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五集 有凤来仪 第五章 瑟风骤起 难择西东（2/6）

无一失。

子虽不在身边长大，祝雅瞳却对他的一切过往了若指掌，杨宜知的诉求更

是瞒不过她的聪慧睿智。对于这位打小对子甚为恭敬，落魄时刻也不离不弃的

粗豪大汉心中也是观感极佳。假作推辞一番之后，祝雅瞳「勉为其难」地应承下

来。

以男间亲密的朋友关系而言，吴征与祝雅瞳已走得极近，只是于祝雅瞳而

言如何能够满足？更何况吴征总若有如无地与她保持着一定距离，或许是不欲惹

敏感的陆菲嫣不快，也或许是心中疑团难解。于长安城时，祝雅瞳只觉能与子

同席而餐便是一生所望，随着接触渐多，原本虚无缥缈的未来似乎也变得清晰起

来，心苦不足，希望得到的东西便越发多了。

常间吴征与陆菲嫣往来亲密，祝雅瞳心中不无酸意——自古以来，婆婆吃

媳儿醋的可不在少数，亦是婆媳关系不好调和的重要原因之一。祝雅瞳自与乡

村俗 不同， 吃醋而不致善妒，反而对小乖乖的同伴如顾盼，杨宜知，戴志杰等

打心眼里欢喜。对顾盼照拂有加，对主动担风险的杨宜知也不能随意应付。

是夜祝雅瞳安排好了诸项事宜，又对顾盼似罚实教，养足了神之后早早起

身，悄声无息地离开吴府。

杨宜知男通吃这一点着实让不舒服，可大户家的子弟里也不算新鲜，

只要不对吴征打歪脑筋祝雅瞳也懒得去管。风流了一夜的杨宜知离开青楼，径直

去了聚春园用早膳。他前脚了雅间，乔装打扮的祝雅瞳后脚也坐到了隔壁。

昨夜享乐的馆虽不是俞家的直属产业——俞则不甘后，向来避忌会引

来非议的物事。可在能力范围之内收取些「关照」的费用，不拿白不拿。今晨的

这一间聚春园则是俞家经营久的产业了。

按杨宜知的说法，既要挑衅对方出招，就得骑在脸上来，反正都已得罪死

了，难道还留颜面不成？而论身体力行，祝雅瞳比之吴征还要踏实得许多，既然

来了，亲眼看上一看，亲耳听上一听总比听取属下的言述要清晰详实。

「莫非是家谋财害命的黑店？这几个菜要咸死爷爷不成？」不多时便听见杨

宜知大呼小叫，砰砰砰的拍桌声震天响，一堆碗碟砸落碎了一地。祝雅瞳秀眉一

掀抿嘴暗笑，这货还真是块搞事的料子。龙腾小说 ltxsba@gmail.com

杨宜知穿金带玉，一身锦袍光滑透亮，气派极大。服侍的店小二不明来也

知其身份不凡，见贵客无理取闹，忙飞速禀报掌柜的去了。

「是吃了哑亏还是怎地？」祝雅瞳对聚春园的应对也颇有兴趣。此时看热

闹的也多了起来，雅间门站了不少幸灾乐祸者，祝雅瞳按落垂着白纱的斗笠，

也站在群里踮着脚尖打望。

「杨爷，还请息怒。」聚春园的掌柜见多识广，也是领了谕令在身，通晓内

者。杨宜知来时他便知晓没有好事，始终留意这边的动静。杨宜知一挑起事，

他后脚便到。

「嘿嘿！」杨宜知皮笑不笑道：「息怒？怎么个息法？」

「不知杨爷怒从何来？」当掌柜的，职业的笑容对着谁都不会有变化，即使

话中暗藏机锋：「聚春园十余年的老号，向来在街坊里碑极佳，更不敢怠慢了

杨爷。还请杨爷示下？」

询问的吻，那就是质疑了！杨宜知打定了胡搅蛮缠找碴的心思，根本不理

他那一套。他好整以暇地夹起几根丝吃在嘴里一嚼，旋即呸呸连连，全数吐在

地上，又发怒地将一盘大好菜肴扫落，怒道：「什么狗味道？咸死不说，

都是臭的！」

「杨爷说话好风趣！」掌柜压着怒火道：「本店向来遵循宾至如归，来者无

不满意而归，怎地到了杨爷这里便是臭了？」

「旁皆足，唯独老子这里出了问题？嘿嘿，那就是看老子不顺眼了？」杨

宜知搞事细胞炸：「不信？你自己尝尝是不是又咸又臭？」

菜肴被他打翻在地已是污了，有些还给他嚼过，就算掌柜的不避污秽肯尝，

杨宜知还要说聚春园里的说了不算，让宾客来试，那又有谁肯？

掌柜的暗暗咬牙，若不是得了严令，非要将眼前一脸犯贱得意模样的大汉

打一顿方才罢休。他冷冰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