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五集 有凤来仪 第十章 此间一途 天似囚笼（5/9）

，臣有要事启奏。」

屠冲侍奉秦皇多年，早已「朝不趋，剑履上殿，谒赞不名」，甚至不需大

礼参拜。见他郑重其事，秦皇亦微有心惊道：「屠卿奏来！」

「卯时中，新任京都守备韩铁雁守备府到任途中，于南城迎仙巷处遇袭。

金吾卫即刻赶到，韩守备安然无恙，北城府衙捕快瞿羽湘身受重伤，百姓慌中

互相踩踏，死者八，伤者约五十余。现京兆府正全力安抚百姓，刑部、金吾卫、

京兆府英俱出缉拿刺客，查明实。」

平里若有大事，朝堂上常会响起惊呼之声，也难免有嗡嗡的接耳声。

可今屠冲奏报已毕，大殿上静悄悄的，只剩下此起彼伏的沉重呼吸声。霍永宁，

蒋安和，胡浩，俞则等俱都低不敢望向龙椅之上，遑论他。

「咳……咳咳……」大殿上传来揪心的剧烈咳喘之声，屠冲可以想象圣上的

震怒又不敢去想。此刻不得不抬向怒中的秦皇目视提醒莫要太过激动气坏了

身子。

「于……之群！……汤兴平！」良久之后秦皇方喘匀了气，率先低咆吼出两

个名字。

京兆尹于之群与执金吾汤兴平滚尿流地滚爬于地颤声道：「陛下，微臣在。」

「还杵在这里什么？给朕去查！速速去查！滚！」秦皇用尽全力咆哮的怒

声回在金銮殿上，吓得于之群与汤兴平再度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发泄了一通，秦皇不知是用尽了力气还是怒过甚，靠在龙椅之上闭目养神

颇见萎顿。大殿之上无敢发声，群臣只得静候秦皇恢复。

「屠冲，传朕的旨意：韩铁雁与国素有大功，今遭逢暗算，朕心甚痛。天佑

大秦不损良将贤臣，特赐乌金软甲一副，着韩守备于府中歇息十。瞿羽湘英勇

无惧力斗刺客，着其安心养伤，伤好后仍复京兆尹总捕一职，你亲自去一趟，

代朕好生安慰嘉奖，带上太医同去。」

「臣遵旨。」

屠冲急急忙忙快步去了韩府，秦皇疲累不堪语声弱了许多，所幸大殿是能工

巧匠打造传音极佳，群臣俱能听得清清楚楚：「朕心甚痛……诸位卿，朕心甚

痛啊！京师乃国之根本却屡屡动，还有谁，能为朕分忧？」

群臣低，霍永宁却仿佛有感应似的忽然抬，正与秦皇来的目光对视。

他摇了摇示意不是他做的，出班奏道：「陛下宽心，京师如今巡查甚严，来往

员俱有记载，料想袭击韩守备者当是一群不要命的流寇毛贼，翻不起大风。」

「喝！原来如此！」霍永宁虽得秦皇密旨，筹划剪除吴征羽翼令他做孤臣，

但既示意尚未动手，话中所知的流寇毛贼当是说怀疑暗香零落了。

暗香零落是前朝余党一事仅有少数知晓，霍永宁说得隐晦，能听明白的也

只那几而已。秦皇心中也已有判断，以霍永宁做事的周密严谨，哪会动用如此

简单粗余毒 无尽的蠢方法？

秦燕两国战方止，刺杀韩铁雁也是不智之举。何况秦国吃了一次大亏，新

上任的京兆尹于之群不敢稍有放松，对在长安的燕国等排查甚严。即使如祝雅

瞳身份超然也免不了时刻被盯视，连带祝家也被严加监管。这种状况之下还要

在成都城搞风搞雨，即使强盛如燕国也做不到。

排除了霍永宁私下动手与燕国刺客，剩下的只能是贼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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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这么认为？」吴征听完祝雅瞳丝丝扣的分析之后，依然有些不可置

信道：「雁儿也这么说的！」

秦皇遣去屠冲尚未得知完整的信息，吴征已从韩归雁处了解得一清二楚，他

的疑惑与恐惧正是来自于此。

「第一波袭击过后，赶去拿的两名血衣寒无声无息地死了。血衣寒俱是百

战老兵最擅于混之中取事，能轻易取他们命的必是高手！此后分进合击，其

间杀伤百姓，示我以弱，俱是为了群中带着毒药的那一箭。最终便是要命的八

支弩箭了，我想不通成都城排查如此严密，弩弓是哪里来的？自始至终，刺客计

划周密层层推进，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我回想起来非是所见的简单，吴郎可还

记得在凉州遇袭之时，我手下的铁卫骑折损了近五百！那一定是某种罕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