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1 杀奴逾万(2/3)

的防线,也俱都愁眉不展。

军今次作战,石虎并未直接亲临前线指挥,而许多宿将、老将也都被其留在身畔。因而今次参战的将们,也都与淮南军状况有些类似,都是年轻的将领。这些将领们资历、职位也都仿佛,彼此间并无明确的上下统属,战前石虎也并未明令指定,只是豪言重赏抢渡有功的将领。

所以今次抢渡淮水,对于这些年轻将领们也是一考验,谁若能在此役脱颖而出,则必然会一跃成为石虎麾下众将中领袖物。

这些将互无统属,也都不肯甘于下,因而一个个都是燥烈奋进得很。一俟察觉到肥,有的心怀不甘,继续引众强试,想要凭借着众猛冲。有的则慑于肥防线之威,开始避开此处,准备寻找别的地方抢渡登岸。也有谋而后动者,则开始思忖该要怎样扬长避短。

军如此毫无章法的进攻,一时间倒给淮南军造成不小的麻烦。水军离镇,对于水路的把持本就落于下风,陆上兵力又不算充足,因而只能做到重点防守。但是所谓的重点,那也是淮南军基于本身的理解所选择的方位。可是现在船大散于江上,处处都在试探登陆。

其军所试探的许多方位,不乏淮南军此前评估不宜抢登因而疏于防守的地域。但这不宜,也仅仅只是相对于其他地域而言,想要成功登陆,则必须要付出更大的代价,而并非完全不可登。

可是现在那些将们各自为战,本就没有一个统一的指令策略,更是少有能够审辨于地势做出正确选择的。因而一时间,淮水南岸诸多防御点开始频频告急,几乎或多或少都受到了军的试探进攻。

沈哲子坐镇于肥水营,很快告急之书便纷纷涌营内,多处俱都亟待援救。有的地方甚至根本就连守军都无,只是安一二游哨,军至此虽然艰难驾舟靠岸,但却是不受守军阻滞的开始登陆。

以往此一类拳打死老师傅的困境,多是旁受沈哲子所害,可是现在他是感受到这种苦闷。军虽然不水战,但是兵众却多,在没有淮南水军牵制阻挠的况,便可以肆无忌惮的将兵众铺开,大规模的试错。如此一来,反倒比其军集结猛攻肥还要难应对得多。

沈哲子对此也没有更好的应对方案,只能将肥的后备兵力也都投战场,务求能够堵住疏漏绽,不给军造成稳定的突

于是很快,夜幕中的战斗便从肥向上下游糜烂扩散,淮南沿线各地几乎处处都有战火燃烧起来。

但这并不意味着肥的战斗烈度就会因此减弱,军究竟在此夜投多少舟船军力,在这混黑暗的环境中,淮南军也难做出准确的判断。

但是肥正面之敌屡有不绝,单单被水栅前拍竿所击沉击碎的军舟船残骸便铺满了肥这一片水域,仍然有大量的船向此冲击而来。毕竟淝水作为淮南极佳的突,这是根本不需要多厚的水战经验就能做出的准确判断,且不说此处可以直借水力,甚至淝水本身便直通寿春!

终于,随着频密的攻击,前线水栅外再次响起裂声。只是这一次所损的不再是船,而是淮南军那些拍竿。但从战绩来看,这些拍竿所取得的战果已是辉煌,单凭着一些木石组合的简单机械并少量兵众,便阻拦了军相当长一段时间的进攻,且给军造成不小的伤亡。

但是从当下的战况而言,拍竿的损则令军大受鼓舞,原本要舍命飞渡不得的战线居然自己崩溃,这无异于天助其力。因而一时间军俱都欢呼震响,前攻之势更加汹涌。虽然后继尚有投石机、排槊之类的狙击阻拦,但却不足打消军奋进之热

水战中兵众一旦发狂,哪怕所发出来的坏力要更加惊皆有畏死之心,即便狂态只是一时,但当遭遇到惨烈的死亡威胁的时候,意志多少都会生出动摇、有所胆怯。但是水战中一旦陷癫狂,舟船疯狂而冲,那就是一个一往无前的局面,根本没有退路可言。

淮南军后继防线反击仍然猛烈,投石机抛出大量的石块,冰雹一般击落在敌船上,或给敌船造成或大或小的损伤,乃至于兵众都受不了如此猛烈的打击而跳船逃亡。但那舟船哪怕只是残留骨架,仍然循着原本的冲势直接往淮南军防线撞来,一次次猛烈的碰撞,撞垮了一道道水栅防线。

当然在这过程中,兵也是付出了极大的伤亡。战中淮南军虽然不能出营清剿那些落水众,但是排槊前端锐刺、仿佛竹排一般,被巨力砸击而出,紧贴着水面仿佛飙的飞铲,直接将江水中浮沉挣扎的兵腰斩贯穿!

但是此一类的斩获,仍然不足挽回防线上的层层瓦解崩溃。当下这战斗态势,决胜的不仅仅只是兵卒,影响更大的还是那些发了狂的舟船。

前方的节节突进,给后方的兵带来更大鼓舞,鼓号声更是震天轰鸣,哪怕淮南军水营中都被震得耳膜生疼。而船真正冲行起来之后,即便是后继军察觉到前线的伤亡惨重,这时候或停或退也根本由不得他们。不要说根本刹不住船速,即便是调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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