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69-72 [第十卷])(11/25)

自己。

“你要明白一件事,”漱玉节将她拉近身边,轻抚少女手背,柔声道:“盟主一句话就能要了你,无论是治疗阳亢,或只想瞧瞧你的身子,我都不会拒绝。你猜他忒聪明的人,明不明白这个理?”

绮鸳一怔,不禁打了个寒噤。

“我不是吓你才这么说,而是在提醒你,盟主对你与别个儿不同。”漱玉节明显在忍笑,只可惜效果不彰,不无艰辛地续道。“至于为何不同,我不敢乱猜他的心意,更不敢问盟主,毕竟……这不干我的事,对不?”

绮鸳小脸羞红,她一害臊便语塞,什么都说不出、想不了,旁人总以为她很有个性,甚至有潜行都的姊妹认为这样很帅气,崇拜得不得了,其实她就是太害羞了而已。

最要命的是:宗主的话,她连一句也无法反驳。

绮鸳并不笨,更远远说不上迟钝,此二者但凡稍有其一,都做不了潜行都的行动总指挥。她明白宗主所言确有其事,耿……盟主对自己特别宽容,或许这正是她对他越来越没大没小、应对渐失分寸的真正原因。

女因为不信,或说不明白为什么,下意识地测试盟主的底限,总想着“这回他总该发火了罢”,一边对他说着更过分的话语,甚至被有心人用作

构陷进谗的材料。

但耿照始终没发火。

只是绮鸳万料不到,连情况如此紧急、夜驰如此危险的当儿,少年居然还有闲心盯着自己的屁股,这已经不能说是色胆包天了,简直匪夷所思。

“不是我盯着……瞧,”他兀自叨叨絮絮辩解着,不依不饶,瞧着居然有点可爱。“是你的……跑进我视线里,我只能盯着前头,真不是有意——”

绮鸳噗哧一声,又急忙敛起笑意,总觉这么轻易就被他逗笑,像是败给了他似的,特别的不甘心,板着俏脸道:“你就盯、盯着我……那儿瞧,别让马儿撞上来就好。我的马跑过的路,你的马还能跑不得?你瞧地面有什么用!”虽想问他“我的屁股到底有啥好瞧”,自知决计出不了口,光想面颊都快被烫伤了似,脑袋瓜里热烘烘的没法思考,果断放弃了好奇心。

人并辔而行,也算稍稍解决了“盯哪儿瞧”的疑难。耿照任飔凉的夜风吹醒脑袋,见不一会儿工夫绮鸳便无半点尴尬的模样,神色自若,既欣赏少女的飒爽,又佩服其明快果决,轮到他好奇心大盛:

“绮鸳姑娘,方才你到底在看什么?”

绮鸳本想回他“总不是谁的屁股”,想到屁股二字俏脸倏红,不敢去想自己踏镫起身时,他盯着的是哪一处,挺翘的琼鼻中轻轻一哼,正色道:“看鹰。阙府一日之内多次放鹰,我猜想那扁毛畜生受过训练,是养着寻马用的。”

耿照恍然而悟。潜行都探得雪狮子和另一头青骢健马被遗弃在龙河渡,双骑神骏异常,虽不乏觊觎之人试图捕捉,无奈难以近身,最后由当地一间不入流的小镖局收容。

惊涛雪狮子外型殊异,镖师认出是玄圃天霄少主驰名远近的神驹坐骑,派人传报阙府,阙二爷致上厚酬,说天明即派人前往取回,应是人手都散至各处寻阙牧风去了,无闲差能跑这一趟。

镖局来人也十分乖觉,连称不敢,说总镖头早有交代,明儿一早亲自将少城主的名驹送回,就算错认也不妨,能与二爷见上一面、吃杯水酒,进城一趟也值。

“……镖局之人为何不直接将马送回?”耿照问。

“说是两匹脚力已乏,只勉强带回局子里,捱不进城。”绮鸳冷笑:

“但老江湖都知道,这就是来讨赏的,若说不好,回头便称马跑了,或带匹假的来,反正一句‘弄错了’便能糊弄过去——至少那些混子是这么想的。不少江湖仇杀便起于如此微不足道之处,终至无法收场,亦非罕事。”

耿照感慨

起来,望向头顶月云处。此际月色不如出城时清朗,无有碧火神功之助,少年其实瞧不见天上有什么鹰踪,忽然想起一事,又问:“阙府既放出猎鹰寻马,怎只有我们在追?”

绮鸳又噗哧一笑,白了他一眼,倒不像真生气的模样,啐道:“傻子!鹰在天上飞,马在地上跑,真要追那是追不到的。阙府放鹰,约莫是要确认雪狮子是否真在龙腾镖局。若镖师贪图赏银,谎报得马,雪狮子这会儿还在外头跑,指不定鹰狩便有收获。”耿照才明白过来。

他进入执敬司的时日尚短,不曾随城主出猎,是以毫无概念。

要不多时,绮鸳便说看见鹰返——后头放慢速度也是为这桩——看来雪狮子确实在镖局无误,至少不是四处晃荡

五帝窟地处渔阳西北,驰骋畋猎自来便是贵族的休闲,漱玉节与薛百螣骑射娴熟,两人推算雪狮子的脚力,便以千里驹的神骏,龙河渡差不多是极限了,血方二人若不换乘,势必无以为继,忍痛抛弃坐骑原也是情非得已。

改走水路似是明智的选择,顺流而下,甚至能改换海舟,如此世间之大,无一处不可去,逃到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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