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盛世要用身体来换(1-11)（13/17）

的行为。

一定饿了很久吧。

“我也……也没有……总幕天席地。”他嘟哝着，“大多时候，其实都还是在酒馆里睡的……”

“然后钱就被偷了。”卫怀序呵呵。

果然昨天吩咐小葵给他带点首饰是没错的。

商陆感到些无地自容，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不好意思得把脑袋垂下去，长长的发随着动作，从束发的巾布里漏了一缕出来，挂在颊边啊。

“有这样的心思很好，你很善良。”她忍不住抬手揉了揉商陆毛茸茸的发顶，“但要量力而为，且，现在的世道，做个善，并不容易。你要先紧着自己，才能有余力去帮助别。”

“你有没有想过方才那老家要是有传染病怎么办？你直接上做工呼吸该有多危险？”

商陆被怼的哑无言。

别念了……他知道错了……

这不是况紧急，他什么也没想起来嘛……

“所以……”卫怀序话锋一转。

“你要不要到卫府上来。”

“不必再居无定所，风餐露宿。有月银可拿，我呢，也会教你一些医术。”

“还有……也不用再穿有的衣服了。”她指指商陆的裤子。

“我……我饭量很大的。”商陆苍白得开婉拒。

“卫府养得起你，就算没有卫府，我卫怀序也养得起你。”

“……每顿都要有酒。”

“你个医生还天天喝酒啊。”

“……嘿嘿。”

商陆低着脑袋，眼中晦暗不明。

卫府啊……

那或许，还能再见到那个子吧。

他低低得扯出一个甜蜜又痛苦的笑来。

第9章 山雨欲来

卫怀序又带着商陆回了成衣铺买了两身衣服，气的卫子安一路上都一言不发，只一个劲瞪着商陆。

这小子到底是从哪冒出来的！？！凭什么比自己还得宠？？？

凭什么兄长一见到他，就那么热切的邀请他回府上？？？

他可是从来没享受过被卫怀序这样对待的！！！他！吃！醋！了！！！

卫怀序丝毫没注意到卫子安快要出火的眼神，她依旧悠哉悠哉得往回踱，顺道路过几家铺子，还心极好得买了些零嘴。

给商陆带回府里，安排好住处后，

她将零嘴往那桌上一丢，便匆匆离开了。

卫爹找她有事。

卫爹的大名叫做卫黍，如今53岁的年纪，身子却依旧十分硬朗。

他起身把卫怀序迎进屋里，吩咐侍从给她斟了杯茶。

“洛阳，终于要变天了。”

卫爹撑着手臂，一只手扶额碾平额间皱纹，叹了气。

苦了自家孩子，刚过完十八岁生辰，就要面对这样残酷的事实。

“？”

终于来了。

卫怀序的前十八年，一直在为这件事筹划着。

先前有代过，咸应朝国君昏聩，各方势力蠢蠢欲动。

国君昏聩到什么地步？

任唯亲，耳朵里只听得见奉承的话语，极力打压反对自己的，而力捧那些油嘴滑舌的宦官。

最受宠的那名宦官，甚至可以和皇帝同寝同食，替他掌管政务。

而皇帝呢？整只知声色犬马，两耳不听窗外事，甚至最近还琢磨起了修仙之术。

前朝的事，就让那些坚定的保皇党替他冲锋陷阵就好了。

当今的大司空公羊越，是他皇后的爹。

大司马姜舟，是他的舅舅，与他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大司徒卫黍，四世三公，不论前朝如何动，也代代忠君不二。

然终于。

大厦将倾了。

“听我说。”卫黍拉住卫怀序的双手，“前段时间，姜司马派赴往弘农镇压地方叛军，得到了一封密信。”

他从衣襟里掏出一叠皱的麻布，上面密密麻麻得写了许多名字。

里面不乏有许多卫黍认识的官吏，甚至还看见了几个宦官的名字。

“这是……”卫怀序沉吟。

“投名状。”

“为什么会在你手里？”卫怀序粗略得将麻布上的名字都看了一遍，便小心翼翼折好递回给卫黍：“姜舟也是保皇派，他为何不主动把这份文书进献给圣上揽功？”

“他想探我的态度。”卫黍叹了气，“他要联合我，进宫诛杀宦党。”

“呵……”卫怀序一手支着脑袋，偏看向窗外。

黄昏时期，暖金色的光倾洒下来，透过树叶间的缝隙落到地上，非但没有照得地面敞亮，反倒显露出一派沉的暗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