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妇谱》之悍妇（5/6）

吼道：“传我的令，全军进一级战斗准备！”

“主公，”待戚大将军威风凛凛地走到城楼，部将哭笑不得地围拢过来：“误会了，因为天气昏暗，看见远处有兵马运行，以为是鞑子来犯，便点起了烽火，可是到了近前，却不是鞑子，原来是夫，主公，夫来了，正在城下大骂呢！”

“不要脸的老，”戚公闻言，松了气，来到城墙边，居高俯瞰，只看母夜叉一身戎装，气势汹汹地骑于马上，大将军刚一探出来，立刻大骂不止，戚公不解：“老婆子，你不好生防守海疆，千里迢迢地跑到北方做甚，我又没有招惹于你，你因何出不逊，当众辱骂于我，是不是准备让我休了你啊！”

“老，你少要跟我装胡涂，瞅你做得好事，自以为天衣无缝，骗了老娘数载，老娘实在咽不下这气，有种的，你打开城门，老娘要与你算清总帐！”

“主公，”有部将提议道：“既然夫什么都知道了，脆一不做二不休，把她休掉算了，这样的悍，谁能消受得了哇！”

“是啊，主公，应该下决心了！”

甚至有部将把笔墨端了上来，在众七嘴八舌的吵嚷声中，戚公终于痛下决心，唰唰地拟就一份休书，然后，张弓搭箭，嗖地向夫：“老婆子，我与你一刀两断，从此没有任何关系，拿好休书，快点滚蛋吧！”

“啊，你，凭什么休我，”戚夫将休书撕得碎：“休妻有七条之出，我倒要问问你，我犯了哪一条，老，我与你拼了！”说完，戚夫扬起弓箭，将军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脑袋上的盔嗖地飞上了天，部将奋不顾身地拥上前去，用自己的身体掩护主公。夫开始骂阵了：“老才，还不快快出城送死！”

“主公，”看见夫如此嚣张，部将气得嗷嗷直叫，纷纷摩拳擦掌：“主公，你快下命令吧，为了主公，我们跟她拼了！”

“这是什么话，”戚大将军道：“我的军队是奉旨守卫长城、防御鞑靼的，怎能为了私家的琐事，相互撕杀，岂不让边外的鞑靼笑掉大牙！你们不得胡来，我自有主张！”

在夫不绝与耳的谩骂声中，戚公走下城楼，来到小妾们的面前，众姬知道长夫兴师问罪来了：“主公，都是我们不好，我们给您添麻烦了！”

“嗨，怎么能这样说呢！”姬妾们的话令戚公大为感动，多么乖顺的小美啊：“姬们，责任都在老夫身上，你们是无辜的，老夫对不起你们，你们带着婢妾的身份，不仅躲躲藏藏地过生活，还为我生养后代，这份意，老夫永远也无法报答！唉，老夫怯懦，当不了家，奈何不了那泼，让你们也跟着受罪！”

“主公休要这般凄苦，无论怎样，婢们也是跟定主公了，是生是死，永在一起！”

“姬们，”戚公突然摘卸甲胄，哗楞楞地脱掉上衣，赤着双臂，众姬妾茫然了：这都什么时候了，眼瞅着要火上房了，咱们的主公咋还有闲逸志，要行欢做啊！

“姬们，”戚公举起赤的双臂，向众姬作揖道：“事已至此，老夫别无良策，为了国家的安危，老夫不能与夫聚众械斗，愿意出城受死，请姬们以国家大义为重，抱着孩子，与我一同出城受死！权当为国捐躯

吧！”

“啊，”众姬妾面呈土色：送死去！这也太可怕了，可是，看见主公认真的样子，姬妾们感觉主公绝对不是开玩笑，你看，主公退掉一身的盔甲，将佩剑背在裤带上，用眼神指挥着众姬妾，那意思分明在说：谁敢违抗，就地斩首！

“贱妾愿随主公赴死！”

于是，在戚公的吩咐下，三个美姬披散着发，怀抱着自己的儿子，仅穿着内衣的身子里着苇席，分别在自己的背脊上绑扎一根柳条枝，哭哭咧咧地跟在戚公的身后。兵士不敢违抗主公的命令，哗啦啦地推开城门，戚公带领着三个小妾来到夫的马前，咕咚一声跪倒在夫的马蹄前，城楼上一片哗然：“哇，主公给夫下跪了！”

“夫，”在众将士大惑不解的目光中，戚公坦然道：“为了国家的平安，我不能与你开战，现在拱手而降，是杀是剐，全都听凭你的发落！”

“哼，”戚夫横刀马上：“老东西，你很会演戏啊，跟老娘玩起苦计了，你以为我会上你的当么，几滴泪水就能感动了老娘，让我退兵而去，再也不过问你的私生活么？没门！”

“老夫没有那个意思，事已经发生了，妾也纳了，孩子也生了，你愿意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豁豁，”戚夫大怒：“你这玩的是哪一出，死猪不怕开水烫？耍无赖？哼，来啊！”夫一声断喝，刀斧手哗地冲向阵前请令，夫手掌一扬：“将这老东西杖打四十，”

“是，”刀斧手扔掉鬼大刀，起了大木棍，戚公的部将大吼起来，放马冲出城门：“夫怎能如此对待主公，以主公老迈的身体，如何消受下这四十军棍！不打死也得打残啊！”

戚夫身后的兵士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