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平康坊命案（1/2）

在听到晁衡的叫声之后，众围了过去，千蕊姑娘表惊愕，喃喃道：“那地方……”

“是花魁清秋娘子仙居之地。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众目力不佳，只知道有一道纤细的影站在阁楼之上，唯独陆离看清了状况——

那是一名五官明艳的子，未施黛，身穿白色绸衣，半只脚已经踏出。

浮香？

步其后尘？

下意识地，陆离想到了这个名字。

分神之际，李白最先反应过来，忙道：“快去救！”

话落，黑影坠落，没有丝毫犹豫，也没有给其他反应的时间。

子时，夜半。

本来笑声不断地黄六娘家变得异常安静，不少恩客趴在窗边，窥视楼下庭院。

其间，有面露畏惧者，有闷闷不乐者，亦有满脸兴奋者……

“死者是何？”

“可曾打探清楚？”

甲字二号间的客正在询问仆从，若非顾及身份尊贵，贸然过去会被说闲话，他早就亲自一探究竟了。

“回禀阿郎，不曾。”僮仆脸色难堪，支吾道：“黄六娘家的护院游侠厉害得紧，根本不肯靠近。”

馆不好开，一是来钱快，容易惹眼红，二是客酒喝多了容易寻衅之事，因而这门生意看起来风雅，但跟长安恶势力却紧密相连。

护院游侠。

称其为游侠都有些太抬举了，其实就是打手，专门维持馆秩序。

“胡说！”二号间的客满脸怒意，指着远处的庭院，骂道：“为何那六可以过去？”

“禀阿郎，他们是官。”

“本员外不是？”

“为首之是本朝秘书监贺老，其中还有一位大理寺评事。”

这位员外郎瞬间哑无言，他官居五品，且隶属于比较清贵的礼部，这浑水还是不蹚为好。

与此同时。

陆离皱眉打量着眼前这具尸体，虽说他事先就已经猜出死者的身份，但李白等却一直以为是某个婢想不开，选择从阁楼上跃下，直到亲眼所见……

此时此刻，黄六娘已匆匆赶来，正抱着一名侍嘤嘤嘤的哭泣。

虽说她最擅长左右逢源、掩饰自身绪，但这一次绝对是真流露。

毕竟，摇钱树没了。

再者说，花魁要自幼培养，琴棋书画、音律、诗歌，光是请师傅就得花去数十两金子，这还不算吃穿用度，而明月娘子才被评为都知没多久，黄六娘连本都没回，血亏！

“儿啊，你怎么就想不开，寻短了见……”

“娘可未曾打骂过你，钿、云篦，哪怕是波斯螺子黛也舍得给你买，嘤嘤嘤。”

哀嚎声在耳边萦绕。

陆离看了黄六娘一眼，开问道：“可曾上报巡街武侯？”

“……”

无应答。

按照流程，若坊间出现命案，必须上报至武侯铺，由武侯和不良报给万年县，县尊不能决断，再由京兆府处理，最后才是刑部与大理寺。

“陆卿，到你一展身手的时候了。”

“此案给武侯与不良处理，定然什么都查不出来。”

李白和王维在一旁劝说。

眼下命案一出，两瞬间酒意全无，看这架势似乎还想过把探案瘾。

“先把巡街武侯叫来，通知仵作前来验尸。”陆离坚持要求武侯到场。

首先，术业有专攻，他不擅长查验尸体。其次，他现在光杆司令一个，做什么事都要亲力亲为，太累。最后，他只是暂时接管一下现场，等那只猫，不，等本寺少卿到场，就立刻把案子移过去。

另一边。

厚重的坊门被武侯推开，两骑催马内。

“安节度使给的令牌就是好使，连坊门都能叫开。”元载压低声音恭维。

鲍参军摇了摇：“那位可没这么好说话，别看现在百依百顺，若不查清真相，咱俩不仅捞不到好处，事后还会被追责。”

“放心吧，不管凶手是是鬼，在下都能将此案查个水落石出。”

“如此，那此案有劳元评事了，事成之后，将军那边必有重谢。”

见元载语气笃定，鲍参军稍稍安心，开始画大饼。

与此同时，街角武侯铺内的杂役们已收到消息，正在不远处集合整队。

对于空无凭的承诺，元载并不放在心上，他指着那边问道：“发生了何事？”

虽然搞不清这两骑的来路，但开门的武侯还是如实答道：“又出命案了，死者是黄六娘家的花魁明月。”

“走，去看看。”元载瞬间来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