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七十二节 文死谏（2/3）

“金川、魏保，你们退下！”

魏太后撑着最后的威严，下命令道。

可是这两都没有退去，而是默默站在她身后。

“我说的话不好使了吗？”

太后语气愠怒，她上真怒。

金川语气严肃道：“便是戎朝灭亡，还有几个愚忠之臣。堂堂大夏太后，岂能孤家寡！”

魏保道：“太后。就让婢在这里吧。”

魏太后不再说话了，她能感觉到，一个强烈的气势，已经临大殿。此时能阻止这个气势的，只有另外一个宗师！

她下意识的朝一个方向看去，她的家，魏文侯府，府中一角，有一处小园，称梅园。

……

祭酒沉默不语，默默朝皇宫处走去，一路上他身上的气息继续增长，仿佛冥冥中贯穿了时间长河的力量在向他汇聚，又仿佛隐藏在他身体处各个细小空间的力量正在苏醒，终于走到了红宫宝殿之前，祭酒顿了一顿，朝着大殿前写着“太极殿”三个大字的牌匾恭恭敬敬的鞠躬行礼。传说这三个字，是当年督造皇宫的魏文侯手书。祭酒下拜，大殿门应声打开。

祭酒起身，抬脚踏上了御阶！

刘知易继续跟着，祭酒没有质问他，但他感觉祭酒一直在质问他。

他没有开，他都不知道为什么他会跟着。

只感觉祭酒每踏上一级阶梯，身上的气势就会增加一成，祭酒身上早就聚集了如渊如海的气势，压迫的他每前进一步都十分吃力，仿佛在狂风中逆风而行，又好像在激流中溺水而行。

终于踏上了大殿前的高台，守卫高台的士兵此时一动不动，每都极力支撑住自己的身体，不让自己五体投地的跪在地上，他们此时感觉，面对的并不是一个，而是无数，是无数带着激愤质问他们的，他们无言以对。

祭酒的脚步没有停留，直接踏过太极殿牌匾下，高高的门槛，踏进大殿，仿佛踏进了另一个世界。

大殿很大，光华的地面上铺着青石般细密的方砖，两侧立柱宛若天柱，大殿尽，有一张御座，高高在上。

刘知易远远看见一个少年坐在那御座上，脸上带着期待，眼里发出渴望。

“沐猴而冠！”

那少年明明样貌俊美，穿着的龙袍也制作美，可刘知易心中偏偏生出沐猴而冠四个字，他强烈的感觉到，少年穿着龙袍是那么的不相称，仿佛一只可笑的猴子，穿着的衣服。

祭酒目视前方，眼中仿佛没有御座上的皇帝，目光穿过了垂帘。

“放肆！”

垂帘后响起一声呵斥。

祭酒向前的脚步终于停下，此时距离御座百尺。

“殿下何，见本宫与皇帝，为何不跪！”

威严的声音响起，刘知易双膝忍不住想跪，但祭酒的气势将他一直笼罩，竟然想跪都跪不下去。

祭酒的声音响起：“殿下站着的是苍生。”

随着祭酒说话，他身上的气势，失去了锋锐，取而代之的是沉重、悲苦，仿佛扛着世界前行一般。

这感觉，刘知易十分熟悉，让他恍然回忆起那大泽中的巨，它驮着一座岛的时候，就是这种感觉，但它并不觉得苦。

“可笑至极！卜况，你意欲何为？”

帘后之也问出了这个问题。

祭酒叹道：“替苍生问公义！”

不等帘后之再出声，祭酒身上悲苦的气势，在空气中震起来，想起了无数叠的声音：

“瞻卬昊天，则不我惠。孔填不宁，降此大厉。”

无数竟然在唱诗。

声音若隐若现，却仿佛遮盖了一切，此刻再也听不见其他任何声音。

“邦靡有定，士民其瘵。蟊贼蟊疾，靡有夷届。罪罟不收，靡有夷瘳。”

刘知易听懂了，这是一首百姓怨愤帝王的诗。盗匪横行，百姓流离失所。

“有土田，反有之。有民，覆夺之。此宜无罪，反收之。彼宜有罪，覆说之。”

百姓的田土被夺走，百姓的子被夺走。百姓无罪，被收押，豪强有罪，被释放。这是大夏朝的现状。

“哲夫成城，哲倾城。懿厥哲，为枭为鸱。有长舌，维厉之阶。匪降自天，生自。匪教匪诲，时维寺。鞫忮忒。”

矛直指，这个亡国，这个无道，这个不知悔悟，这个妖言惑众，招来灾祸，匪四起，因而生。

这个是谁？

在此发声：“住！”

可惜她的声音微弱，被无数声音淹没，在黎民苍生面前，她发不出声音。

“谮始竞背。岂曰不极？伊胡为慝？如贾三倍，君子是识。无公事，休其蚕织。”

悖，窃取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