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方回淫乱缠花柳，完颜正气除肖小（5/6）

，拽出刀来当贼，又到了黄昏时候，便跳进墙去，恰好老白叩门，黄韦在内，悄悄雨听。只听司马公子叫道：“玉妹，我来了。”

黄韦把门一开，司马公子进了庵门。黄韦认识是司马公子，照一刀，送了命。乃住里边寻玉妹，要问明白，不想被一个五十多岁的老道，在黑暗里见他拿着刀，狠狠的走来走去，一时慌了，跑出去避他。不想又看见一个死尸在地，恰好一班巡走过，他便对他们说了。那当下进去，齐喊起来，黄韦听见发喊，知是拿他，便掩门背后，待众进去，才往外跑。又被看见，忙喊着：“贼出了。”

众一齐赶出，一拥上前，早已获住，搜出刀子，上面鲜血淋淋，众不

用分说，把他绑了，放在铺里过夜，只待天明，送他到府。一时间传说，司马公子被杀在某处，司马家家闻知，忙到庵去看，只见公子杀在地下，及问尼姑由，尼姑道：“杀的已拿到府里去了。”

众忙忙赶去不题。

且说玉妹到了武家，只见有几个家在那里，管门的问道：“娘子哪里来的？”

玉妹道：“要见你萧大爷的。”

恰好双谨走过，领了进去。

再说黄雅芝听说丈夫已死，慌了手脚，五郎也上街打听，次早把黄韦拿到府前，恰好推官先坐。众道：“倒是完颜官爷好，送到刺史府去罢。”

于是众将黄韦送到刺史府。完颜官爷上堂问道：“甚么事？”

众道：“是杀的，名唤黄韦。”

完颜官爷道：“黄韦为何杀？”

只见司马家跪下求道：“他两年前来，盗了一只箱子去，又复转来，有一个唤做康玉，被小的们打死了。这黄韦跑去，没处寻他，昨晚又把家主杀了，乞老爷作主。”

道：“杀在那里？”

众道：“在普济庵。”

完颜官爷道：“必有原故。”

问黄韦道：“你那年盗他箱子，逮你不着，已是漏网，怎生又去杀他？”

黄韦道：“小当年同康玉去盗箱子，小的腿快，不曾拿住。小回到家中，只见盗的箱子已开，里东西，并妻子俱不见了。”

完颜官爷道：“定是你妻子另有相好。约定逃走了。又杀死司马公子，是怎么说？”

黄韦道：“小没了妻小，到处寻见，昨到普济庵前，这司马公子进去，小随在后面，只见他和小的妻子在里面调戏。小一时怒发，把他杀了。”

完颜官爷道：“你妻子为何不杀？”

黄韦道：“正在那里寻妻子，早被众拿住了。”

完颜官爷道：“你妻叫什么名字？”

黄韦道：“叫朴芙蓉。”

完颜官爷又道：“拘朴芙蓉来。”

只见庵主跪下道：“她昨晚乘着多逃走了。”

完颜官爷道：“这芙蓉可是司马公子领来的？”

尼姑道：“不是，原是萧府内一个舍，叫做武双谨，是他领来的。”

完颜官爷发笺，立刻把武双谨拿到，完颜官爷看他不过二十多岁，问道：“那黄韦妻子可是你领去出家的么？”

双谨慌了

，只得应承说：“是。”

完颜官爷道：“贼偷箱子必然拣重的，岂有拿空箱的道理。这是你和芙蓉有，拿了东西，送她回家，不必说了。”

正要动火棍，那司马家家，平最喜双谨，倒替他分诉道：“张玉盗的箱子最大，家主逐防贼，料贼来偷必拣沉重的，故箱中藏的俱是石块。”

完颜官爷见失主不认，也罢了。便又问双谨道：“你为何领她出来？”

双谨见有帮着他，便道：“老爷在上，这是朴芙蓉之意，她说这二偷的箱中物件。必是对分，就是个中抽取其二三，也看不出，不想揭开一看，俱是石块，芙蓉要再盖，不想又把箱子摔坏了。恐之，贼回来疑她，便去寻死，小想救一命，胜造七极浮屠，只得劝她出了家，如此而已！”

完颜官爷道：“你也不该多管闲事，我今把你问个拐带之罪。”

双谨又道：“老爷，小的姑姑萧氏，被黄韦拐去，幸者天有眼，被司马家送回。”

完颜官爷道：“快拘萧氏。”

双谨道：“八年前已被选内宫，拜为楚妃。”

至此，完颜官爷不好再说，令四个差去取黄韦行李，其店家不许惊动，四如飞而去，一时取来，俱是金银首饰，异玩奇珍。完颜官爷道：“我也不追你余党，你这样恶，免得去累报笔，打死罢了。”

吩咐手下重打，打到八十板，黄韦死了。双谨本该问罪，因黄韦拐了萧氏。一椿对一椿，也罢了，只不曾拿得芙蓉，将众免供，一齐逐出不题。

有诗为证：

既为高塘会，更欲巫山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