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26-38)(10/17)
了看,心脏在这样的天气里随时要蹦出胸腔似的,李轻轻咽下唾沫,颤抖着手把镜子丢进包里。
空气中栀子花的味道很苦,跟上次相比起来少了所谓的馥郁香气,大概是被晒坏了。
“我来找楚先生,请问他在吗?”
“求您了,麻烦您请示一下好吗?我,我上次来过的,只是问问,可以吗?”
……
门传来有些吵闹的声音。
管家皱起眉,隔着一片枯死的花,他的视线遥遥落在大门处。
“不去看看吗?”
拐角处有个男靠着墙,叶片的
影大部分投在他身上,他侧了侧
,语气懒散。
“如果是来找事的,还是早点轰走吧,这样下去可不行,要吵到楚先生的。”
管家垂下眼,低低说了声“是”。
他转身朝着门走去,背后的视线似乎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才缓缓收回。
距离越近,声音就越发熟悉,徐礼站定在原处,看见一抹杏白的身影。
“这是怎么了?”他沉声问。
李轻轻眼里噙着水光,几次谈话间汗也跟着下来,她正想着金恩胜怎么还不过来,就见着上次带她进去的管家。
她急匆匆对着不远处的徐礼喊:“是这样的,我找楚先生有事,能麻烦您通融下吗?”
徐礼把目光落在李轻轻脸上。
一副焦急的模样,在外面待得太久,脖颈处已经黏上些发丝,长裙,廉价的帆布鞋,除了上次那个生,似乎也不会是其他
选。
按理来讲,是不该放她进来的。
但想起什么,他迟疑地点点:“跟我来吧。”
李轻轻这才如释重负地跟上去。
这个死金恩胜,不是说要和她一伙吗?到底在嘛啊,害得她嘴都说
了,半天也没进门。
想着自己现在一定是副观感不太好的样子,李轻轻心
如死灰,但还是强撑着神跟在徐礼后面。
“先生还在午睡,大概还要半小时左右。”
“要喝点什么吗?”
李轻轻拘谨地坐在沙发上,她不安地拉了拉包:“没事,白开水就可以,谢谢你。”
“好的。”
眼看着管家抬腿离开,李轻轻也终于松气。
她答应金恩胜,不止是因为被威胁,也是为她自己。
如果,她是说如果,她是不是能靠着这张和南钎相似的脸,借助金恩胜所谓的目的,摇身一变成为……楚夫?
楚淮的母亲和楚远棋早早就离了婚,听金恩胜说,两是因为
格不合。
而楚远棋对待楚淮,更是没有多的责任感。
这一切是因为早死的初恋吗?如果真有那么的遗憾,是不是也能成为她翻身的工具?
“您的水。”
李轻轻身体颤了颤,她平复好绪,抬
冲徐礼笑笑,后者点
致意,退了出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李轻轻从来没觉得半小时这么难熬。
滴——答——
钟表的秒针循环往复,正如她一颗被推着走的心,不知道过了多久,楼上终于传来极其轻微的脚步声。
她微微仰起脸,视线和楼上的汇。
李轻轻看过照片,她的侧脸,最像南钎。
(三十四)你又该还给我什么
他又梦见她。
很平淡的梦境,几乎是醒来就记不清模样事物的梦。
楚远棋从床上坐起身,他无奈地揉着太阳,体验指腹下丝丝缕缕的发麻疼痛感。
午睡醒来,偶发疼,这是近来的一个毛病,其他倒还好说,偏每次都是梦见她。
你是来折磨我的?他在心里轻声问。
寂静无声的房间里,只有窗外的鸟鸣声叽叽喳喳,他叹气,站起身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徐礼不知在门站了多久。
“怎么了?”楚远棋放下揉捏太阳的手,问。
徐礼低,小声附在他耳边说话。
楚远棋脸上并无讶异之色,他点点,没有说什么。
这个时间段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可家里常年冷清,往常还有个不成气候的儿子,前不久把他打发到国外做事,家里便只剩下为数不多几个佣。
他低下,瞥见楼下一抹不属于这里的白色。
生坐在
沙发上,脊背挺得很直,但看得出来她很紧张,眉轻皱,脸上的不安简直是要溢出来。
似乎是注意到目光,她仰起脸,见到是他,那份哀愁终于消淡了些。
梦中的景和现实
错,楚远棋竟产生些恍惚来。
“楚先生。”她站起身,仍是拘谨。
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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