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00 徙戎论（2/4）

出个所以然？

“前几那位在东桑楼宣讲的曹氏郎君过来没有？这几看来也是懵懂，自己都瞧不明白，更不要说讲给旁听！”

有已经失去了耐心，一边高声叫嚷着，一边往沈园所在再往东去的一座江畔小楼行去。其他听到这话，也都纷纷醒悟，大踏步追随上去。

至于群中被嫌弃的那几名粗通文墨者，心中已经满是气恼，但又不乏羞涩。他们虽然能认得出字，但又确实不明白写的是什么，其实心内好较之那些文盲还要炽热得多。于是也来不及再生闷气，一个个也都往那座小楼而去。

“你们所说那个曹氏郎君，是个什么来历？旁都看不明白的文句，他就一定能讲解明白？若是真有如此大才，怎么不被沈侯请去摘星楼上，却要在园外和群庶混在一起？”

虽然追了上来，但那几心内却是羞愤不减，一边疾行不落后，一边还在撇嘴讥讽。

“蠢物惯会狗眼看！你怎么知道那曹氏郎君不被沈侯邀请？家乃是正经旧魏宗亲，就连琅琊王氏门内子弟都将他请为座上宾！那曹氏郎君乃是旧贵家业，都中自有宅邸，能与沈侯做邻居，可想是怎样煊赫。家不过是秉亲善，偶有兴致给解惑罢了，你们若不愿听，那也根本不必去，反让旁站位从容一些！”

一行争执着，很快就涌了那一座小楼所在园墅。只是这园墅面积要比沈园小了许多倍，不乏局促，当众到达时，便看到园内已经站满了，就连墙上都不乏攀爬翻越。

园内那小楼离地不过两丈余，规模远远不能与旁边的摘星楼相比，周遭一排桑植远景，只是眼下枝桠上也都爬满了，让那些老桑树都不堪重负，摇摇欲坠。

曹立不是没有见过大场面，他家在江北广陵本就有仆役成群，部曲众多。可是来到都中后不敢过分张扬，携带太多随员，颇有形单影只的感觉。类似今这样站在小楼上被都内数千民众围观，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体验，但仍不免有些局促。

早几他听了任球的吩咐，花了很大的代价才买下沈园旁边的这一座小小废园。都中物价虽然有回落，但是地价较之旁处还是要高昂几倍，尤其秦淮河畔更是都内最好地段，加上这废园距离沈园又是如此近，区区数亩的面积，足足花了曹立近百万钱！

老实说，这样高昂的价钱，在江东任何一处都足以置办下一个占地广阔的庄园。饶是曹立家境也算豪富，对于这一笔巨资投仍是倍感疼，而且如果不是任球帮忙，就连这样一个价钱似乎都不能手。

原本曹立见任球那么热心帮他张罗，还以为此是要借此联合园墅主来讹诈自己钱财，被迫无奈硬着皮买下来。可是随着沈园高楼悬文，在整个都内都造成了轰动影响，连带着沈园周遭的地价陡然攀升。

而曹立这一座废园，价格更是在短短旬之内就攀升倍余，甚至不乏九卿家乃至于吴中豪富登门造访，报价甚至已经达到了三百万钱！

饶是曹立见惯巨利，但如此惊的地价涨幅在他看来仍是梦幻一般不真实，甚至于已经忍不住要趁高价抛售出去。单此一桩进项，便能补偿大半他这些时在都中所耗。

不过他也因此明白了任球确是没有欺他，而是真心帮忙，因此哪怕是受威利诱，还是咬紧牙关绝不售卖，甚至于不惜工本的将这座小园在最短时间内给修葺起来。

当任球将摘星楼中底稿送来，佐之以名家点评，让他当中宣扬解读时，曹立才明白这是驸马在助他扬名，心内不免也是感激万分。

以往他在都中钻营，多受大索财货，关键时刻厚礼结者反而对他不闻不问，而驸马虽然没有站出来支持，但却给他做梦都想象不到的提携！且不说他能否因此东风而声名鹊起，单单这一座小园的收获，便已经足够让他铭记不忘。

当然曹立自己是不知道，不要说他这区区几亩小园，围绕沈园周边、秦淮河南北十数顷的土地，都是沈家的。

这些地产，有的是原本沈家置产，有的是公主陪嫁，有的则是他军管建康那段时间脆直接就记在了自家名下，反正各寺署籍册早被军焚烧净，没有旧账可翻，而沈哲子又向来都是奉行贼不走空。就连太庙，过了门那条街道再往南已经不属太常。沈哲子想从他手中拿钱，哪还需要直接开。

早在摘星楼换榜之前，曹立已经先一步拿到了相关的资料，并且已经背诵的烂熟于心。待到园内数聚集的差不多了之后，便登上小楼里延伸出来的那个望台，准备开始宣讲今的新文。

曹立在都中厮混的时间也不短，该学的一些做派也都学得差不多，眼下散髻、鹤氅，腰佩白玉璋环，手持犀骨折扇，露在衣衫外的脸庞、脖颈都扑着厚厚的，面相虽然不算英朗，远远望去倒也形如玉。

曹立缓缓行到望台上，身后四名青衫小各捧杯盏、唾壶、琴箫等雅具。下方见到此态，不免便高声鼓掌叫好。从那些声音中，曹立已经可以听得出其中不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