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1-18)(10/19)

(九)挑逗

窗外夜色愈沉,山庄包厢内灯光一层一层柔和迭落。

沈翯静静站起,身形高大挺拔,他缓步绕过到艾明羽椅背后,那身深色西装在灯下映出清冷剪影。

艾明羽从耳廓捕捉到后方空气的晃动。那一瞬,嗅觉里浮现男人淡淡白松香,温热的气息在脖颈后浅浅打漩。

沈翯止步于她身后,垂下头,几乎贴近耳畔,“艾总应该没想到能再遇见我。”

并非疑问,只是简单陈述。

艾明羽指尖在膝上摩挲,试图屏蔽一切情绪波动。可的确如他所说,她没料到。她本以为沈翯离开春丰,会远走高飞,纵情声色,不羁地在世界游荡,那才是她给他下过的定论。

但谁曾想,他回了家族办公室,沉下心、收拾锋芒,将半数权柄从长兄手里一寸一寸剥下来。

沈翯等她反应不到,忽而俯身,修长手指掠过她左边耳垂。

力道像羽毛,冷暖交错间带着试探,却也带着久违的熟稔。

艾明羽肩膀倏然一僵,那只手却沿着她颈侧慢慢向下,经过脉搏,划过柔滑肌肤,在锁骨微弯处按停。

说来也荒唐,从前三个月的隔离日

夜,两个人那些贴合皮肤的亲密的时刻,把脆弱、渴望和欲望都暴露在夜色里,都没觉得有什么。但此刻,只是一根指尖的掠触,她竟然觉出一股难堪。記住發郵件到ltxsbǎ@GMAIL.¢OM

那根手指还没有一点该离开的自觉,沿着锁骨突起的骨线来回描摹,停留在她过去常戴项链的小小压痕处。

艾明羽下意识收紧肩背,脸颊上的热度一寸寸逼近耳根。

她努力维持呼吸平稳,眼角余光斜扫桌面对面微微晃动的酒液

空气中那点风声仿佛也随两人贴近变得凝滞,沈翯却忽然收手,静静停在她背后,俯身微笑。低声道:“我很好奇,你现在会怎么选?”

“明裕是我和他的心血。”她说这话时,眉眼未动,却在胸腔深处压着一股难解的疲倦。

那些年的同生共死,利益捆缚得太深,早让她与杨裕田成为牢不可破的共谋。

沈翯听她自然地将杨裕田划入同阵营,心中吃味,手掌不动声色按在她肩头,指腹摩挲,“也可以不必是杨裕田的。发布页Ltxsdz…℃〇M”

话里的可能性锋利、危险,却又没完全挑明。

艾明羽嗓子发紧,刚要说些什么,门外传来三下沉稳的敲门声。沈翯立刻松手,无声退回自己的座位,如同什么都未发生。只余椅背轻轻一晃,艾明羽垂在身侧的指节泛白。

侍者引着杨裕田进来,杨裕田眼角略带倦意,环视一圈,在沈翯和艾明羽之间短暂停顿。

他注意到空气里残存的暧昧氤氲,却在心底迅速做出判断——宴席间所有失态都能归为“酒后无心”,没有什么值得大做文章。

毕竟此时此刻,他更关心“能否谈成”。

沈翯率先破局,举杯浅笑,唤回饭局的表面温和,“杨总,今晚菜色合口味吗?还有什么需要再加的?”

杨裕田笑着接过话头,“很好,沈总有心了。”

包厢里的气压,在这短短几分钟内翻卷无数次,终归还是顺着侍者一一撤盘的动作,慢慢沉静下来。

宴毕,沈翯起身送二人到门口,杨裕田还在与司机通话,沈翯侧身俯低,用只够两人听见的音量在艾明羽耳畔低语:“下回,别让他来,只有我们。”

夜色下三人穿行在玻璃长廊,一路静默。山风裹着杜鹃与杉木味道,外头不远处,移动的车灯缓缓靠近。

杨裕田坐进副驾,对沈翯道:“改天请你打球。”

艾明羽也钻进后座,一瞬回望,正见沈翯伫立灯影下,长身半倚在栏杆外侧,双手插在西裤口

里,冲她颔首。

(十)同床异梦

宾利车在夜色中行驶,沿着高架盘旋而下。

艾明羽背靠皮椅,双腿交迭,手指摩挲着手机边框,车窗外,是一线线靠近的霓虹,照进她目光深处。

杨裕田半躺在副驾座椅里,领带松了一寸,灯光断续打在他脸上,显出轮廓下隐约紧绷的肌肉

他嘴角依旧挂着饭局上的余笑,手指下意识敲击着座椅把手。

方才进门时,沈翯离艾明羽过近的距离、那种微妙气场让他短暂不适。但旋即,他用多年洗练出的“自信”将疑窦压下。

无非是年轻人喝高了,酒席上的失礼在圈里也不是新鲜事。

他和艾明羽认识那都是五年前的旧账,况且她这几年几乎寸步不离地在自己身边——日日相对、夜夜同床。她若真有什么事,怎会瞒得住他?

但一想起那画面,他还是感到胸口有点发闷。

想着想着,杨裕田额上冒出一层薄汗,一股胃酸味直冲喉口,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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