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太平》卷二 2（2/4）

窗外似乎恢复了静寂。夜风不学好，偏学做贼！云夫扶案站起身来，犹

犹豫豫片刻，又轻轻坐下。

窗子突然开了，一声细微地开阖，太平悄无声息落进了房内。

黑衣，黑面，黑乎乎一个。云夫嘴张开一半，要不要断然惊声呼喊，她

也拿不定主意，嘴半天无法合拢，心震得像要从半张嘴的里蹦出来。

太平慢慢问：「要还是要命？」

又是这样一句，又是漫不经心地威胁，第三次听见，已经没有那幺吓了。

云夫轻声道：「你怎幺……又……」

太平道：「老子是心狠手辣的贼，想什幺时候来就什幺时候来，需要提前

经谁同意不成？要的话放声高喊抓贼，要命的话乖乖把门好，去帮我沖壶好

茶。」

云夫犹犹豫豫，终于是选了要命，上房门沖了香茶，心跳得更加厉害。

「门都关好了，坐下一起喝杯茶吧！」面具只遮到嘴上面，不妨碍太平喝

茶亲嘴，对嘻笑调戏。

云夫战战兢兢坐下，对面贼很年轻，下上光洁无鬚，线条柔和流畅。

藏在面具后的一双眸子又贼又亮，肆无忌惮地直勾勾盯过来，简直让又害怕又

心慌。

「明早小出嫁……我要去看她梳妆，你……放过我好吗？」

「有商有量就可以成事，我应该是你的姦夫，算什幺贼？」

这死贼真不要脸，居然说什幺姦夫？有这种摸黑姦了家几次，长啥样

家都不知道的姦夫吗？「有才有姦夫，云氏是良家子……」云夫无奈自

语。

太平道：「那不就对了？我不做无耻迫的贼，凡事跟你有商有量、约会

偷，不是害你做了？脱光衣服，让我抱抱。」

云夫有些为难：「今晚家中很忙，说不定就有下敲门来问，求……」

「进来一个杀掉一个，你家才多少？」

动不动就拿杀相威胁，真是个该千刀万剐的贼哩！除了乖乖地顺从他，

云夫再无别的路选，抬手放在腋下解开纽带，心又是一慌，此次灯光如此明

亮，却让如何是好？

脸色已是通红了：「灯……」

太平放下茶杯，招了招手：「婆婆妈妈真是扫兴，走过来一些我帮你解。」

良家子脚下一软，竟然听他招手慢慢去了。谁让外面月黑风高谁让小贼张

闭就要杀、他已经轻车熟路？点灯说话，关灯轻薄……可贼强横不跟

讲理，他不答应啊！

云夫慢慢闭了眼睛，闭紧了眼睛，就当天黑吧！

【他来过】

这已不是西门太平次抱云夫。

次是在半个月前。云似海老乌陪彭天霸一群远房叔伯说话，高谈阔论

啰啰嗦嗦言语无味。从云彭两家定了亲事，阿珠竟越来越难一见了，太平跟着来

是图好玩，又想试试能不能有机会碰见阿珠，调戏两句，逗她脸红，是种快乐。

到了云家，却发现绝无可能，新待嫁规矩繁多，早知如此，太平决不会跟

来。

太平无聊中四下观望，看见云夫也正悄悄来看，咦，眉眼廓很是熟悉，

莫非小阿珠她娘？仔细多瞅了两眼，太平当下依然断定，此风韵绝佳的美貌小娘

子，正是阿珠她亲娘。

不远处云似海眉一皱，西门太平心中一恼：『云他娘的老乌，你如花似

玉的闺老子不敢碰，那是给彭天霸面子，难得阿珠她娘也珠圆玉润，小爷多看

几眼难道不行？』

竟自站起身来一阵细看再看，心中已经发了毒誓，不睡这小娘皮一觉，对不

起云总镳老乌的美名，更对不起自己。当初……不提当初还好，太平一想起

当初，后悔得差点哭了。心有慼慼，不报此仇，不报此仇老子跟你姓云。

太平风轻云淡沖云夫一笑，心底默默唸起咒语：「今晚俺来，听说老乌

妻妾有五、六个，你最好守了空房。」

最近习惯了高来高去，如今的西门太平，云家墙再高也是挡不住的。

二更鼓敲过，太平在云家院落视察过了一圈，大的居楼寂静无声，挑窗

而，直扑卧室。

被子一掀熏香扑面，云夫嘴张到一半，太平一指戳中颈窝，轻声问：「要

还是要命？」

云夫一动不动，久久无语无声，自然是道被点。

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