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恶龙吟 第十一回 太岁肏良家 得意忘形龙枪举(上)(8/10)

这等美色,他也曾见过,便是锦儿所侍的林冲娘子,曾暗诩林娘子美色东京

但今看来,这李师师竟可与林娘子媲美,且别有一番飒爽英气,妖娆多姿

!更令他吃惊的是,这李师师,竟与林娘子有五分相似。

李师师见他看得眼滞,又面带羞红,便柳腰微展,莲步轻移,进前抿嘴笑道

:「如不走眼,阿哥并非此道中,且坐下先饮数杯。」

张甑见她贴的极近,闻得一幽香渗肺,更是羞道:「小是个落药郎,

如何敢与『花魁娘子』坐地。

到此间,实有别由。

李师师听他称她为「花魁娘子」,顿时莞尔,掩嘴娇笑道:「阿哥倒是实在

。今儿我虽夺得『花魁』,却尚未出阁,如何称我娘子?」

张甑羞道:「小拙貌粗,实不配与姑娘说话。」

李师师笑道:「无妨,既来之,开怀也饮几杯。」

张甑只得坐下。

李师师亲自为他把盏,先吃一杯,张甑只得也吃了。

听她续道:「你适才说今到此间,实有别由,却是何事?」

张甑得美相倍,不知为何,突生一叙衷肠之意。

当下展开话不择言,将如何与锦儿相识相恋,如何定下鸳盟,锦儿如

何被那高衙内强,如何在牡丹园听见李师师说话,如何与锦儿一夜长,

锦儿如何割发断,自己如何自报自弃,一五一实,全说与李师师听了。

李师师听他说的挚诚,又不记锦儿失节,仍想与锦儿厮守,心中感动,不由

暗赞道:「果是个有郎!见了我,也不动半分色心。他虽非我意中,却是个

有义的男儿!」

当下又把盏一杯道:「阿哥,你既听见我在牡丹园中说话,今儿又来我家中

,你我果是有缘,不妄结识一场。且与阿哥再饮一杯。」

张甑接过酒道:「如此多谢姑娘。」

又饮一杯。

李师师道:「你说锦儿留信割发断,那信上却如何说?」

张甑当即从怀中取出那信,递与李师师看了。

李师师读完「此既了,不复相见」

八字,眼圈也自红了,低沉思道:「这俩真意切,只因世俗偏见,所

儿贞,才不能相守,我却恨这些。我这些时,费尽心机,欲引那官家

(作者注:即天子)相见,此事本来淼茫。我既 红尘,再难得到真,不如成

全这对恋,引那高衙内来!那高衙内乃当今兵马太尉之子,公孙道长所说江山

稷之缘,说不定倒落在他身上,能见到官家!」

想罢,便对张甑道:「你若依我之言,或许能与锦儿厮守。」

张甑奇道:「姑娘说笑了,锦儿已然心死,而那高衙内又断不会轻放过她,

我一界布衣,如何能与她相守?」

李师师道:「三后,我将为 公子王孙、文雅士设「留香初夜会」。

你若真锦儿,便去高衙内府上,让他来抢初夜,我必让她忘了锦儿,为你

解开此劫!」

张甑却急道:「姑娘身姿容貌,确远胜锦儿,但此事实是使不得!使不得!

那高衙内,恶贯东京,无数良善,姑娘何苦为我见那恶!」

李师师苦笑道:「我一 红尘子,早将贞节看得澹了。能成全你们,也是美

事。」

忽又娇笑道:「我自幼学得十八般耍令,自不会轻易让他取了初夜,你倒怕

什么?我意已决,你不必为我担心。」。

张甑不明其意,见她说得信心满满,不似作假,当即唱一大喏道:「如此多

谢姑娘美意!相助之恩,小毕生不忘!」

言罢拾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又道:「姑娘大恩,小感激不尽。听姑娘

东京音,又知姑娘原名蔡师师,为何楼牌上却书『河北李师师』?」

李师师见他今夜与己述说衷肠,也不来瞒他,便道:「我的身世,自己也不

了然,父母是谁,至今未知。」

言罢几要落泪。

张甑听她说的凄凉,便不敢接

李师师却续道:「我两岁时,便与父母失散,被一复姓公孙的道长救走,在

河北一道観中长大。说来荒唐,我也只知他复姓公孙,却不知他名讳。十岁时,

公孙道长将我带至京城经营染房的李寅家中,拜李寅为养父。此后便不见公孙道

长仙迹。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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