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旅行者（下）（1/2）

孙嘉怡终于眨了眨眼：“提示？”

车厢里，来自哈尔德夫的意志化为少咽喉里低沉的振动，“你对所有说：‘从格面具角度下手吧’，而这就是发掘报真正价值的基本思路。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正是按照你的思路，我和殷乐两个，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就将线索补全，逻辑完善。

“我们两个就可以补全的问题，以你的能耐，领着几个心理学专家，难道做不得？一旦完善，报价值必然飙升，获利比现在要多出十倍。这样的好事，你为何不去做？”

孙嘉怡按住额，无奈而笑：“听夫你这么讲，我倒觉得心里疼得厉害！这生意怕是潜亏了一笔……咝！”

“好好说话。你的心血管功能再健康，真被烧透了延髓，也没了意义。”

在火的强势压迫下，孙嘉怡的自主呼吸紊，心脏狂跳，脑部供氧不足，也变得昏沉麻木。就算是这样，她仍勉力保持笑脸，直面内后视镜中跳跃的眸光火焰：

“夫，你太看得起我了。”

颈后的烧灼感和压迫感缓了一层，孙嘉怡抓住机会，一气将闷在胸的言语全吐出来：“你和殷副主祭，都是里世界一等一的物，你们能做到的事，怎么能强求其他也一样做到？再说，那命名只是我看到罗先生的年龄以及木讷子，与偌大名声不太相衬，才有感而发……”

这次到孙嘉怡的发言被打断。少的本来嗓音响起，传达哈尔德夫的意志，与孙嘉怡的辩解全不相：“我当然看得起你。我与你之间的合作，断断续续维持了十五年，也许那时候你也不过是你‘儿’那般年龄。”

“我的儿很多，夫说的是哪个？”孙嘉怡额、背脊都已浸出冷汗，这是身体机理自然反应，无可控制。只有脸上笑容把持得近乎完美。

明知孙嘉怡还在信胡柴，哈尔德夫也不再做无意义的威胁。前排的已经用事实证明，寻常的刑讯之术，对她没有显著作用。

哈尔德夫只道：“据我所知，‘多面’之名在夏城报圈子里很有些地位，但知道你现实身份的并不多。那么你可记得，我是怎么知道你身份的？”

“这个……”

“是因为一笔投资。”

“唔。”孙嘉怡的视线扫过内后视镜，见镜片中眸光如火，又自寒冽，刺得她几乎要眯起眼睛。既然家直接点明，再想绕过去，就太不礼貌了。

“是，我记得。当时夫您正在进行产业扩张，急需一大笔资金，而我正好有个客户，正寻求投资回报率较高的项目。然后我就做自己的本职工作，成为你们之间的中介，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后座少笑了起来：“真是心胸宽广啊。”

“哦？”

“在我的记忆里，我和那位投资很快就直接联系，进行更的合作。倒把你扔在一边，省了不少的中介费用。可让感慨的是，你很轻易就默认了，而且大家一直维持合作关系，从来没有出过差错。”

孙嘉怡微撩起额侧的短发，笑容加：“夫你竟然一直怀有愧疚之心吗？”

“我只是记得，教团仓皇撤出夏城的时候，我曾经主动联系你。当然我很清楚，那时你帮不上任何忙，我只是希望通过你，尝试说服那位投资继续加注。但当时，你断线了。”

“哦，对不住，那晚上我玩得太high……”

“接下来一段时间，我和你的合作彻底断掉，这和那位投资的态度完全同步。”

“夫，我的业务只有夏城这一块儿。”

“可为什么当‘千分之二小姐事件’发生，确切地讲，是埋藏金桐的白骨山丘出现在夏城外海之后，我们的联系突然又密切起来了呢？”

孙嘉怡唯有叹气：“在商言商，夫何必这么计较呢？”

跑车在山区的高速磁浮道路上穿梭，车厢里却忽然陷了静默状态，后座的少寄魂者却似再度失了魂，没了反应。以至于孙嘉怡都忍不住动了念，琢磨现在跳车的话，逃过这场要命麻烦的机率有多大。

这份静默持续了五秒钟，或者是十秒钟以上，哈尔德夫的意志才通过后座少的嗓音重新显化：“每次听到‘在商言商’几个字，我都是心发冷；但从自己中说出去，又是完全不同的滋味。”

语调幽冷，与之前咄咄的感觉大异，这让孙嘉怡的反应慢了一线，还没琢磨出怎么让这个危险话题偏转，便又让内后视镜映的焰光视线刺中。

这个寄魂者肯定废了。

孙嘉怡脑中跳出一个莫名的念，然后便又听到对方的嗓音：“你不必再解释、掩饰，短期内，我对你的身份判断不可能改变。我今晚来找你，说了一通话，里面没有任何试探的成份，只是告知……还有发泄。”

“夫！”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