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嫐】第二部 彩云追月 第二十五章 假道伐虢（4/8）

客套两句。对面几个在梦

庄自行车厂上班的大个子招呼道：「去厂子里冲个澡吗？」跑了一个多小时，虽

说天冷，但每个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出了一些汗，就顺答音儿应承下来。陈浩

天前带路，一群骑着车乌泱地跟了过去。

「哥们怎么称呼？」知道对方内个中场叫做小魏，杨书香主动询问起来。小

魏呵呵一笑，早就注意到对方那个杀来杀去的哥

们：「他们都叫我小魏，魏宗建，

你呢？」杨书香面带微笑，刚要自报家门，以焕章为首的便喊了起来：「杨哥。」

杨书香朝着那帮一努嘴：「呵呵，我比他们大一岁，念初二，他们都这么称呼

我。」魏宗建浓眉大眼，国字脸上带笑，开道：「我今年也念初二。」嘿，岁

数还真差不多。「我姥家就在陆家营，有功夫咱一块踢！」杨书香自荐着，也算

是自报了家门。魏宗建答应一声，说道：「我陈叔就在高速路这边的小雷庄。」

「离着倒不远」。说话间，七八里地的路程就过去了，翻个来回也到了梦庄。

洗澡、道别、买烟，众又翻翻会儿明个晌午到底吃不吃饭的事儿。等杨书

香、赵焕章、柴鹏，陆海涛和鬼哥顺着小树林往陆家营方向走时，天已经多多少

少有些擦黑儿。

「都说要请大伙吃饭了，半截取消这不打我脸吗！」焕章有些过意不去，弄

得挺尴尬。「炒，吃个毛啊！」杨书香打着哈哈道，「这傍过年的谁家没

有个事儿！你瞅瞅，啊，还把这吃饭当正辙了！」

「不是正辙不正辙的事儿，也没外，就咱男的！」焕章描述着，见杨书香

撇起了嘴，脑袋一耷拉嘿嘿笑起来。

「咱哥几个可不在乎那饭不饭的！」老鬼说，快到辛家营地的岔道时，

他又说：「杨哥不说早上碰上穷三哥了吗，都说自行车厂挣得多，还欠账不

给？」这话的意思是说许建国抠门，由此道出了许加刚的为也不咋地。

「拥一千多块钱就欺负穷三他哥窝囊不会言语，穷三可不惯着，拎着菜刀

就替他哥找介了！不给钱？行！就跟你的一块吃一块睡啦！」杨书香把早上

碰到的况——穷三哥使的手段重复了一遍，又道：「焕章，他要是明个儿再拉

着你去喊我的话，也甭遮着瞒着，你就代表大伙了。也不怕找不到借，这一堆

寒假作业等着我呢，都推到年后？我哪有那工夫写呀！」这话一说，鬼哥和海涛

连连点：「当时杨哥不都表态了，咱大伙也都这意思！」海涛接着说：「浩天

不也说吗，宰养的替天行道了，你一个去的话可别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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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瞅他现在这揍，一天到晚迷迷瞪瞪的，我看他是着魔了……给你扒

光了扔防空里你就清醒了！」见焕章闷不言不语，不知他又琢磨啥呢，拦着

驳回把车驻了，杨书香冲众一卜楞脑袋，就笑骂起焕章来，而这停车的地界儿

正是辛家营岔道。

往右下坡的田间小路一扎就是辛家营，而左面坡下不远处的地子边上，一

处洋灰水泥垒就的房子就是杨书香嘴里所说的「防空」，如今败不堪，连

个顶子都没了。

杨书香这边数落完焕章，焕章也从沉思中醒转过来。他嘿嘿笑着，把心里的

想法说了出来：「我爸说过，这年就得横着点，可不是以前生产队挨欺负的

年代了。」又若有所思地补充了一句：「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风水流转，

也该咱扬眉吐气了，你说是不是杨哥？」

「是个是啊！」杨书香哈哈一笑，柴鹏、老鬼和海涛也跟着一起笑了起

来。见天色不早了，杨书香扬起手拍了拍老鬼的肩膀：「鬼哥，代我给家里问

好，咱年后再见！」老鬼呲呲一笑，摆起手来：「彼此彼此。给哥几个、爷们提

前拜年。杨哥你回介就把寒假作业写了吧，到时我们好抄你的。」说说笑笑过后，

打过招呼老鬼就把车朝下摆了过去。众目送着鬼哥俯冲而下渐渐融到田野

之中，继续往北走，不多时已经可以看到陆家营南几户家点亮了灯。风声划

过，吱扭扭哗啦啦的树枝抖动个不停，夜色就有点花，一片斑驳之色，影影绰

绰。萧杀的冬季尚且如此，换到夏里的蝉鸣蛙叫又讲会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