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城情事：标枪篇】（第二十四章）（14/16）

就是黑色幽默。一个被拐卖到农村的，被捧作了乡村教师模范，

还'' 感动山南'' ，啧啧啧，党妈的脸哟，都被这些基层部给丢尽了。“ 美

摇着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样子。

“ 她怎么了？“ 韩进奇怪地问道，“ 评上这个荣誉不好么？“ “ 她本当然

没什么问题，有问题的是当地的基层。拐卖，证据确凿，苦主都找到了，然

而，买她的，没事儿，卖她的，也没事儿，婚内强她的，也没事儿，怎

么说呢？党国法律的核心是什么？你说说。“ “ 公平？“ 韩进对这个事儿一点儿

都不懂。

“ 呸！“ 美啐了一道：“ 党国法律的核心是维稳！维稳！维稳！重要

的事说三遍。“ 她说着坐到韩进的对面，“ 只要大局稳定，几个小老百姓挨打

挨骂挨杀被当生育机器一样卖掉算什么？不折腾到皇亲国戚们上，根本没管。

八三年严打听说过吗？“ “ 听过啊，论坛上经常有说，据说杀得滚滚的。

“ 韩进点点。

美眯着眼睛问道：“ 你知道为什么会有八三严打吗？“ “ 这，我可真不

知道。“ 韩进摇摇。对他一个八五后而言，那可是十分遥远的事了。

“ 也对，那时候你还没出生，“ 美点了点，“ 那时候我还在玩儿布娃

娃呢。那是因为某军方大佬的儿子儿媳从南疆前线探亲，回来的路上在某省省会

吃饭，被当地流氓调戏，然后男的被杀，的被杀。气得那军方大佬差点要来

剿匪。那可是个省会城市的繁华市区，当年治安就到那个地步也没管，也就

是大佬的子出事儿了，这才引得二代目下狠心整治城市治安来着，所以了，不

死几个皇亲国戚，谁会管你老百姓死活？“ 周雪梅摇摇叹气。

“ 是这样啊？“ 韩进整个都惊了，“ 我靠还有这事儿？“ “ 你以为呢？“

周雪梅接着道：“ 官僚体系这东西，和老百姓本身就是零和博弈。“ “ 怎么个零

和博弈法？“ “ 你不知道？华夏的老百姓呢，希望每一个官僚都是圣，要按照

那个老子写的五个烫金大字去做事，最好不要薪水，不吃饭不上厕所，活活把

自己累死倾家产家亡，比如，孔繁森，比如，焦裕禄。“ 美苦笑了一

下接着道：“ 官僚们呢，则希望自己少做事甚至不做事，坐在那里就能拿钱，让

老百姓少惹麻烦。每一个华夏么，当老百姓的时候都希望官僚们是圣，不过

有机会当官僚以后，绝大多数都希望自己坐以待币，民币的币。“ “ 也是啊。

我还真就这么想。“ 韩进点点。

“ 所以咯，“ 周雪梅摇摇道：“ 从上到下的体制都要求每个官僚都是圣。

圣不常有，大多数都是俗，这么个由俗构成的以圣的标准建立的官僚

体系，怎么可能去主动解决问题呢？他们最会的是主动解决提出问题的。这

个事儿么，自打官僚体系出现到现在都一个德行，秦皇汉武，唐宗宋祖，明十七

庙，清十四朝，莫不如是。就好像明朝朱八八废了丞相自己大权独揽一样，他觉

得他没问题，他是五百年一出的圣不假，可是他的子孙怎么可能各个都跟他一

样一顿饭吃家常四菜一汤一天批阅十几个晓是奏章啊？“ “ 我倒是觉得这和官僚

本身只对上负责，不对下负责造成的，要是官僚都从民间选举就好了。“ “ 扑哧

~“美突然笑了起来，“ 从下选举？选举能解决官僚的惰？你想多了吧？作

为一个长者，我有必要给你传授一点 生经验，你见过村民选村长吗？“ “ 见过

啊。我一个哥们儿就选了村长啊。“ 史文俊的堂兄就是他们南区某村的村长，和

韩进相当熟络，他选村长的演讲稿子还是韩进给写的呢。

“ 村长选举之前要先拉票，说白了，就是每家每户发米发面发油发蛋，选

上了之后再把村里的款子中饱私囊掉弥补亏空，剩下的吃肥自己。村民们么，投

票的时候一个个慌着往家搬东西美滋滋，选出来之后再骂街说村长混蛋，如此循

环。别说村长了，台湾的'' 总统'' 选举，也是这么个套路，一模一样。你说这种

东西能解决问题？添还差不多。真要是各级衙门都这么玩儿，我看，这大清

国是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