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9 水灌颖口（3/4）

会越来越艰难和惨烈。

当然，除了那一场失误和其后一些小规模的接触之外，大多数时候淮南军的远程兵力都是压着羯军队在打，所以军的战损较之淮南军应该只多不少，甚至要超过倍数！可是这样的斩获仍然让高兴不起来，与军对拼命消耗，便是真正的以短击长，自不量力。

沈哲子在观战一段时间后便离开颖，所以当一战报汇总上来之后，诸将俱都皱眉望向郭诵。而郭诵也是满脸的纠结沉重之色，如果明军还是保持如此强度的攻势，乃至于更加激烈，那么单凭颖眼下的军力和储备，再坚持一天都极为困难。

“请援吧……”

过了好一会儿，郭诵中才徐徐吐出这么一句话，话一出，脸庞已经自觉滚烫。此前他还不乏雄心，多次力言要固守颖，没想到仅仅只过了短短一天的时间，颖便已经有了被攻的危险。他是已经竭尽全力，乃至于亲自冲战阵厮杀一通，但是现实如此残忍，仍觉问心有愧，辜负厚用。

可是颖使者尚未动身，寿春军令已经传：并无后援，固守颖最起码要再坚持一个昼夜，届时自有舟船接应撤离。

“驸马是决定放弃颖了？”

得悉这一条军令之后，众将俱有异变。他们虽然也的感受到防守颖的压力，但既然军令所命，也都并无放弃之想，竭力防守鏖战竟。可是只过了这么短的时间，镇中便决定放弃颖？那么白力战身死于外的将士们，他们抛颅、洒热血，奋战于此，意义又在哪里？

郭诵在接到这条军令的时候，呼吸一时间也有一些阻滞，有些无法接受，但在沉默半晌后，还是涩声道：“驸马坐镇方面，匡览全局，取舍自有意。我等战卒，还是不应质疑，既有此令，来力战务求多斩贼虏！”

力战不必等到明，夜之后不久，营垒外旷野中又是灯火通明，营中旗鼓阵阵，竟似是打算夜中继续进攻！

听到信报之后，郭诵自难安坐，当即再率众将出营，便见对面军已经阵列齐整，又向战场推进而来。于是便疾令三千整备兵众冲阵线待战，同时诸将各以督阵部曲以充军阵暂为后继，同时快速集结营垒内其余兵众，次第阵列出战迎敌。

为了能够尽快拿下颖，石虎也是不计代价的投。间一场恶战，军战损实多，哪怕他本就是一个不恤命的凶煞之徒，但短短一个白天的时间里就打没了万数命，仍然让他感与淮南军之顽强。

间调度集结，十几路、百数营马换参战，俱有折损，分散在这庞大基数内，倒也不算显眼。各部兵长只知自己所部折损况，对于战损总数并无明确认识。但如果时间拖久了，这么大的战损势必难以长久隐瞒。

所以，石虎在权衡之后，还是决定尽快从速的拿下颖，打通舟船淮通道，绝不能让大军被长久阻拦于此消磨锐气。只要把控住淮通道，水路汇合，在淮上进退自如，届时在这里损耗的命和物用，俱能得到快速补充。

首夜攻的兵众乃是别部调来的新锐之军，一俟阵，士气可谓高昂。而淮南军却无羯胡这么充足的兵力可供调，防守兵众白天里已经经过几恶战，战斗力难免会有下滑。所以初期羯胡军队推进可谓顺利，顶过较之渐多有不如的箭雨狙击，居然有千数众顺利冲敌阵中。

但这些新锐之师也不是没有缺点，那就是还未适应白天那种惨烈的战斗节奏。这千数兵众冲至近前后，淮南军顿时组织了一场集中攒，霎那间便将近半兵杀当场！那些幸免于难的兵一时间被杀懵，片刻后竟然不战自溃，不敢再前冲送命，而是转身往后逃去，顺便冲垮了己方进攻的军阵。

淮南军初得小胜，一时间士气不免大振，防线守护的更加扎实，也渐渐感觉到来犯之兵较之间战斗力多有不如，不是顽强之敌。

这也是当然，夜中发动攻击的主要是军中的杂胡义从并郡国兵卒，本就不是军中的锐，所以淮南军在应对起来自然要从容得多。

即便如此，经过一整夜的防守作战，淮南军虽是几部战，但等到天色晓的时候，也是疲累欲死。包括郭诵、胡润等兵长将领在内，双眼都是密布血丝，只能勉强打起来。

天亮之后，杂胡军撤出军阵，而中军锐则继续压上，于是战斗复又变得激烈起来。经过了昼夜苦战，淮南军体力消耗严重，远程打击已经不足以覆盖全场，于是频频上演搏战。包括郭诵在内，众将几乎都有场搏杀。

但是，拒敌于野本就是为了尽力消磨敌军锐气，降低己方的伤亡。眼下这个战术目标已经不复存在，于是淮南军各部便依次脱战，放弃掉营外防线，俱都退回到了营垒中坚守。

到了午后时分，羯胡大军已经压进颖寨墙之下，于是攻势便变得更加猛烈起来。颖此处营垒，终究经营短，尚未兴建城邑，加之淮南军此前在营外消耗过大，此时将所有后备兵力俱都压上。但是围绕整个颖营垒，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