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0 奴军渡淮（2/4）

已经没有了南来初阵时那种要扫南疆的狂态。

汝南对峙不战那几，也是为了拖延以给本镇足够的准备时间。如今战争的主动权掌握在淮南军手中，可以说只要淮南军不想，军便很难得到再次大举进攻的机会。当然，如此一来汝南几万军民便要成为消极防守的代价，这是沈哲子所不能忍受的。

当淮南军舟船探汝之后，颍上军便开始向南移动，落时分，军舟船前阵便抵达了颖，只是还未正式进淮水，仍然保持着进退瞻望姿态。

两处战斗，几乎在同一时间开始，只是攻守异位。当淮南水军在汝水对军发动进攻开始，徘徊在颖的军在不久之后便也驶淮水道中。可见军对今次的机会珍视得很，密切关注着汝水方向的战事，不愿意费丁点时间。

不过不同于淮南水军挺汝水的烈，军还是带着些许试探意味，似是担心淮南军有什么暗手布置，初阵只是派出了轻舟数艘，载着几百名兵，江上游弋了小半个时辰，然后才将方向转向肥方向，并且加快了舟行速度。

眼下虽然是夜中，但是淮水两岸俱都火光冲天。其实此前数的试探，双方也都大约摸清楚了对方的意图，无论有什么举动，都已经不再存在突袭的可能。

淮南军在汝水夜攻，一方面确是因为时间紧迫，要抓紧时间救援悬瓠之地的军民，另一方面也是为了给防守方的调度应对增加困难。而颍上方面的军，主要还是趁着淮南水军恶战中无法及时回援的这段空当。

所以这一夜本就是淮南军选定的作战时间，自然更不存在仓促应对的问题，守军在调度完毕之后已经经过了几天时间的养蓄锐，就是在等着今夜军的进攻。

沈哲子午后便开始坐镇于肥附近的水营中，当江上游哨汇报军轻舟来探时，当即便点出三艘战船几百名淮南军士卒打算吃掉这些军哨探。虽然镇中防务准备妥当，并没有在江面迎敌以直接重创对手的打算，但也没有必要一直苦等军来攻。

率军出击应敌的乃是应詹之子应诞，登船之后便直接踏往军游哨所来的方向疾冲而去，可是当彼此望见时，军那几艘轻舟早已经再转向北面即将消失在夜幕中。再往前去，军舟船悬挂的灯火便多了起来，应诞也不敢再往前去追击，只能略有遗憾的归营汇报敌。

“军这是打算做什么？若是探望军，怎么连我军营防都未窥见便要返航？莫非是要以此扰敌？”

得知军游哨旋来旋去，水营备战的将领们不免有些疑惑，实在猜不透这一举动意义在哪里。

因于对军来犯的重视，沈哲子也是思忖片刻，然后又唤来发现军斥候舟船的兵卒上前，详细问过一番后，这才有所明悟，笑语道：“或是棹夫体力不继，再难向前。”

众将听到这话，不免瞪大眼，有些不敢相信军会犯这种低级错误。不过转念再一想，似乎也是大有可能。

轻舟难挂风帆，全靠力前进，淮上水流又是激涌，对体力消耗极为严重，如果船上战卒太多，棹夫太少，半途不继，这种况那就太有可能了。要知道淮南军探淮上窥望敌的时候，虽然具体执行都是小船，但后路必有大船作为一个后继基地增补替换兵员。

想到这一点，众将不免哄笑起来。他们甚至可以想象出那些兵游哨们余力不继但却目标仍远，不得不返航退回的窘迫境遇，一时间便更欢快起来。

过不多久，江面再次发现了兵游哨的踪迹，果然这一次轻舟之外，有一艘大船搭配而来，也从侧面印证了沈哲子方才的猜测。于是众将便不免笑得更加欢乐，继而便纷纷踊跃请战。

“也不必再多费力气，还是准备在岸应敌吧。”

沈哲子倒没有多少笑意，还是提醒众勿要轻敌，兵即便不擅长水战，但若蜂拥而至，淮南军所需要面对的防守压力仍然极大。

随其话落未久，很快江上斥候便又来报，军今次前来可不只是一艘大船搭配数艘小船，而是足足十余艘战船，只是后继船上未挂灯火，远观时一时间有所忽略。

众将闻讯后，不免又是大骂军诈，居然还想在江面诱敌。

很快，军十几艘战船便出现在了水营外，近畔自有淮南军两艘斗舰上前迎敌，但还没有靠近，军舟船便就绕行而过。

类似的举动，根本没有什么意义，军舟船又不敢过分靠近南岸，单凭远观的话，南岸一线俱是灯火通明，大量旌旗招展，根本不能窥望出防守的虚实。

战斗首先打响是硖石北城，淮南军在北岸本就没有布置太多哨所据点，加之硖石城的重要位置显而易见，同时也有陆地上的进攻通道，所以很快便被选作首战拔除目标。

大概是吸取了此前颖一战的教训，这一次军并未大部压上，而是只投了千余锐悍卒，在将李菟的带领下，各持弓刀械用分散开，沿着山梁攀爬而上，很快便抵达了立于高处的硖石城下，而后便结成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