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成谶(21-30)(10/24)

闻音气息不由得紊乱,她微微偏头,看见陈宗敛棱角分明的侧脸。

人不只代称女性,男人同样可以用此形容,陈宗敛便有一副皮相极好的美人骨,像刀削斧凿般的,深邃挺拔的面部中庭是清晰的线条,闭目时是有些冷峻的,然而因为醉酒,薄薄的眼皮泛着抹绯意,平添几分怜人的脆弱性

而身为摄影师的闻音,最擅长的便是发现美,如果她喜欢,哪怕是翻山越岭,冰川火海,危险重重她也要去捕捉去记录去拥有。

因为酒意而染上的难受令陈宗敛微微蹙起眉心,闻音垂眸看着,恍惚觉得像前段时间观赏过的耸立山峦,等待她去征服。

鬼使神差的,闻音伸出了手。

指尖轻轻的落在他的眉间,炽灼的似能将她烫伤,可在追求美好的道路上,闻音遇到过很多艰险与困难,但她从未退缩过,哪怕是最危险且命悬一线的时刻,她也咬牙挺了过来重获新生。

如果要将陈宗敛比作是崇山峻岭,那闻音会翻越他,指尖滑至高挺鼻梁,像缓缓且细致的勾勒出一副浓墨重彩的旖旎画卷,陡峭也风景迷人

山下是河,绵延迤逦却不湍急,祥和且宁静,河床中有被水流经年润泽的岩石与水草,光滑而柔软。

一刹,犹如过电似的,闻音头脑一震,飞快收回停留在陈宗敛唇珠上的手。

回过神来觉察到自己做了什么后,她猛地甩开陈宗敛,落荒而逃。

是如何回到酒店的,闻音全然不知,只是甫一关上门,便猝然失神下滑。

她坐在地上,眼神不着落点。

良久后,她低喃出声:“…完了。”

“我

完了…”

闻音烦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头发:“我真的完了……”

随即她按住怦怦乱跳的心脏,像是压抑某种冲动般的低斥:“你能不能消停点?!”

然而并不能。

也无法控制的,心跳得更快了。

半个小时后,闻音手脚冰凉,她爬起来去洗了个澡,而后便坐在阳台边吹风。

小马打来电话问她和陈宗敛怎么不见了,闻音说:“他喝醉了,我们就先回来了。”

“那没什么事吧?你给我打了好几个电话。”

“没事。”闻音叮嘱:“你玩够了也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要早起去看日出。”

“好。”

挂断电话,闻音又发了会儿呆,直至心绪渐渐归于平静才起身回了室内。

然而躺下却没能睡着,她失眠了。

翻来覆去的直到凌晨,闻音浮躁的起床,换了身衣服拿起手机离开了酒店。

她告诉自己,只是去看看喝醉的人有没有出什么事。

毕竟,放任醉鬼置之不顾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

再次来到陈宗敛的房门前,闻音敲了敲门,没有得到回应,她去前台询问了番,好在有人看见她扶陈宗敛回酒店,记住了她的脸,解释过两人的关系,前台拿给她一张新的房卡。

“敛哥?”

闻音进了门,发现灯是关上的,仅有窗边投进的淡淡月光,清冷幽幽。

再转了个弯,床上空无一人

闻音心下一惊,别想陈宗敛不会是真出了什么事,不由得拔高了些声音:“敛哥!”

仍旧安静。

闻音慌不择路的在套房里寻找起来,直到瞥见浴室的方向,从里传出微弱的光影。

闻音脚步顿了顿,继而走过去。

倏地,一道沉沉的闷声响起,低缓的,莫名性感。

闻音一愣,不禁攥紧了手心,接着渐渐靠近了门。

她站在外面,隔着朦胧的门板看不清什么,只忐忑的出声询问:“敛哥,你没事吧?”

闻音拿不准陈宗敛是人清醒了还是怎样,但眼下的情况无疑是有些尴尬的,闻音又不是变态或者有什么奇怪癖好,会守在别人的浴室前。

耐心等了半晌,里面一片寂静。

闻音拧了下眉,到底按耐不住的抬手敲了下门。

“敛……”

没想玻璃门并未关紧,轻轻一碰便裂开一道缝隙来

,光透过门缝打在闻音的脸上,也叫她看清了不远处的景象。

陈宗敛衣衫不整的坐在靠墙的软垫上,微阖着眼,头扬起抵在墙面,轮廓凸出的喉结时不时的滚动着,神情似难耐又似享受。

下方的西裤凌乱不堪的大敞,他修长骨感的手握住自己勃起的性器,像是因为酒意干扰而显得有些笨拙又滞涩的撸动着。

他在自慰——

闻音瞳孔猛缩。

竟嗅闻到扑面而来的男性荷尔蒙,铺天盖地般的将她笼罩。

闻音应该走的。

可她的脚却像是灌了铅,沉重麻木,直直的矗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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