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神都夜游(3/5)

呼啊?”

“叫我必正好了。”帅哥有点儿局促:“你的朋友们说……”

“叫我小玉好了。”我拉起他的手:“到洛阳来,我就想找一个帅哥共度春宵。”

必正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我这么直接。不过他很快

就反应过来了:我们教坊的孩子,对那些繁文缛节的世俗本来就是看的很淡的。

“我们到楼上去吧。”他吸了一气:“今晚我去看了你们的戏……你是演什么的?”

“一个宫。”我忽然恶趣味了起来:“你肯定没看见我。”

“真可惜了,你这么漂亮。”他领着我走过后堂,绕过飘香的厨房走到一处独立的小楼前打开门:“完全可以做主角的。”

“难道我的朋友们不漂亮吗?她们都是主角哎,都是明星。”

“她们也很漂亮……但是……”他迟钝了一下,缓缓的道:“没有你的那一种味道。”

“味道?”我故意朝空气中嗅了嗅:“你是说我的香水吗?”

“不不,我是说,你的气质,给一种不同的感觉。”必正停了一下:“我喜欢这种气质!”

“谢谢。”我把这当作了一种恭维,因为他不是第一个这么说的了。因为师傅就不喜欢我,她说我长不够娇媚,声音不够甜美,脾气也不够温柔。

上次去杭城演出,知府大喝酒,教司便让我们去陪酒,恰好那几天我也脾气躁着,非但没有去反而还把教司顶了一顿。后来为了这事儿,那个小心眼的龌龊男可没少给我小鞋穿。就连小沂、阿蝉她们也都劝我早把那臭脾气改了才好。

可是那脾气若改了,还能算是我吗?

他领着我走进一间卧室,铺天盖地的堆满了书,只在墙角边摆着一张双床和一张电脑桌,连电脑桌上都摆着几本杂志。Ltxsdz.€ǒm.com

“内子不在,屋子有些凌。”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你结婚了啊……”我淡淡的道,仿佛有一点失落。

“幼时定下的亲。是我姨妈家的儿。这几天回娘家去了,只有我一。”他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把床单扯整齐:“屋子小,东西都摆不下了。”

神都寸土寸金,长安居不易,我与小沂所能分享到的一间两丈见方的集体宿舍,位于大雁塔畔芙蓉园边极好的地段,宿舍楼前还有百年前前辈手植的丹桂,这样的住所,放在市场上,一方丈至少也要两三千贯的大钱(一方丈约等于9平米,一贯约等于一百元)。而必正家的这一套除了前面的门面外,中间还有个院落,后面是三层高的小楼,更加上他家的地段……如果财迷的小沂在的话,定然已经算出这位必正公子不仅帅,而且多金。

“我先去洗个澡。”我冲他微微一笑:“浴室在……”

“哦,这边。”他

带我走到浴室门:“东西都在里面,有什么需要的就教我一声。”

真是个傻子,非要我说请你洗鸳鸯浴吗?不过不来也好,本姑娘今天演出又跳又唱也很累了,泡一泡解个乏也好。

把浴室门锁上之后,我迅速的褪自己的衣物,小心翼翼的把那价值不菲的戏服收拢在了塑料罩之中后才敢开始放水——这些宝贝衣服弄坏了,这世界上可又多了一些和我为敌了。

不知道必正的妻子是个什么样的,我伏在洗脸台上,洗去脸上的铅华,热水流过眉毛、脸颊,淌过鼻梁、朱唇,渐渐的镜中显露我那并非称得上是绝色的容颜。舞台上的光彩夺目,多半来自于我那已经被锁进罩子里的戏服和脸上的残妆。赤着的身躯连我自己都没有兴趣去看。

虽然青春期的时候,我和小沂整沉迷于对自己体的开发,尝试着各种小道消息而来的对自己体的享用,每当夜幕降临,熄灯睡之后,我俩依旧唇舌相,四相凑,彼此紧紧的纠缠在一起。

十六岁的时候,真正品味到男的滋味之后,我俩也一度沉溺于男欢之中,和剧团的其它小姐妹们一起四处游着,参与各种体派对,狂欢,每一个应当休息身心的假都被我们挥霍成为了一次灵放纵的盛宴,但是却不知从何时开始,我有些厌倦了这种无休的杂,觉得张开腿,让一个又一个的男我,把我带迷醉的天堂没有一开始那么有趣了。

或许这就是老了?师傅虽然总是责骂我不听话不乖巧,但是却和我真正是同母。在一起闲聊的时候,她说起过二十年前她也是乐此不疲的每天都和不同的约会,但是激总有燃烧殆尽的一天,忽然有一天她就对这一切了无兴致,却又在那时候恰好意外怀孕,便安心的当起了单亲妈妈,十多年如一,除了偶尔的欢场应酬,便再也不做巫山的神。难道师傅的今就会是我的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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