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氾贾交书劾 左氏怜张妻（2/3）

的心理了，说道“不是十之八九，这老东西铁定会上书请辞。千里，你说我改任他个什么别职最好？”

唐艾胸有成竹，说道“柔然近年颇掠陇西，西域与我国的通道时有阻隔。张大农掌国库久矣，熟悉西域；敦煌太守，使护西域商道一职，臣以为，舍张大农其谁哉？”

令狐奉拊掌笑赞“妙也，妙也。”

令狐氏主陇，收揽到的一批陇地士族便是敦煌的麴、宋等姓。以麴、宋为代表的敦煌士族，和以陈荪、孙衍祖辈为代表的安定士族，实是令狐氏在定西国统治基础的两大支柱。把张浑放到敦煌去，郡县佐僚都是宋、麴等家的，他在那里的子不被架空，也不会好过。

商议定下，令狐奉传下令去，命即写给张浑的令旨，待明发出。

唐艾把那两张奏书还给令狐奉，瞥见了奏书上的一句“酒泉胡并无反事，臣迩贪功勋财货，擅自兴兵，及其还，缴获之物，百车运输，悉纳己有”，心中一动，想道“‘酒泉胡’？前听说莘鹰扬兵酒泉，尽酒泉胡部，致使氾酒泉大怒。这道奏书，是氾酒泉写的么？”

他与莘迩连认识都算不上，也就这么想了一想，将奏书还后，见令狐奉没有别的事了，识趣地拜辞出去。

唐艾看到的这封奏书，确是氾丹写的。

氾丹在莘迩那里吃了憋，当然要找回场子，一道弹劾莘迩的奏书那是必不可少的。

令狐奉将此道奏书丢到案上，看外天色还早，起意回宾遐观再玩上一玩，落目到案上的奏书堆，心道“今天送来的上书我还没有看。政务不可荒废。看完了再去玩乐！”

翻了翻今天新送来的几道奏书。

发现一道是莘迩写的，一道是贾珍写的。

先不看莘迩的，令狐奉兴致勃勃地拿起贾珍的，心道“不知小贾这次又会说些什么？”

展开观瞧，洋洋洒洒千余字。

令狐奉一目十行，看了个大概，看完，心道“他这道奏书虽还是找阿瓜的不是，还算有言之有物。”

贾珍夜想要报仇，自任职牧府以来，凭借职务之便，广泛搜集建康的消息，三天两便上书一道，各种地挑莘迩毛病。

从“被府吏轻慢，不能服众”、“出杂项钱，购牛、种与民，钓名誉，市恩百姓”到“府吏采风，建康议论，迩唯务案牍，无有美政，德不配位，《易》云‘位不当也’”，等等种种。

令狐奉一般都是看过一笑，只当个乐子，但贾珍的这一道奏书，却是引起了他的注意。

在此道奏书中，贾珍大力抨击建康郡由张金牵的聚邑筹钱，欲凿窟造佛像之事，言此耗费民财；指责莘迩身为郡守，对之不加制止，大大的失职。

令狐奉沉吟片刻，提笔给莘迩写了一道令旨，写道“道智那和尚说他由梦中得授菩萨戒，焉知这不是他与西域番僧的一唱一和？弄神弄鬼，招摇撞骗。他先在王都奔走，要孤出钱，老子教训了上书的那群蠢货一顿。这和尚窜回建康，又糊弄百姓，你怎么听之任之？”

写好，不急着叫送去建康，打开莘迩的奏书，看是什么内容。

较以贾珍的卖弄词藻，废话连篇，莘迩的文字简洁明了，合令狐奉的喜好。

莘迩的此奏便是他以张妻贤惠、张忠义为由，为张求的那道。

语句不多，短短十余句，写得充满感。

令狐奉无动於衷，摇说道“阿瓜痴也！这点无用的东西，就感动他了？”心道，“收胡之策，他在建康办得不错，按说我可允他此请，也算酬功。只是，要想张浑低，张金父子就不能杀。案子办到了我的手里，终有个才好代。张不杀不行。”

在方才的那道令旨上，他补写了两句“张饶不得。我新得了两个西域美，分你一个。”

命内宦将此令旨封好，即发去建康。

又看完了余下的那几道奏书，该批示的分别批示，不对心意的丢到一边不理。

政务处理完毕，令狐奉披衣而出，转返宾遐观，玩乐到夜，命驾回灵钧台。

因了近思做的一件事，令狐奉这些时一改常态，每天都要去趟左氏宫中。

今不例外，到了寝宫，先去左氏宫中。

左氏盛装迎接。

令狐奉抱了儿子令狐乐在怀，与左氏闲聊。

说不几句，聊起了贾珍和莘迩的上书。

令狐奉笑道“小贾记仇，天天盯着阿瓜不放，也是有趣。说来当在泽边，真是多亏了阿瓜此谋，小贾此身，熬过了前，我才能翻云覆雨！”假惺惺地叹道，“两个功臣，小贾却怎不能与阿瓜好？”

左氏心道“贾珍这事，阿瓜是对不住他，但回到谷之后，阿瓜登门赔礼，他拒不相见；现下又朝夕进言，总寻阿瓜的错处。唉。”

贾珍在朝，莘迩在外，地方官远离中枢，比不上朝中官近临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