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刀记 第二部(69-72 [第十卷])(14/25)
丰富,擅长拆穿这类小伎俩,打探消息时已一并考量进去,俱已排除。
思虑至此,魔
的意图却更加扑朔迷离:既非欺敌,何须如此?这又跟龙腾镖局有甚关联?
耿照淡淡一笑。“从结果来看,马匹是在龙腾镖局歇了一夜,潜行都的姊妹们继续追索,约莫明儿白间里便会传回消息,但我猜不会有什么结果。天霄城那厢也一样。”
绮鸳确实派了几组,散至各处往下追,听他这么一说,颇有些不服气,未及反
,突然省悟“在镖局歇了一夜”这句话的真正意涵,不觉瞠目:
“你的意思是说——”
“这正是‘载马渡河’这个把戏的华所在。”
耿照笑道:“吃饱喝足、歇够一宿的雪狮子,可难追啦,说不定还比箭舟顺流更快,又无水道的限制,何处去不得?要做到这点却是不难,只消龙腾镖局为血骷髅所收买,甚或就是死海一系的暗桩,就能变出这手戏法来。”
◇ ◇ ◇
拄剑坐于龙腾镖局阶前的少年,正是唐净天。
他对这一带的地面不熟,只知第三处“蚁”是距龙河渡数里的一间小镖局,却不知如何前往,黑灯瞎火的无
可问,只能由木骷髅带路。木骷髅自告奋勇先行探路,沿途留下记号,让腿伤不便的唐净天在后
悠着点跟;待唐净天抵达时,满门老小已被木骷髅宰了个遍。
“马确实是惊涛雪狮子,在后的厩子里。”未携木面、仅以黑巾蒙脸的木骷髅拭去剑上血迹,悠然道:“问不出点有用的,白费力气。贤侄的‘消息来源’,只怕还得盘一盘。”
“不会有错。”唐净天只往大开的中门
内探了探,眉心蹙紧,便拄着剑坐于门外的青石阶上。“没弄错地方就行,我在这儿等。世叔拷问的手法似乎急了点,敢
是遇见熟
?”
木骷髅悚然一惊,颈背汗毛根根竖起,面上却未泄漏半点心思,抹净了长剑,好整以暇地还鞘中,随手扔去染血的布巾,眸中带笑:“贤侄想多了,此间我也是
一次来。为防贼
复返,应战仓促,我先将尸首拖进院里,贤执行走不便,坐着歇会儿不妨。”说着又快步转
后进,直到确定唐净天已听不见,才重重一拳抡墙,沉声切齿:
“好邪门的小鬼!莫不是有天眼通?”
他本无意杀。唐净天被弩箭伤了大腿可说是鬼使神差,木骷髅得以先赶赴镖局,原本打算拿下血骷髅,至少封了她的嘴,以免泄漏太多圣教内
,令唐净天涉
过
。
龙腾镖局废了快二十年,虽说与自己有些渊源,若非唐净天提起,他几乎忘记还有这么个地方。沈骖之应该是死了罢?忒多年没听过这个万儿,想着居然有一丝怀缅。
按说镖局落如斯,潜
应似探囊取物,岂料才刚翻过院墙,就被发现踪迹。镖局中
警觉得极不寻常,眨眼间便有
至,木骷髅被四名趟子手团团围住,仅其一稍有战力,其余不过聊备一格,无法造成威胁。
鏖战片刻,比较能打的那名初老汉子持刀鞘格开他的剑,以鞘为刀左右开弓,先猛攻后急撤,掩护余下三顺势后跃,各持兵刃摆开门户,反而封住了木骷髅突围上墙的路子,显然对方也非全无自知,适才是存了试探之意,至此才认真起来。
初老汉子定定地望着他,眸光冷锐。
“你忘了我是谁,对不?我叫裴闵。”
木骷髅想不起在哪儿听过这个名字,但汉子那铁砂磨地般的哑嗓,听得浑身发麻,半点也笑不出。
“你当年与总镖饮酒论武时,我在亭外给二位看马。”汉子沉声道:
“你说这式‘鼎湖飞龙’当使如龙游渊,而非腾跃湖上,可惜西边那帮
始终不懂,非得大开大阖,风风火火才过瘾,这辈子别想练成《衔石东飞填沧海》三式连环,遑论迈
‘剑出似有灵’的境界。
“‘但那些不懂行的浑说话,却往往比懂的
更大声。他们以为大声说出的便是真理,是力量使话语成为事实,殊不知决定谁拥有力量的是出身、权位、门阀财富等外物,而与道理的真伪无关。’”
木骷髅忽想起十多年前的某个晌午,他刚下玄圃山,在山上与舒焕景、别王孙聚首的那
几间,舒焕景照例不留
面地批评他的剑法,仿佛很懂剑似的。但谁都知道:要不是那厮莫名其妙突
了家传玄英功“不进反退”的瓶颈,内力得以突飞猛进,其剑术撑死也就是江湖上的二三流,
得他指点月旦,目无余子?
舒焕景满是讥诮不屑、意有所指的言兀自回
在耳边,专程请他上山,却故意不让他见她一面的恶意也是。木骷髅浑浑噩噩地启程返家,在道旁躲雨时,偶遇访友途中的龙腾镖局总镖
、
称“千里神驰”的沈骖之。
沈骖之祖籍西山,少年时学艺天马峰,将腿法绝学《骏极刀》化单刀。有
说他之所以不见容于西山,盖因其刀法资赋足以威胁到金刀门的年轻一代,天马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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