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三一章 心至伤时难落泪 恶既深测犹天真（下）（3/3）

，放手也罢。其实早在几年前，他以旁观者的心态推算这些事时，也早已想过这样的结果了。只是处事越，越容易忘记那些清醒的告诫。

只是答应红提的事尚未做到——以后再做就是。

至于这边，靖康就靖康吧……

一方失势，接下来，等待着皇帝与朝堂上的夺权纷争，接下来的事复杂，但方向却是定了的。相府或有些自保的动作，但整个局面，都不会让好受，对于这些，宁毅等心中都已有数，他需要做的，也是在密侦司与竹记的剥离期间，尽量保存下竹记当中真正有用的一部分。

既然已经决定离开，或许便不是太难。

他是如此估计的。

历史发展如滔滔大流，若从事后往事前看，如果此时的一切真如宁毅、秦嗣源等的推想，或许在这之后，金仍会再来，乃至于更之后，蒙古仍会兴起，那位名为成吉思汗铁木真的魔，仍将驭铁骑挥长戈，横扫天下，生灵涂炭，但在这期间，武朝的命运，或许仍会有些许的不同，或是延长数年的命，或是建立抵抗的基础。

然而纵然大不改，总有朵朵意外的花自洪流之中撞击、升起。在这一年的三四月间，随着局势的发展下去，种种事的出现，还是让感到有些心惊跳。而一如相府意气风发时皇帝意向的陡然转变带来的错愕，当某些恶念的端倪频繁出现时，宁毅等才骤然发现，那恶念竟已黑得如此沉，他们之前的估测，竟还是过分的简单了。

海拍上礁石。水流轰然分开。

那一刻，夕阳如此的绚烂。而后便是铁蹄纵踏，长戈漫舞，修罗厮杀，苍龙溅血，业火延烧，间千万生灵沦地狱的漫漫长夜……

那最后一抹阳光的消逝，是从这个错估里开始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