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似梨花又香风】(35-39)(5/11)

店的油腻气息扑面而来,几个蹲在墙角注毒品的瘾君子抬瞥了他一眼,又漠然地低下

阿龙数着铁皮屋门牌,在第七个岔路,锈迹斑斑的西区糖厂铁牌歪斜地挂在斑驳的砖墙上。他蹲下身,假装系鞋带,余光扫过仓库二楼的窗户,两个黑影正靠在窗边抽烟,红点在黑暗中忽明忽暗。

何伟雄坐在一张瘸腿的藤椅上,面前的老式收音机正沙沙播放着晚间新闻。

……今下午庙街发生枪战,疑似黑帮火并,警方已介调查……

他嗤笑一声,关掉收音机,抬就看到裴司站在自己面前,黑色衬衫袖卷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

他身后是敞开的仓库大门,月光斜斜地照进来,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裴生好胆色。何伟雄眯起眼,手指在藤椅扶手上敲了敲,单枪匹马就敢闯我的地盘?

裴司单手在西装裤袋里,唇角微勾:何叔的地盘,我哪敢带家伙来?他抬了抬下,不信,您让搜搜?

何伟雄使了个眼色,两个马仔立刻上前,粗鲁地拍遍裴司全身,连裤管都没放过。

何爷,净。马仔退后一步报告。

裴司神色不变:何叔,您怎么确定,我就一定会来?

何伟雄冷哼一声:在曼谷,你一副很护着那丫的样子,出去谈生意居然把自己的心腹留在那丫身边保护她。他踱到裴司面前,如果不是真的在乎那丫,那你装得挺像。

仓库角落的影里,阿龙悄无声息地撬开通风管道。他贴着墙根移动,很快摸到了关押温梨的小隔间。

温梨被绑在椅子上,听到门锁轻响,立刻绷紧了身体。

嘘——阿龙捂住她的嘴,大小姐,是我,阿龙。

他动作麻利地解开绳索,扶着她从通风离开。

通风管道里,温梨跟在阿龙身后爬行,粗糙的铁皮刮了她的裙摆,膝盖火辣辣地疼。她咬紧牙关,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阿龙突然停下,示意她别动。外面传来脚步声,两个马仔正靠在墙边抽烟。

何爷真信那姓裴的?一个马仔问。

信个!另一个嗤笑,等温慕云来了,一起收拾。

温梨呼吸一滞,大哥和二哥有危险......

阿龙察觉到她的异样,看了她一眼,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脚步声渐远,阿龙继续向前爬,通风管道的尽是一扇生锈的铁栅栏,他轻手轻脚地撬开,先跳下去,然后接住温梨。

落地的地方是仓库后巷,月光被高墙挡住,一片漆黑。阿龙拉着她快步穿过窄巷,七拐八绕,终于看到停在路边的黑色奔驰。

上车。阿龙拉开车门。

温梨却站着没动:二哥呢?

阿龙皱眉:老大自有安排。发布页Ltxsdz…℃〇M

温梨摇,声音发颤:何伟雄要杀他......

阿龙正要说话,远处突然传来一声震耳欲聋的炸声响起!

轰——!

温梨猛地回,只见关押她的那间仓库炸成一团火球,炽热的气掀翻了附近的杂物。碎裂的木板和铁皮四处飞溅,火光映红了半边夜空。

阿龙趁机拽着她往车上跑:快走!

——

裴司唇角微勾,眼底却冷得像淬了冰。

何叔,他慢条斯理地整了整袖,用温家的威胁我,就很蠢。

何伟雄眯起眼,手指在藤椅扶手上敲击的节奏微微一顿。

我本来就恨温家的。裴司轻笑一声,眼底闪过一丝讥诮,温家的是死是活,跟我没有半分钱关系。

何伟雄盯着他,试图从那张冷峻的脸上找出一丝绽,却只看到一片不见底的平静。

那你还来?何伟雄冷笑。

裴司抬眸,黑沉沉的眼底映着仓库里昏黄的灯光,语气轻慢:我来只是想告诉何叔,我们不是敌

话音未落,他抬手,轻轻拍了拍掌。

轰——!

震耳欲聋的炸声骤然撕裂夜空!

何伟雄猛地转,只见关押温梨的那间仓库瞬间被火舌吞噬,炽烈的火光冲天而起,炸的气掀翻了附近的杂物,碎裂的木板和铁皮四散飞溅,浓烟滚滚,映红了半边天。

何伟雄脸色巨变,猛地站起身,藤椅哐当一声翻倒在地。

你——!

他死死盯着裴司,眼底终于浮现出一丝惊惧。裴司的是什么时候围过来的?还神不知鬼不觉地炸了仓库?!

裴司站在原地没动,火光映在他廓分明的侧脸上,勾勒出一道冷硬的线条。他微微偏,看向何伟雄,语气平静:何叔,现在信了?

何伟雄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后背渗出一层冷汗。

你……何伟雄的声音有些发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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