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平康坊命案（2/2）

正所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两此次不惜犯夜禁来平康坊，就是为了寻觅线索，而今又死一位花魁，真是想瞌睡就有送枕。

但凡有名气的平康娘子，都有些自己的房间，绝无可能与旁共居一室，尤其是都知，她有一整座阁楼、二十名通各种乐器的婢侍奉。

哪怕是千蕊姑娘，见到都知娘子都得服服帖帖低听管教。

此刻，进状态的陆离实在想不通，明月为何要自杀。

对于这颗摇钱树，黄六娘恨不得宠上天，决计不可能苛责。

另外，到了都知这个层次，寻常宦官士根本不敢得罪，王公贵族最好脸面，犯不着为难一个小娘子。

即，找不出自杀动机。

“千蕊姑娘。”陆离轻唤了一声。

受到眼前这一幕的刺激之后，原本格开朗的千蕊变得沉闷起来，沉声回答道：“郎君何事。”

“你最后一次见到明月姑娘是在什么时候？”

“前天，在大堂。”

不久前，千蕊从假母黄六娘那边知道了陆离的身份——大理寺八品评事，以为他在查案，忍不住补充道：“那天晚上李相带宾客来此宴饮，都知娘子与吾等一同登台献艺。”

大堂，馆中最讲究的场所，可以容纳上百名客。

至于林相。

除了那位蜜腹剑的李林甫，陆离想不到还有何能被尊称为李相。

“宴席上可曾发生什么冲突？”

“比如有强邀都知娘子陪酒。”

闻言，千蕊做回忆状，片刻之后，她果断摇了摇：“献舞之后，李相便让吾等退下了，席间无子陪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