us

女再没别的话,柳腰款摆,敛衽对末、王二人道:“二位请。”领著二人穿阵入庄。

沿途听王士魁不住低声喃喃,似在念经,忍不住拉长了耳朵,听著像是“别被发现、别被发现”,好不容易跨入庄院,背着小手蹭近道人:“别被谁发现?发现什么呀?”日前晨起时缠著道人索要的,正是这名少女,她适才其实不是为白如霜出头,为的是道爷。发布页地址www.ltxsfb.com

末殇一记手刀从背后将她击晕,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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