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武德萧家（2/4）

听张勘一阵哀嚎：“二郎……二郎……”

摇晃几下转看向老太太，哭嚷道：“老夫，二郎气绝了，快寻医工……”

“气……气绝……”

老太太只随了一句，便也昏死了过去。

萧政妻子杨夫，身子一软，也跟着瘫坐地上，亲近婢子连忙搀扶，只听她中呢喃自语：“气绝……我的儿……”

一众婢，又是齐声哀呼：“二郎，二郎……”

萧政愣愣跪在原处，自古虎毒不食子，就算再是恼怒，他又岂会真有打死自家儿子的心思，方才也不过怒火中烧才硬气了一把，此时听得萧申气绝，瞬间眼红泪落，嘴里喃喃着：“怎么会……怎么会……”

院内瞬间慌。

主事之皆是了方寸，随着老太太同来了中，走出一华服子，连忙指手画脚指挥起来，又是唤请医者，又是差将老太太扶回屋中。

约莫过了两刻，医者才匆匆赶来，先去了老太太屋中，一番望闻问切，只道是急火攻心所致，只需静养，又开了几副清热的药。

只是老太太未醒，萧政有心跟着去看看萧申，想起老太太方才的话，又不敢私下做主。

吩咐婢熬药事毕，又使带着医者前往萧申处，自个却是跪在床前，不敢擅离。

那医工了萧申屋内，不过片刻便只余一声长叹：“哎，小郎本就体弱，又经此一番折腾，已是脉止气绝，恕鄙无能为力！”

杨夫原本还有一分奢望，听得此言，便是一声哀嚎，也昏死过去。

次

萧家仆役便出门购置丧仪用品，有嘴不牢的说了出去，不过一二时辰，萧家二郎被生父打死的事，已是满城皆知。

县衙后堂

县令沮授高坐上位。

“萧议曹中年丧子，旬内恐难理事，汝二切不可懈怠。”

萧政之职，乃是门下议曹，受县令沮授征辟，有些像沮授的私秘书，职责是参议诸事。

别看权利不大，架不住事多且杂，几天不来上班，也够沮授难受的。

下方左首之，乃是主簿许戆，与萧政素来不睦，便想着趁机上点眼药，拱手应喏，又道：“萧家小郞虽有不是之处，倒也罪不至死，教训一番罢了，萧议曹虽是大义灭亲，下手未免重了些。”

右首贼曹魏忠言道：“据卑职所闻，致远兄并非有意，实为无心之失，使君明察！”

沮授虽是第一任县令，却也有几年时间了，很清楚士家间相互平衡的重要。

武德的平衡这几年就保持得很好，哪想到萧政能把自己亲儿子打死，虽说有方法避免牢狱之灾，可是这议曹怕是难保。

一旦萧政离职，平衡被打，不知道又要生出多少幺蛾子，心中也是烦闷，道：“致远之事，待以后再说，如今春耕不远，此事乃是民生大事，万万不可耽搁。”

与此同时，酒肆之中却已传开，好事之聚于一处各自笑谈。

武德许府中，一年轻男子心急火燎，萧申卖书之事，他可是在一旁鼓动了好几次的，又得了那购书之十万钱的好处。事发之后，也曾派四处寻找那，又哪里还有半分踪影。

…………

沁水河旁有一小庙，立庙不过二十载，供奉着瘟神，庙内仅有三五道。

灵帝继位以来，每隔两三年都有瘟疫横行，大汉的条件还要好些，有完整的中医体系，又有云游方士为免费诊治。瘟疫一起很快就有许多医工道奔向疫区，倒不至于弥漫全汉。

与此同时的西方，可就惨多了，尸横遍野十去三四也是少的。

庙上一块匾，方方正正写着瘟神庙，此时的主持名为魏济，称魏道，传是先秦魏国王室后裔。

方过知天命之年，已是须发皆白，看着反而更是仙风道骨。

萧府管事辛焱，带着十余名仆役推着数辆载满谷子的板车，牵着猪羊各一，又有鸭鱼等物，匆匆而来。

了庙内献上千钱便有道童领后堂。

行至一茅屋处，推开虚掩的木门，魏道正在打坐。

辛焱连忙拱手作揖：“小见过魏道。”

魏道依旧盘坐，眼也不睁，慢条斯理问道：“所谓何来？”

辛焱回道：“府中小郞身故，素闻仙长大名，主上令小的请道助丧，事成之后，必有重谢。”

魏道淡淡道：“世皆以利为耻，你来我处，张便是利字，辱矣，你且去吧！”

辛焱内心鄙视不已，面上却是不显，又道：“仙长误矣，家主功薄德浅，自不敢比仙长，却也是一方吏臣，献上些许俗物，让仙长代为出面，拯救遭厄百姓，绝非谈利。”

说完又对站在魏道身旁的道童使了个眼色，那道童会意，附于魏道耳旁轻声道：“师傅，这乃是武德萧家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