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愿为奴】（1-12）（11/18）

不是当大家小姐。不过久见心，现在也确实不能把什么话都说绝了……”

薛蓉叹了气：“若是她真的生养了，孩子也是养在我这里，我也不在意王爷天天在哪，可现在我实在是摸不清他们都在想什么……你说就是一对主仆，偶尔见面也不能跟生似的啊。”

“老明白姑娘的意思，”郑婆婆说：“该给王爷说还是要说的，毕竟是明媒正娶的妾，至于以后的事姑娘也不必烦心，老活一就给姑娘谋划一，断不能让别欺负到姑娘上。”

薛蓉有些忧心，想到自己出嫁前父亲的谆谆教导，想闭眼平心。黄昏时分，屋里尚未掌灯沉沉的一片，刚闭上眼睛，竟浮出苏向之的脸。

薛蓉一惊，还未来得及张开眼，竟看见自己不仅与他行起了房事，还举止轻浮之极，全然是从未有过的样子。

睁开双眼，只觉得满心罪恶。薛蓉自知心中有愧，连连念起佛来。

八、

苏向之腿伤未愈，就着急急将所见所闻呈给自己的老师，薛蓉的父亲。他忧心忡忡满心烦闷，睁开眼，却是京城终的繁华喧嚣，闭上眼，是南方的饿殍遍野，易子而食。

若不是去年执意河水改道，断不会有今天这番景象。春耕时节多需用水，地方上未做任何打算就开了工。银子一天天的开要，进度却停滞不前。改好的地方看似无碍却经不起细看，更有甚者，堤坝处只用泥土堆

砌，周围农户也不予安置，这若是到了雨季，后果不堪设想。

可顺着踪迹查上去，苏向之却心生寒意。

妻子在旁拿着扇子给儿扇风纳凉，隔一会又出去看药煎的如何，满室的和睦越发让苏向之自责。

越雷池半步，他自己跟家的命保不保得住不说，恐怕老师也要遭殃。虽说老师的儿高嫁给了王爷，可这官场中的谁能真的脱得了关系。即便有事能保的了薛蓉，见一家落狱流放，以她的格，怕也是生不如死。

他们至多也是一死，可那些该怎么办。近来总不敢睡觉，每每沉睡都梦见那个了一角的瓦瓮，小小的骨飘在汤里，比儿大不了多少。

“茹心。”

妻子茹心凑过身来：“怎么了，可是渴了饿了？”

苏向之张开，却不知道怎么说，只得摇了摇：“没事，就是这些子不在家，知你辛劳却不能替你分担，觉得心中有愧。”

茹心一笑，继而去照顾儿：“瞧瞧这一家，说话客气的。”

苏向之面有愧色，让妻子把儿抱过来。儿乖巧可，伸着手要拽他，茹心怕他吃痛，拿着玩意儿逗她。

苏向之心中感慨，今天虽也是躺着，但全家能其乐融融多亏了那天的小娘子。如果不是她伸手相助扰了那些的注意，恐怕现在妻子儿就是哭着坐在自己身边了。

*

林春卯到底年轻，几下来淤青消退。伤后已是惹得众皆知，不能再像之前那样来去自得，憋得实在烦闷，便趁着天降细雨无闲逛溜了出去。

山庄傍山而建，可与其说山，不如更像个丘陵。宅子错落在下，山腰处也修了几处别致的凉亭台榭。这里本就少有来，加之细雨绵绵，一路上一个影也没见得。到了山腰林春卯坐了下来，看着眼前浓翠淡绿，只觉心中通透舒畅。

这地方真是不错，要是能留在这不回去就好了，林春卯想非非。见雨势越来越大，贪玩的伸出手去接雨水。

“你不是伤了么？”

林春卯听见声音，脸上笑意僵在一起。转身回后，果然看见那个不待见自己的站在身后。

顺着地上的脚印，林春卯才后知后觉，隔壁那个竹林后的亭子里一直有。

“请王爷安。”她僵硬的行了个礼，琢磨怎么借机离开，“已经好了。”

“哦。”

天上飘来一块硕大的乌云，雨水从天上兜泼下。林春卯心中焦急，见李绍又带了把伞，以为他会先走一步。谁知那李绍转了一圈却把伞放在了一旁，坐在旁边继续翻看手里的书籍。

见他倒是自得，林春卯却浑身不自在，一时间两各坐一边，谁也不搭理谁。

“听闻你父亲又升迁了品级，你也不回去道贺。”

李绍冷不丁的这句话让林春卯一雾水。

父亲升迁她是知道的，家里下的帖子写的明明白白，可林春卯看了一眼就让回信，说早已挪到郊外山庄规矩甚严给拒了。

父亲升不升迁她也毫不在意，要是升迁能把自己想要的东西带走，逃她也要逃出去。

可今李绍的语气里，却像是有些轻视的意味。

“毕竟这里离得远，等回去了我在跟他道贺也不迟，想必父亲也会理解。”林春卯想了想才答话。她与家中关系早就不是什么秘密，别也就罢了，自己终是不能轻贱了自己。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