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擢迁左长史 忠臣唯阿瓜（2/4）

府别驾从事。”

牧府别驾从事现为孙衍，莘迩来宫中之前，还刚听羊髦提起过此。听完这道王旨，莘迩不觉心道“我升了官，宋方升了官，孙衍也要升官么？”

孙衍的确也升了官。但他没在四之列，陈荪因而没提。孙衍迁任的是空缺至今的王国大农。

宣布过了这两道旨意，陈荪后撤，站回了原位，提醒说道“莘将军、宋长史，还不接旨？”

两拜倒，说道“臣接旨。”

等他两起来，令狐奉说道“黄，我今虽醒，伤未大好，料且有一段时不能上朝理政。国中的政务诸事，暂托付给你了。你要与内史宋公、治中氾宽多多商量，不可懈怠。”

宋方茫然如有所失。

牧府别驾是牧府的第一长吏，位犹在治中以上。一国之政，皆由此职与内史、治中三职共决。如论权柄、尊贵，只管军事的督府长史是不能及的。

但宋方此时此刻，浑无升官的喜悦，只感到手中好像少了些什么。

他下拜说道“臣遵旨。”究竟没有忍住，直起，对令狐奉说道，“大王，武卫将军，四品职也。莘迩乡议五品，臣愚见，是不是不好居任？恐郡县风评，以为不合规制。”

“阿瓜，你家在金城郡是么？”

“是。”

令狐奉吩咐陈荪“与金城郡中正去道谕，升阿瓜乡议二品。”

“升二品”，不是升到二品，是提升二品，亦即莘迩现在乡议五品，提升二品，到三品。乡议士的品级定下之后，每隔一定时间，州郡中正就会根据该乡品定后的表现，对其等级进行调整，或保持不动，或予以升降，“言行修著”的就升品，“道义亏缺”的就降品。

这道谕，使宋方愕然，陈荪也现出为难之色。

陈荪说道“金城郡的中正向来刚正，大王，您的谕他不见得会听。”

换到往，谁敢不听话，令狐奉是非要教训他到服服帖帖不可，而下没有力气，也就懒得与个郡中正较劲，他说道“听也好，不听也罢。孤擢贤用能，识别才的眼光，卿等认为，难道还不及一个郡中正么？”

陈荪、宋方俱拜倒说道“大王雄才大略，识才之能，当然不是郡中正能比的。”

话是这么说，制度不能随意坏。

令狐奉命令陈荪，说道“金城中正如不肯从谕，老陈，就由你来给阿瓜升品。”

这下唐艾、曹斐也诧异了。

唐艾说道“大王，陈公怕是没有升品之权啊。”

陈荪代令狐奉回答唐艾，说道“大王已任荪为王国大中正，明即有旨下。”

唐艾怔了下，说道“原来如此。”心中想道，“王国大中正，职领各郡中正。此职原由宋闳兼领。大王而今改任与了陈荪。陈荪，寓士也，也不知国内的士会否服他。”

正在寻思，唐艾听见令狐奉喊到了他与曹斐的名字，赶忙收住思路，应道“臣在。”

令狐奉说道“千里，阿瓜后就是你的上司了，你要好生辅助。”

唐艾应道“是。”

令狐奉对曹斐说道“老曹，你与阿瓜以后也是同僚了。你俩都跟着孤吃过苦，皆是孤的信用之臣，以后一起办事，务必同心尽力。”

“武卫将军”，顾名思义，“以武相卫”，其职在统领宿卫，与中领军的职权相近，两者都属於宿卫系统。中领军是三品官，武卫将军的品级比它低，严格说来，算是中领军的下级。但从令狐奉的话风里，诸可以品味得出，他并没有把莘迩当做曹斐下属的意思。

曹斐应道“是。”

“你们下去吧。”

诸再拜，告罪请辞。

令狐奉说道“阿瓜，你留一下。”

宋方三出去，莘迩独自留下。

“你近前些。”

莘迩靠到床边，眼睛余光看清了令狐奉现在的模样。

脑袋被包扎得像个白馒，眼窝陷，两边脸颊皆有伤痕，鼻梁骨大概是断了，向下凹着，嘴角下耷，胡须没有打理，蓬蓬的。

令狐奉有气无力地问道“你告诉孤，你是从谁那里知道了孤堕马昏迷的？”

莘迩老老实实地答道“曹斐写信告诉我的。”

两个都是聪明。

莘迩不会无缘无故的搞个献俘都。令狐奉也不会无缘无故地问此问题。

是以，一问一答，衔接流畅。

“只有老曹给你去信了么？”

莘迩说道“臣在朝中，少有友。曹斐信到时，臣刚攻柔然，回到西海。”一边回答，一边借此时间，心思千转，末了，决定把左氏来信的事也告诉与他，想道，“左氏与我写信，是为了世子；我来王都，亦是为了世子。这没有什么可隐瞒的。”说道，“曹斐之外，中宫也给臣写了一封信。”

“信里写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