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云罗】第九集 烟雨如丝 第十三章 兵有常势 余心同赴（5/7）

又是激动又是骇然，除了磕已说不出

话来。

「谢公子不杀之恩。」墨雨新见状也是拜倒，再不敢抬。

「都起来吧，比武切磋而已，我伤你们什么？」吴征一拂衣袖，道：「你

们武功还不错，不过还不够。」

劲风扑面，吴征的武功还没到仅凭衣袖就能托起的地步，可五会意，不

敢违抗，忙起身之后向韩铁衣拱了拱手立在一旁。有言在先，挑战若是不成，韩

铁衣要重罚的。

「不急。」韩铁衣朝他们冷笑一声，又向吴征冷笑一声，道：「得意什么，

你敢闯一闯么？」

他指着的，仍是那五名兵丁。吴征回以一声冷笑，道：「谁说我不敢？」

群豪闻言又是神一振。吴征不伤五，令群豪对他好感大增，手下的功夫

又是让又惊又佩，不似那五名兵丁，武功稀松平常，全靠着一招鲜吃遍天。吴

征若是了阵，也好杀杀韩将军那副嘴脸的威风。——以吴征方才展露的武功，

放眼整个盛国都能数得着，还能不了小小的军阵？

吴征还是如前的步伐，两步踏地。良机当前，群豪恨不得把招子贴在他身上，

好看清每一处细微的变化。只是这两步下去，兵丁依然面无表，全然不为所动，

仿佛石雕泥塑。吴征见状，屈膝，上身下伏，仿佛一只即将扑食的豹子。

此前那一番惊雷电闪般的一瞬依然震撼心，群豪满心期待吴征这一回看上

去更为凶悍的扑击又会是何等地威力。吴征却忽然直起了身，双手一撩鬓边松散

的发，道：「我闯不过去。」

韩铁衣都打了个跌，接着骂出了群豪的心声：「无耻！」

「要受伤，回去了不好差，又指望不上你帮我分说清楚。无耻你……你…

…什么。」吴征嗤笑一声，扬了扬手道：「走了。」

「你什么时候来营里？」

「再过三吧，三后就来。」

韩铁衣回过来，向群豪微微一笑道：「服气了没有？」见群豪默不作声，

遂抽出长剑，在五名兵丁脚下划了条五丈长的线。

「你们不服气，以为本将讨了便宜，刻意为难你们。却不知本将不曾讨便宜，

更不是刻意为难。你们这里闯不过去，到了战场上一样闯不过。」韩铁衣一指划

下的线路，道：「一个千队便不止这般长，若俱是手持朴刀，以他们的阵法步

步推进。你们的轻功能跃到哪里去？你们的机巧又能钻到哪里去？」

「咦……」

群豪疑惑不定间，接耳了好一会，韩铁衣才摇叹息着道：「方才本将

听到有说要自在，不知若是国土被践踏，百姓被役，大臣遭羞辱的时候，你

们还会不会自在，又到哪里去自在？」

他回身指了指墨雨新等五道：「你们的武功比起他们五强得多又有何用？

本以为盛国虽羸弱，不乏血的汉子，如今看来，呵呵，可叹，可叹……本将也

懒得罚你们，今到此为止，你们要自在，那便自在去。」

韩铁衣的话说得云山雾罩，江湖士的事，怎地说到了家国天下去。群豪

心中生疑，一时又不敢多言。军中不比别处，随意免不了又是一顿板子。只

是折腾了大半，可谓一事无成。墨雨新等的武功在群豪中已算得上一把好手，

却连五名兵丁都及不上，群豪心中悻悻，十分没趣。

三三两两回了住所，不免又说起今事来，谈起如何去兵丁的刀阵，便有

哂笑道：「那位公子都不了，依我看，你还是省省气力得了。」

「老子活了半辈子，他娘的来此这受窝囊气，老子……老子……他娘的真窝

囊！」胖和尚顶着颗锃亮的光，一条蜈蚣般的疮疤却十分醒目。他激动得面皮

通红，这条伤疤更似活过来一般狰狞可怖。

「我们都不了，也没甚么窝囊。要说窝囊，也不着你苦智大师。」墨雨

新看上去颇受打击，五合阵连两招都没接下来，一副此生无望的模样，忍不住

挖苦道：「那位公子都都不了的阵，你苦智在那里唉声叹气，莫不是借机往脸

上贴金么？」

「你……好好好，老子这笔账先给你记下了，后若有机会，老子和你算算

清楚。」苦智和尚敢怒不敢发作，此前军营里几番有说僵了动起手来，都挨了

好一顿收拾，轻易没敢再犯。

「等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