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2 石国途穷(2/4)

侧,那里摆着一个硕大的兵器架子,最下方乃是竹木打制的器仗刑具,越往上所摆设的器物刑具则越残忍。

石虎站在此处,心中默念着,一直过了大半刻钟,帐外才响起一个老迈且气喘吁吁的求见声。听到这声音,石虎嘴角泛起一丝冷厉笑容,抬手抓住一根前端镶嵌着尖锐铁钉的铁杖,而后才冷哼道:“滚进来!”

“老臣参见天王……”

门外行一个白发苍苍的章服老者,正是赵国目下官居尚书仆的郭殷,其已经年近七十,行动尚且困难,但在趋行帐之后便忙不迭大礼下拜,同时膝行上前,可是眼角余光看到石虎手中那锈迹斑斑的刑具之后,老迈身躯蓦地一颤,继而便颤声道:“老臣得令之前,尚在监督各路供粮货,高阳、博陵等郡国体察上意,重输粮货万余石,因是迟……”

“大军驻此十数万众,盈粮万石怕是不足啊!”

石虎嘴角噙着冷笑,低摩挲着手中杖器说道。

郭殷闻言后又连忙说道:“天王雄威于郡国,虽然地方俱察,但毕竟所处远近,还请天王体恤稍缓,待到各边毕集,自然足用。”

石虎闻言后脸色又是一沉,摆摆手说道:“前答话。”

说话间他便行回御床处,随手一挥手中器杖,顿时有一名侍躲避不及被那铁杖扫中,尖锐的铁钉霎时间掼那侍身躯中,侍下意识惨叫出声,那声音却越激发石虎的凶戾,抬腿一脚踏上那侍,活活将踩死当场。

眼见这一幕,帐内众俱都噤若寒蝉,数名脸色惨白的侍战战兢兢上前将同伴尸体抬出去,而后又匆匆返回近侍听用。

言年高缓,我却不然,仍是急烈如火的。既在近畔听用,手脚尚且如此缓慢,倒要请问仆,这恶婢身死,算是谁的错?”

石虎垂眼望着膝行近前的郭殷,语调冷的说道。

“天王尊崇,天也,岂是愚等老朽昏聩之腐骨可望。”

郭殷膝行爬到了御床之外丈余之地便不敢再近前,叩首说道。

石虎闻言后哈哈一笑:“仆若是老朽腐骨,则我朝内便没有才力堪用之。大军往复转击千里,马损耗,俱要有劳仆劳力筹措。我是真担心你有什么老病灾厄,否则我内外勇卒都将断了炊饮啊!”

郭殷听到这话后更是吓得满汗水,连连叩首道:“臣诚是老废残躯,幸受主上恩用,才可稍稍……”

“罢了,这些闲话留后再叙。今召你来见,就是想要请问仆,你乡土那些亲友是否久来满怀大志,以致今竟敢到我面前来狂言要扶我家婢为山西王?”

对这郭殷敲打一番后,石虎才开说道,讲到这里的时候,脸上更涌现出几丝愤怒的红。

郭殷帐之后,便受一番敲打,到现在惶恐之外都觉思路混沌,不知为何触怒了石虎。待听到这里后,简直就是欲哭无泪,顿首道:“臣国享恩以来,久随王驾出,更以此勤勉鞭令子弟,唯恐懈怠自矜失于君宠。至于乡种种,则实在无暇回顾,更不知如今竟有乡贼敢为此狂逆之议……”

一边说着,他一边连连叩,花白须发因之变得散起来,就连额都很快肿起。

眼见郭殷如此,石虎心内愤怒才稍稍发泄几分。他所以如此愤怒,就在于此前被推出帐外虐杀的那些

那是山西的石生派来的使者,居然敢向他请封为山西王,这就直接触怒了石虎。这狗贼区区一个丧家之犬,大好关中守不住,被晋军驱赶得仓皇北逃,也是趁着当时石虎力主要集中在幽州地区,才让他在山西稍稍得以立足,却没想到现在还贼心不死,竟还奢望与石虎隔太行山东西为治。

如此说来,郭殷仅仅只是因为祖籍太原便受此无妄之灾,被石虎迁怒一番。不过石虎也并不觉得这老贼有多冤枉,其目下匍匐在前,看起来像是一条摇尾乞怜的老狗,但实际上也绝无表面上看起来的这样恭顺。

旧年程遐等狗贼把持石大雅于襄国,石虎在外频频进攻,也曾联络过郭殷等。但是老贼猾,一直眼见坚持不下去,襄国即将告之际才投靠过来。

过去这几年的时间里,南国发展声势浩大,特别是早前邺城的失败,也让石虎认识到单凭这内数年的残河北,已经不是南贼的对手,并不适宜即刻发动决战。

之后晋国江东的那一场动,也给石虎提供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得以从容梳理内外事务。他是戎马夺来的势位,最关心的自然是军队的建设。

赵国虽然曾经是北方霸主,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早年跟随石勒驰骋于河北的那些锐旧卒们,在统一河北的过程中便伤亡颇多,剩下的那些在石虎南征的时候也几乎一战丧尽。

之后又是长达数年的分裂内斗,虽然石虎最终胜出,主襄国,但这个时候的赵国实力较之往年已经不可同而语,最起码衰落了数倍有余。

否则凭石虎的格,怎么能够容忍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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