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起余波(烽火烟波楼第二部)(37)(6/7)
王府的老底在宁州与叛军对峙,除此之外,燕京周遭业火亦是肆虐无度,禁军与京虎三营也已自顾不暇,他又如何能顾得上远在西南的蜀州与甘州。
“姚相,下朝之后,你与兵部、吏部几位大移步尚书房,甘、蜀之祸虽需从长计议,但也该有个章程。”
姚泗之闻言只得拱手领命,他当然知道此事为难,但他身位宰相自也责无旁贷。
“诸君若是无事,便散了吧。”
听够了诸多繁琐,早朝也已熬到了午时,待得群臣告退,萧柏缓步起身,正想着用过午饭便与姚相等商议要事,却不成想前脚刚出正殿,身后便有宫
急促赶来。
“陛……陛下!”
“何事?”萧柏脸色沉,瞧那宫
模样便猜出不是好事。
“回陛下,是二皇子那边……”
“这个孽障!”还不等宫说完,萧柏便已怒火中烧,当即快步朝着萧玠所在的齐心宫走去,才至宫门外,便已能听见院子里的叫骂与哭喊之声,叫骂自然出自他那不孝子,而哭喊,只能是这齐心宫中的太监宫
,以及那位安静跪
倒在厅中的……吕氏。
“住手!”
天子震怒,即便是纨绔如萧玠也被吓得变了脸色,然而惶恐之余,望向吕倾墨的眼神中却更多了几分怨毒。
萧柏寻了个高位坐下,眼神只在屋中扫了一眼便已猜出大概,而后自有心腹宫上前悄声诉说着今
之事:原是萧玠逃学在先,想趁着宫中事多出宫玩乐,可吕倾墨得知后叫
堵住宫门,这才闹出如此动静。
“逆子,逆子!”萧柏闻言更是怒不可遏,左右寻了个茶盏便朝萧玠狠砸了过去,可自小为质的萧玠倒也没有“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自觉,连滚带爬的躲过一击,更是气得萧柏跳如雷,愤恨之下竟是猛地夺过身侧侍卫的刀剑,俨然便要手刃亲子。
眼见天子盛怒,吕倾墨一把冲出抱在萧柏脚下,哭声道:“陛下,陛下息怒,相……二皇子他还年少,他,他会改的,会改的……”
佳抱在脚下软语相求,萧柏心中怒火顿时消退少许,他本不是
戾之
,只因近
朝中琐事繁多而失了分寸,见这逆子如此行径自然更为恼火,然待他静下心来,却已然察觉出了另一层意味。
当然在东平王府,自己亲认了她这媳
,可如今他得登天子位,却迟迟未册封她这二皇妃,是故无论萧玠还是宫中之
对她也多有微词,萧玠自然也不肯听她劝说。
然则他当然不是故意漏掉册封一事,只是吕倾墨毕竟曾遇歹劫持,虽是说“遇高
搭救平安归返”,可这其中过往却不得而知,他身位一国之君,皇妃之事自然要慎重一些。
可事到如今,他也不得不重新估量了,这萧玠顽劣成,若是有太子在后宫还可管教一二,眼下萧琅出征在外,他也只得将管教之权托付于
了。
“传旨,即起封吕氏为齐心宫正妃,宫中大小事务皆听吕妃调度,若二皇子有忤逆之举,吕妃可随时派
传话,朕,定不饶他!”
“父皇,您这……”
“住!”
见萧玠似有反驳之意,萧柏当即厉声打断,随即又朝着吕倾墨温声道:“吕妃,你有才学,今已将管教之权托付于你,今
朕便想看看你待如何处置。” 吕倾墨躬身而起,稍稍收敛起平
里的娇弱模样,只见她蠕了蠕嘴,又
吸了
气,这才郑声道:“谢陛下,依妾身愚见,此事有大中小三过,且需按大中小三罚而处置。”
“哦?”萧柏见她言之凿凿,倒是觉着有趣起来:“何为大中小三过?” “皇子疏学好玩,顶撞天子,
是为中过;宫中之规劝不利,是为小过,”吕倾墨前两句倒是轻描淡写,而待说完“小过”一句后忽地提高音色:“而最大之过者,乃皇子身边怂恿之
,近侍张让!”
“嗯?”萧柏闻言又朝萧玠身侧望去,果见他身后正站着一位面色惊恐的近侍,见萧柏目光所至,那近侍当即跪倒:“陛下,陛下饶命啊!”
萧柏冷哼一声,随即又朝吕倾墨言道:“那何为大中小三罚?”
“皇子之罚,当禁足半月,抄书百篇,宫之罚,可扣饷半月,扣假三天,”说到此时,吕倾墨扭
望向那浑身颤抖的近侍张让,厉声道:“至于这近侍之罚,当杖毙于宫中,以儆效尤!”
萧柏缓缓点:“不错,理应如此!”
“来!”见圣裁已定,萧柏身侧的宫
当即便要唤来侍卫,可那被吓得腿软的张让却是突然语出惊
:“陛下,陛下,
才冤枉,
才……
才有话要说,
才……
才有一桩机密要说……”
“嗯?”
虽是知道张让这话是为活命之言,但萧柏依然眉心皱起,他整忙于朝政,对后宫管束自是欠缺,这后宫中真出了什么“机密”倒也并非奇事。
“是何机密?”
“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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