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的垂耳兔夫人(12-23)(7/17)

,而是一场精心策划的献祭。

伊莎贝拉发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嗤。她移开目光,不再看那对在圣坛前充满扭曲张力的新人,心中却默默记下:待会儿的晚宴,一定要找机会好好认识一下这位勇敢的海登夫人。维克托·海登的珍宝?恐怕是锁在黄金笼子里,被公爵溺爱得快要窒息的金丝雀吧。她倒要看看,这看似柔弱的女子,在这荆棘编织的牢笼里,能活成什么样。

神圣而沉重的婚礼仪式,终于要在这表面喜庆、深藏恐惧和扭曲占有中,正式开始了。阳光无声地洒在莉亚丝那身象征纯洁无瑕、却如同枷锁的洁白婚纱上。

婚礼在教堂庄严进行着。管风琴演奏及唱诗

班童音余音绕梁。然而,刚才教堂前厅的插曲如荆棘缠绕维克托的思绪,越缠越紧。他无法将注意力集中在期待已久的仪式和身旁美艳动人的新娘上。

那个阴魂不散的蝼蚁艾尔文!竟敢出现在婚礼现场,用那种令人作呕的眼神玷污他的莉亚!莉亚丝刹那间的停顿像一根针扎进了维克托最敏感的占有欲里。那个渣滓的存在就是对他主权的挑衅!他必须死!婚礼结束后,一定要让雷蒙特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还有伊莎贝拉那个该死的女人!她竟敢当着所有宾客的面,用轻佻的语气质疑他爱人的选择!虽然他的宝贝后来说出了动人的回应,但不知好歹的伊莎贝拉像一只在荆棘丛外徘徊的母豹,带着不怀好意的窥探他的莉亚。这个女人,也必须严密监控!

各种干扰明面上被压制下去,却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荡开了无法忽视的涟漪。失控的烦躁和不安在啃噬着他,他脸上维持着新郎该有的微笑,思绪却失控翻滚,他无法纯粹地享受这加冕的时刻,不自觉沉浸在盘算如何清除艾尔文和警告伊莎贝拉的阴暗中,以至克莱神父的誓词仿佛隔着一层水雾传来。

“莉亚丝·格林,你是否愿意嫁给维克托·海登为妻,爱他,忠诚于他,无论顺境或逆境,健康或疾病,都守护他,直至生命尽头?”神父庄严的声音在空旷的教堂里回荡

维克托习以为常的笃定,等待着那句早已被他视为囊中之物的“我愿意”。他甚至微微侧头深情地凝视准备说出誓言的莉亚丝。

然而——

没有声音。

维克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莉亚丝依旧低垂着头,长长的白色头纱遮住了她大半张脸,只能看到小巧的下巴和紧抿的唇。交迭在身前捧花的双手,微微颤抖着。

一秒……两秒……三秒……

人窒息的死寂,吞噬了管风琴的余音和唱诗班的尾韵。

困惑、好奇、甚至看好戏的探究目光落在圣坛前的新人上,如花似玉的女孩被迫嫁给领主的猜疑如同潮水般在寂静中悄然蔓延。

雷蒙特骑士眼不满地警告任何可能威胁到主人的宾客。伊莎贝拉·罗伦微微挑眉,红唇勾起难以捉摸的弧度。克莱神父握紧了圣典,眼神悲悯地看着莉亚丝:孩子,这是主给予你最后可遵从自己心愿的机会。

她为什么不回答? !

握着戒指的手指冰凉,细微的颤抖泄露着心底强压的暴怒。内心的焦虑迅速蚕食维克托,吞噬一切光明的恐惧如毒雾蔓

延至四肢百骸,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狠狠攥住,无法呼吸。所有的谋划和冷静在这致命的沉默面前土崩瓦解!

她后悔了?因为看到艾尔文那个杂种? !

她被伊莎贝拉的话影响了?觉得跟着他是个错误? !

她一直都在伪装?那些依赖和喜欢他的话,全是假的?她从未爱过他? !

她要逃? !就在这圣坛前? !当着所有人的面? !

不! !绝不允许! ! !

失去爱人的恐惧和被抛弃的窒息感在这一刻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顶峰!整个世界都急速虚化,只剩下那个纯白的美好幻影。维克托甚至能感觉到自己太阳穴的血管在突突狂跳,视野的边缘开始模糊发黑。每一次呼吸都艰涩无比,绝望在灵魂发出濒死的回响。

说啊,快说我愿意!你不可以抛下我! !

濒临失控的野兽在心中疯狂地咆哮,视线像淬了毒的钩子,死死钉在即将挣脱牢笼的兔子!所有的理智都在悬崖边缘摇摇欲坠。如果她敢说出那个“不”字……他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

(十六)亵渎的吻

那漫长的沉默,如同一把钝刀缓缓地剜着维克托的心。每一秒的流逝,都将他挟着沉向更黑暗的深渊。

她为什么不回答? !

那个该死的杂种!他是不是早就暗中联系了莉亚丝?用花言巧语蛊惑了她,许诺了可笑的自由?策划在最关键的时刻给他致命一击?

还是他真的太焦急和莉亚丝结合?霍普金斯提过,未婚女子对于孕育难免会有天然的抗拒,不宜操之过急。他夜夜拥在怀里、肌肤相亲的莉亚,难道还在恐惧他的触碰?抗拒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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