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十二集 山秀芙蓉 第十章 苦其心志 百业争鸣（2/7）

堂去。太守大已起身，敢误了事，要你们好看。」

米饭白得发亮，两样素材也炒得十分细，居然还有两只酱焖腿，香扑

鼻。父子俩担惊受怕了一夜，早就饥肠辘辘，但一见腿杨李便瘫倒在地，杨文

达更是再也憋不住，哇地一声大哭起来。

「吵什么！」狱卒恶行恶相厉声喝道：「辣块妈妈，太守大恩义，你们还

要不识抬举！」

杨文达的哭泣声怎么也止不住，一碗【断饭】已是吓了这对父子的胆，

杨李也不由悲声啜泣起来。任由狱卒如何喝骂，监房里始终哭声震天。狱卒大怒，

一脚踢翻饭菜，从腰际抽出鞭子来举手就要抽打。

「别打。」牢也极是烦躁，但仍阻止狱卒所为不耐烦道：「大就要提审，

打了公堂上不好看。回再收拾便是。」

狱卒愤愤不平收起皮鞭，似是受不了震天的哭声，与牢一同离去。

这一哭不知多久，父子俩绪稍定，杨文达拿起打翻在地的腿略微拍去尘

土道：「爹，您饿了，先吃些吧。」

「吃，好孩子你也吃！」杨李夺过腿塞在杨文达嘴里，捡起另外一只发狠

地放在嘴里大嚼，含混不清道：「就算要死，也做个饱死鬼。」

危难之际，之绪最易大起大落，父子俩方才痛不欲生，这一刻又似满不

在乎，什么也不管了只先填饱肚子再说。

刚嚼了两，狱卒又打开监房给他们开了门锁喝道：「出来！太守大提审

你们二！」

父子俩腾地站起，目中怒火万丈，心中大骂贪官污吏不分青红皂白，枉

命。他们将手中腿一扔，齐齐夺步离去。

公堂四面有些暗，天井里又有一大片天光投下，正照在匾额【公正廉明】

四个金漆大字上。柳太守端坐堂上，见杨家父子来到，与身边的师爷低声几句，

挥了挥手。那师爷道：「今只审二，照例开了公堂，由百姓旁听以证公平。」

公堂大门吱呀呀地打开，门左右各贴着幅獬豸法兽图，威严而压抑。早早

聚集在此的苏州城百姓呼啦啦涌进数十，围在公堂两旁。

柳太守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仍是嘶哑道：「堂下何？」

「大，小杨李与子杨文达，城北杨家村士。」公堂上的景让父子俩

大感意外，太守大语声温和，还让诸多百姓旁听，丝毫没有要冤枉的迹象。

两心中又起一线生机，对柳太守的观感也好了许多，齐齐抖擞神伏地答道。

「杨李。」柳太守念了一声，翻开本簿册以手指着细读一遍，接过师爷呈上

的证物银两翻来覆去的观看，又弹了几下问道：「这是你的？」

「是小的。」

「是一位公子赏给我们的。」杨文达待父亲答过之后，赶忙也答道。

柳太守瞥了杨文达一眼后，还是将银子翻来覆去地看，忽然双目一翻问道：

「杨李，本官问你，你可知这是什么东西？」

「一……一锭十一两三钱的银子。」太守大看着和蔼可亲，问话也不粗声

大气，可就一个眼神，远比凶神恶煞般的牢狱卒更让害怕得多。杨李原本满

心怨气，进了公堂后又升起希望，怨气退散了不少，被柳太守一个眼神登时又吓

着了，结结地答道。

「不是普通的银子呀。」柳太守弹了弹银锭，隐隐有叮叮的声音发出，他举

起银锭晃了晃道：「这是官银熔开之后第一手铸造的银子，依本官看，时长不会

超过半年。」

那银锭在阳光下银澄澄的亮光四，远不像有些流通久了的银子色泽发黑。

柳太守又道：「堂下可有钱庄的百姓？可拿去鉴定。」

「大！小是汇通钱庄的朝奉，大目光如炬，这锭银子铸成不会超过半

年。」

「嗯。」柳太守点了点，斟酌片刻道：「杨李，不是本官为难你，好叫你

知道，这次番贼作，劫财劫货伤无数。其中就有京城红花镖行押送的一批银

两被贼劫去！番贼已落网，银两也大部分追回，这两点算下来，还余五十六

两七钱共五锭银子下落不明……」

杨李越听越是毛骨悚然，冷汗浃背。柳太守又沉吟道：「你最好想想清楚，

这锭银子是从何而来，本官再给你一个机会从实招来。」

「大……大，民冤枉……」杨李大骇，连连以顿地大声呼起冤来。

杨文达一样频频磕，他虽年幼，也知事态严重，再不敢说话。

「是否冤枉不是你说的，把事原原本本说出来，才知你是不是。」柳太守

不为所动，一拍惊堂木喝道。

「大……大，贼做的，只消……只消问问贼是否与爹爹有关，是不

是……是不是就能洗脱嫌疑？」杨李六神无主，杨文达似被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