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局终尽（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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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直接开门？”

在他们回到各自的房间很长一段时间后，她恼怒的声音穿透工制造出的夜晚。httｐs://ｗwｗ?lｔx)sba?mｅ?ｍｅ在第三次敲门后他终于把门打开，仅仅把它开到能在黑暗中看清她的脸的程度。

她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惊愕。她的眼神冰冷，如同细磨尖的紫水晶，随时准备着要对他进行活体解剖。

“天哪。你还真是毫不退缩呢，是吧，纱良小姐？”他浮夸地叹了气。

她没理他。“神奈在这里吗？”

他眯起眼睛。“我叫她今晚回自己的房间了。”

她短暂地将目光投向地面，眼底的青紫色眼圈突出显眼，经由泪水消逝而肿胀起来。

“那就让我进来。”

他纠结了一下要不要让她进屋来。他知道神奈睡得很浅——哪怕是低声谈也可能惊动隔壁房间里的她，而像这样大庭广众下的谈话简直就是恨不得有过来，然后两只好仓促狼狈地收尾。

与此同时，邀请她进屋也会招来一箩筐其他问题。他的一只手揣进袋，把一块布料衬里握在手心，嘴唇抿成一条细线。她是不会离开的，除非她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

“行吧，行吧。你赢了，一如既往。”

他开了门，但她并没有像他预料的那样生气地大步走进来。不，她向前迈出了微小的一步——又一步——再一步——直到她站在离他只有几步距离的地方。他很意外在这样的况下，她的身上还能散发出像是花香一样的芬芳味道。

“所以，你来这儿是想要什么呢？换硬币？电脑？”他不敢动——或者说，上帝保佑，他不敢坐下来。不能当着她的面。“这个问题我们已经讨论过了，别以为你能说服我出任何东西。”

“我不在乎，”她简短生硬地说，眉毛皱起，气势汹汹。“反正现在不。”

“那就说重点吧。”

沉默笼罩着整个房间，停滞了一般的空气将几秒钟瓦解成几个小时那样长。她用手指托着下，在脑海里慢慢搅动着思绪。透过疲惫的外表，她的内心依然坚不可摧。他的嘴唇颤抖了一下。

“我们不能就这样四分五裂。那只会对诱拐犯有好处。”她说。她将双臂叠在胸前，端详着他们脚下的地毯。“挑拨我们的关系可能会把我们都置于死地。”

他冷笑一声，声音听起来空又尖刻。伸出和平的橄榄枝如今就像一个残酷的玩笑。

“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了啊，纱良小姐？”他用

手指缠绕着围巾下摆的流苏，“毕竟你才是那个把大家团结在一起的。我的合作并不会有什么用处。我只是在为自己着想而已。”

“这就是问题所在，”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是在为自己着想。”

她冷峻的目光将他钉在墙上。他的心脏在胸腔里突突地跳着。

一直以来，他的仇恨中都潜藏着一怪诞的暗流，他的恐惧中隐着钝缘的刀刃；有什么东西促使他去激怒她、对抗她、疏远她，甚至当他扭过来恐惧地望着她时也是如此。就像月球的磁引力一样，她凝神一瞬眼中的锐利光芒，威胁着他要把那暗流拽到水面上来。他在这个事上并没有发言权——他从来都没有。他咬紧牙关，懒洋洋地倚在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