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五集 有凤来仪 第一章 馈君明珠 院井梧桐（4/8）

回北城府衙。

衙门里空空落落，留着看门的衙役见了吴征吓了一跳，险些认不出来。一则

多未见来得突兀，二则吴征这一身装扮也太过古怪，未着官服便算了，一身衣

物火灰处处，血迹般般，连鞋子裤管都是泥土。

「来！来！娘的，都死哪儿去了？」吴征大呼小叫着连连跳脚，将惊

堂木拍得震天响。

「吴大！衙门里大多数都随张大与瞿捕外出办案去了，就留了咱们

几个。」衙役一见主官脾气大燥，吓得战战兢兢。

「混账！」吴征还待发作，衙门喧闹声大哗，朱植领着百姓又来到公堂上。

百姓们早间随张六桥一路去到福源楼，因林瑞晨与金吾卫出现的关系俱被隔离在

外。如朱植等老者年事已高体力不济，便留了等消息各自回到北城。吴征看朱

植气喘吁吁，心里多少有些过意不去，可也别无他法，这等最好利用，效果也

最佳。

「吴大！」虽说北城府衙今该拿拿足够秉公办案，朱植仍是对这位

耽误政事的北城令诸多不满，强抑着怒气道：「您可回来了？」

「朱老丈，此话怎讲？」吴征高坐公堂之上冷冷道：「老丈是在质疑本官？」

朱植愕然，他没想到第一回见面时彬彬有礼，谦恭和善的青年官员忽然变成

这一身官气，难以接近，一肚子苦婆心的劝告说不出来，变作怒气冲冲的质

问：「吴大上任至今，就来了两官衙。如此怠慢政务，毫不体恤民，视北

城百姓如无物！老朽虽是一介民，也斗胆问吴大一句，是否北城百姓的安危

不在吴大心上？」

「哼！」吴征冷笑一声起身道：「本官既任北城令，何时敢将圣上的嘱托置

于脑后？你不过虚长几岁，居然敢咆哮公堂，本官若不是怜你老迈，定将你拿下

问罪！」

朱植气得不轻，颤巍巍地起身直指吴征道：「老朽又何罪之有？若是吴大

没有个合理的代，民定去吏部击鼓，告吴大一状！」

「说得好！」公堂外传来一声断喝，十二鱼贯而，一领，余者阵列，

倒像飞翔的雁群。

吴征扫了眼一众来，起身冷冷道：「本官有要事在身，尔等在公堂上喧哗

又误了本官的行程，这份罪回再治。」他狠狠地拂袖，可怎么看都有些慌张地

急于离去的意思。

「吴大要往哪里去？」来中一名戴襆帽，身着领襕衫的书生道：

「方才还听吴大公堂论案，要定罪名，这会儿就要走了？」

「嘿嘿，张公子啊？」吴征露出一森森白牙突然道：「关你事！」

书生自然是即将出仕的白云书院首徒张彩谨，斯文惯了的书生听出粗言

总是会甚鄙视之的，但对他出来的便难免露出恼怒之：「你说什么？」

「本官说关你事，关你事，关你事！听清楚了没？」吴征哂笑道：

「这耳朵有毛病！」

「你……你……」张彩谨被当众羞辱怒发冲冠。斯文碰见粗鲁的也无可奈

何，对是万万做不得的，一气堵在胸发作不出来，憋得满面通红。

「北城令吴征当众出污言，有损国体官风，有辱斯文！张公子，替本官记

下来！」来中一名戴六品官帽，双手背在腰后，儒雅与威仪兼具的年轻官员

道。

「俞大，是否吏部太过清闲，让大有暇来此找茬？还是要找本官讨一杯

茶喝？」吴征面色一凝挥了挥手道：「来，请俞大后堂奉茶，待本官回来后

再行作陪。」

衙役们面面相觑，吏部官员们明显来者不善，联想到吴征此前荒废公务已久，

其目的昭然若揭。这时候上去岂不是找抽来着？但吴征还是北城令，他的话又不

能不听。

一名衙役硬着皮上前拱手道：「俞大请随小来。」勇气可嘉，只是抱

拳时几乎将整张脸都埋臂环之内，就怕被认住。

俞化杰压根不理，上前两步向朱植脸露微笑点了点，又向吴征道：「不必

了吴大。方才几位百姓之惑亦是本官之惑，吴大若不能说清楚，本官既担吏

部员外郎之职，不敢如吴大一般荒废政务，如今证俱在，本官当场开堂审理，

亦合我大秦律法。」

「你也不配知道！」吴征面色变冷，警惕地盯着俞化杰道：「本官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