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代大侠Ⅱ】 第二章 副手（5/6）

柳

将军这选择，着实高明得很。”

几句话说完，柳将军的脸上就已露出微笑，道：“不敢当，我只是来做自己

想做的事。我是柳焽，不是莺莺燕燕的莺，是上明下火的焽。我和亲兵用的，的

确是千竹庄的火器，天散花枪。既然是江湖同道，咱们私下可以再叙。袁兄，

先叫小田庄的那位姑娘过来，我有话问她。”

袁忠义转使个眼色，让丁小妖带着徒弟过来。

“见过柳将军，在下丁小妖，家师水妖剑郑涟。”

“见过柳将军，我......民宋清儿，跟师父学过一点强身健体的功夫。”

柳焽摆了摆手，道：“我久居军阵，江湖上的事，已不怎么通晓。师门什么，

与此事并无系。宋姑娘，你将亲眼所见的事，都跟我说说，我保证，若句句属

实，一定还你一个公道。”

“是、是......”周围密密麻麻到处都是全副武装的兵卒，宋清儿双腿打颤，

脑海发白，扶着师父一句句勉强讲述下来，早将袁忠义编的谎话忘得一二净。

听到一半，丁小妖就已暗道不好，可当着这么多兵将，总不能开指点。她

暗暗捏了捏徒儿胳膊，可宋清儿此刻战战兢兢吓得尿都快松了，哪里察觉得到，

就只是硬着皮句句实话，说个不休。

袁忠义却不以为意，等丁小妖讲罢，才续道：“我赶到时，眼见的便是尸山

血海，滚滚。柳将军，你若见了这种恶贼，也会认作土匪吧？”

柳焽眼中寒光一闪，道：“土匪披甲，仍是土匪。这帮恶徒应当庆幸，袁大

侠你宅心仁厚，给了他们一个痛快。若回来被我识，军法处置，定要叫他们求

生不得，求死不能。”

她办事利索，当即传令下去，命各路斥候领回报后不再出行，几队兵马打

散重编，换她麾下直属将官率领，并将此次带回的悬在先锋将旗之下，以

儆效尤。

此次随丁小妖同行的豪客中，本就有大半是为了帮郡主找回军粮，多是左近

武林豪杰，见柳将军发令——再有劫掠百姓者，杀无赦，便纷纷七嘴八舌，将手

掌握的传言消息，一条条报了上来。

此后柳焽忙着调动兵马，继续以军粮遇劫的地方为中心，向南探查寻找。

等她空闲下来，已是调度安排完毕，乘马随军缓缓南行之时。

袁忠义他们，只得随着兵卒行进，就这么跟了两个多时辰。

将被浓黑夜色彻底驱赶。

抬眼望去，远方无山，最后一线霞色宛如将死之临终吐血，染在目力所及

的空旷荒原。

瞠目远眺，可见数里，偶有林木，并无炊烟。

士兵埋灶煮粥，这广阔天地之间，才勉强有了一点气。

袁忠义四处看了看，发现郡主麾下的军粮的确颇为吃紧，这帮剿匪的兵卒虽

非锐，到此刻该吃的，也不应只有一碗稀粥和半个掌大的饼。

柳焽伙食一样如此，只不过亲兵手脚勤快，喂马之后又去附近采了些野菜，

拌到粥里，算是添了几许味道。

这支兵马只随身带了一天补给，没有民夫随行，可见明午前若还没有结果，

队伍就将折返。

区区十几个时辰，就想从这战火烧过的荒原大地上找到一支流窜凶匪，是不

是也太托大了些？

亦或是，柳副将亲自率军讨贼，实则是出来做个样子，好回去对谁差？

群豪身上都带着粮，习武之注重饮食，大多还备着腌好熏的脯。

这种伙食不好叫兵卒们瞧见，便都在外围僻静处聚拢一圈，私自吃喝。

袁忠义并没跟他们一道，而是与柳焽一起，吃那拌了野菜的粥。

宋清儿和丁小妖自然也在这边。

宋清儿举目四望，眼见一个个壮硕汉子将粥碗都舔到发亮的贪婪模样，忽然

想起，那些凶兵恶卒将杀了之后还不算完，一个个用刀，都在尸体上割。

她胸中一顶，扭捂嘴跑开，低哇的一声，吐出大片酸水。

丁小妖担心，急忙追来，拍背抚肩，好声询问。

等宋清儿抽抽搭搭说了自己的猜测，她将徒儿往怀中一抱，叹道：“有句俗

话，宁为太平犬，莫作世。这打打杀杀的年代，许多是刀剑，是牛马，是

鸭猪狗......唯独不再是。你今后还是应当好好学功夫，多少，有个自保之力。

你有本事在身上，才有资格做呐。”

大小两个郎私下说了会儿话，等她们回去，袁忠义便对柳焽提起了与她同

姓的那位贼。

柳焽听罢，禁不住哈哈一笑，指着自己满是尘灰的面孔道：“袁大侠说笑了，

郡主整领兵练，和我一样，烟尘蒙身，脏兮兮活似个泥猴。这样的，你

要说饿极了的这班兵会动念，还有几分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