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自强然后立 秃发雄北山(2/4)

果怎样?任令狐奉随意摆布。

“有所为,有所不为”这句话,也可以放在这里用。

谨慎没错,但不能什么都不做。

这个张看来有点能耐,便是有触怒令狐奉的风险,也要试着救一救他,如能将他保下,没准儿将来可成一个辅助。

莘迩有了主见,心道“我且书信一道,送与令狐奉,只说这是个可怜的废,为他求。”说道,“你是此案的要犯,我放不得你。待你见到主上,主上问你什么,你自管如实回答什么。”

黄荣又调来了一辆槛车,张绝望地被扔到车里。

张家畜养的轻侠、剑客甚多,给他们看家的只是其中有有脸的几个,剩余那些,都在他家县外的坞堡中,充当保护坞堡不被胡夷、盗贼劫掠的武力。

为了防范这些亡命徒劫囚车,莘迩调了五十甲骑,二百甲卒,押送张金父子和张;有心提拔张景威和向逵,图图、且渠的俘虏马上要编内徙,张景威走不开,用了向逵作使者。

种种事宜,半办妥;当晚,使张金父子、张在军营过夜,次,向逵押之都。

张家父子勾结卢水胡、图谋作之事,借着张的嘴,一下传遍了县中,没几天,全郡皆知。

话说,张家“作”这事儿,如果出自莘迩之,可能会有郡半信半疑,但出自张之嘴,那就不一样了。张是谁?稍作打听,就知此是张家的远支,张金的亲信。

更没两,郡里边又传开,说张的眼所以眇、腿所以瘸,正是因为张家,而张顾念宗族谊,不仅甘愿受害,替张家瞒下了此事,还竭智尽力,给张家当了门客,不可谓忠义之士。

这件陈年旧账的翻出,愈发增加了张举报内容的可信度。

至於“身残因於张家”此事,是张妻子出的。

知道了张受张金牵累、被捕送都后,他的妻子大哭一场,昏厥醒来,恨张家,对两个儿子说“汝父的前程、命都坏在了张家的手里,你俩要牢牢记住!”

二子尚小,还不能为父报仇,张妻子的原意,是待以后,等儿子长大,再作复仇;不料听到里中有,转传郡中某些的言论,竟说张卖主。

张妻不能忍受,又对二子说道“你们的父亲是忠义之士,我不能让他生被张家累,死留恶名!”便卖了首饰,布下酒宴,把张的亲族、自家的母族、乡党邻居全都请来;饮酒至半,她当着众的面,把张伤残的缘故及张对张家的忠心,一五一十地悉数说与大家。

闻言,无不嗟叹。

都说古之义士,不复见於今

郡中那些非议张的言语顿时止歇,取而代之的,都是夸奖张的话,说他忠义无双,所以举报张家者,亦非背主,而是出於对朝廷的忠心,这才是真正的“大忠”。

三县士民,物议沸腾。张家的声望一落千丈。

莘迩不知道张的残疾还有这段往事,由黄荣处得知了后,叹息说道“我当再上书主上,备述此,为建康保一义士。”顺水推舟地又给令狐奉写了一道书信,写完,心道,“我方虑上封信不够给张开脱,加上他的这段过去,料是应该够了。”

信写好,吩咐黄荣,派急送谷

黄荣应诺,办完了这件差事,转回堂上,说道“明公,且渠、图图两部被俘的胡虏都已押送到了牧场,按照明公的命令,景威开始着手把他们打重组;唯拔若能,如何处置?”

张家是陇州的等士族,一来势力强大,二来,关系到了令狐奉收胡之后的下一条国策,是以令狐奉叫莘迩把张金父子递送到都,他亲自发落。

拔若能这类的胡酋,定西国中没有百余,也得数十,令狐奉却是不看在眼里的,因只叫莘迩视况自行处置。

“视况”的意思不外乎有二。

如果觉得能够控制住且渠部的胡牧,那么就杀了。

如果暂时还得依靠拔若能掌握且渠的胡牧,那么就不杀。

莘迩征询了黄荣、张景威、麴经等的意见,他们都认为最好不要杀。

莘迩琢磨了两天,接受了他们的意见。

这会儿见黄荣问起,他说道“如卿等所言,‘杀降不祥’,拔若能既然投降,如杀了他,恐坠国朝德望,不利抚安六夷;而又且渠部内的胡牧甚众,今内徙容易,安其心不易;两者结合,确是不如留他一命,系於郡府,以尽其用。”

黄荣说道“是,明公远见。”

莘迩沉吟了下,说道“景威昨上书,建议我令和鹿根、勒列两部,各遣子弟郡为质,并‘三落出一’,亦使内徙。景桓,你意下何如?”

“荣以为,可以实行。”

“好,那你便起檄文,传令和鹿根、勒列两部。”

令狐奉命他“五落抽一”,不算和鹿根、勒列,只且渠、图图两部内徙的胡牧,已经远远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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