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艳倚天(51-60)(2/20)

既是夫妻,何必计较这许多。」

胡青牛叹了气,摇否决,道:「她向来待我温柔和顺,义重,普天

子之中,再也寻不出第二个来。可是我这种对不起妻的逞强好胜之举,却

接二连三的做了出来。内便是泥,也该有个土儿啊。最后我知道自己太过

不对,便立下重誓,凡是她下了毒之,我决计不再逞技医治。积月累,我那

『见死不救』的外号便传了开来。拙荆见我知过能改,尚有救药,也就原宥了我。」

洪天宇哭笑不得,在这古代,还有如此惧怕老婆之,而且『见死不救』竟

在王难姑眼里却成了知过能改,这一对夫妻还当真古怪。

只听胡青牛继续道:「可是我改过自新没几年,便遇上了一件十分古怪的中

毒病案。我一见之下,料想除了拙荆之外,无能下此毒,决意袖手不理。可是

的病实在奇特,我忍耐了几天,终于失了自制力,将他治好了。拙荆却也

不跟我吵闹,只道要跟我比试,瞧是医仙的医技高明,还是毒仙的毒术厉害?我

虽竭诚道歉,但她这气怎能下得了?原来她这次下毒,倒也不是跟那有仇,

只是新近钻研出来一项奇妙法门,该当无药可治,便在那身上一试,岂知我一

时侥幸,误打误撞的竟给治好了。我对妻全无半分体贴之心,那还算是吗?」

胡青牛满脸自责。

洪天宇倒是不以为难,这也不是什么大事,何必闹成这样。

胡青牛叹了气道:「此后数年之中,她潜心钻研毒术,在旁身上下了毒,

让我来治。两不断比划较量。一来她毒术神妙,我的医术有时而穷;二来我也

不愿再使她生气,因此医了几下医不好,便此罢手。可是拙荆反而更加恼了,说

我瞧她不起,故意相让,不和她出全力比试,一怒之下,便此离开蝴蝶谷,说什

么也不肯回来。此后我虽不再轻举妄动,但治病是我天所好,这瘾是说甚么

也戒不掉的,遇上奇病怪毒,也只有出手。哪想到所治愈的中,有些竟仍是拙

荆所伤,只是她手段十分巧妙,不露出是她手笔,我察不出来,胡里胡涂的便将

治好了。这么一来,自不免大伤夫妻之。唉,我胡青牛该当改为『胡蠢牛』

才对。像难姑这般的子,肯委身下嫁,不知是我几生修下来的福份,我却不会

服侍她、惜她,常常惹她生气,终于得她离家出走,迹天涯,受那风霜之

苦。何况江湖上心险诈,毒之辈甚多,她孤身一个弱子,怎叫我放心得下?」

他说到这里,自怨自艾之见于颜色。

洪天宇汗颜,王难姑号称『毒仙』,天下还有谁更毒得过她的?她不去害

已是上上大吉,大家都要谢天谢地了,又有谁敢来害她?胡青牛畏妻如虎,也当

真令好笑。

胡青牛道:「于是我对明尊立下重誓,便是生我的父亲,我自己的亲生儿

只要他不是明教弟子,我便不能用医道救他们命,以免无意中坏了难姑的

杰构。要知我夫都是明教中,本教的兄弟姐妹,难姑是无论如何不会对他们

下手的。」

洪天宇点点,他夫妻虽行事怪异,却也是忠于明教之

言及于此,胡青牛突然凄凌惨笑,道:「其实『见死不救』未尝不好,天下

间忘恩负义之徒甚多,难保不会反咬你一。」

洪天宇见他如此悲伤,不自禁道:「胡先生是否有什么伤心事,说出来予

我听听,或许我能帮上什么忙!」

胡青牛望着天空,出神半晌,幽幽的道:「我少年之时潜心学医,立志济世

,可是救到后来却不对了。我救活了的,竟反过面来狠狠的害我。有一个

少年,在贵州苗疆中了金蚕蛊毒,那是无比的剧毒,中者固然非死不可,而且临

死之前身历天下诸般最难当的苦楚。我三三晚不睡,耗尽心血救治了他,和他

义结金兰,同手足,又把我的亲妹子许配给他为妻。哪知后来他却害死了我的

亲妹子。你道此是谁?他今正是名门正派中鼎鼎大名的首脑物啊。」言罢,

脸上肌扭曲,神极是苦痛。

洪天宇谓然一叹,明知,却不得不问道:「此是谁?」

胡青牛咬牙切齿的道:「他……他便是华山派的掌门鲜于通。」

「鲜于通在正派中名声极臭,若他做出这等狼心狗肺之事,我却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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