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四十五章 心灵大进（2/3）

十步笑百步之别，便像在一个盲的世界内，他虽只是一个独眼龙，己可称王称霸。直到夏阳横空出世之后，他才终于明白了天外有天的道理。

夏阳又岂会感觉不到八师到了他的身后，静静问道：“大师为何不在殿中继续参悟战图录，可是有何要事？”

八师吸了一气，双手合十，正色开：“敢问武，殿内那具尸身，果真就是那位上古先贤广成子？”

知道他们也发现了战殿内的广成子，夏阳不以为意，轻轻点了点：“不错，是他。”

八师瞳孔一缩，登时变得沉默起来。不过他虽然面露震撼，却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对着夏阳躬身一拜，面上放出光，宝相庄严地道：“武开放战图录供我等观看，已令小僧颇有所得，后若是有所成就，全赖今之因，小僧特来多谢武的成道之恩。”

尽管他在蒙古帝国的地位无比崇高，一向都是称自己为“本师”，但在夏阳这位无双武面前，却也不得不自称为“小僧”。

“不必客气。”夏阳转过来，地看了他一眼，这才淡淡地道：“大师心中似有战意，可是想要挑战本座？”

八师双手合十，点了点，缓缓道：“武明鉴，小僧确有请教之意。”

尽管没有任何把握，但此前借助战图录，他如今在之道的修炼上已经更进一步，急切想要印证一番，达到对变天击地大法的超悟。

“那就如你所愿。”夏阳陡然一笑，笑容仿佛天上的阳光一样璀璨，如清风一般拂过的心，仿佛可使严冰融化。

这一次八师挑战夏阳，并不是要与他在武功真气之上争锋，而是在和心灵方面与他凶险对拼。

四目相对，恍惚间，两同时进一片虚幻而又真实的天地里，悠悠回开始转动。

转眼之间，已是无数此的回流转，

一次次的回，或男或，或老或幼，或或物，或木蝼蚁……世间万象，在夏阳与八师的力量锋之下，流转而过。

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真实，却又那么的虚假，八师只感觉到自己的元与面前武的融为一体，两在这超越时空的回之中，共同探索着生命的最终奥义。

或是仇，或是朋友，或是陌生，或是夫妻，或是父子，世间的一切能够想象到的事两都经历了。在千百世的生死回之中，两不断的锋着，或以感，或以智慧，却独独没有武力。

直到最后，八师化作了一尊巨大庄严的佛陀金身，诵了一声“阿弥陀佛”，接着佛陀的虚影陡然绽放大光明，大无量之光，朝着夏阳照耀而去。

而夏阳丝毫不为所动，陡然变成了一只面容狰狞的魔模样，身上却散发着无尽的慈悲气息，任由佛光如何冲击，身影虚幻而飘散，却始终存在，难以被磨灭。

“佛不修则称魔，魔行善则曰佛。佛本是魔，魔本是佛，佛不朽，魔亦不朽！”

魔大笑间，魔气化为了佛光，狰狞的面容变成了慈眉善目的面孔，而那佛陀却化作一尊魔，新生的佛陀慈悲一诵，以一天上地下唯我独尊的可怕气势，朝着魔一掌盖压而下，魔被打得消失，虚幻的天地彻底消失。

梦境醒来，回转真实世界，夏阳面容平静地注视着八师，而八师则是脸色灰白，露出苦笑：“武修为之，小僧实在佩服得五体投地，恐怕就是令东来归来，恐怕也难以匹敌了。”

“大师的变天击地大法亦是名不虚传，这门藏密无上功穷极心灵之极限，本座也算是领教了。”夏阳平淡无比，这场比拼他虽是大获全胜，但变天击地大法倒也令他略有惊喜。

“武过奖了，小僧过去自比活佛，目无余子，直至今才知武道之浩瀚，实在惭愧。今一败，实是欣喜万分，证明小僧他已有追上令东来脚步的可能，待离开此地之后，小僧当即刻赶返西藏，觅地修行，若有所成，皆因武所赐。小僧再次拜谢！”

八师脸上宝相庄严，说完又向夏阳拜了一下，然后才转身返回战殿内。

夏阳坦然接受了八师的礼拜，但他的心已经仿佛飘散到了一片无尽的时空之中，不属于这个世界。

世间的一切种种，成败得失，生死荣辱，早已不放在他心上。

他先前在作出决定，放弃了碎虚空前往另一个世界的打算之时，尚且微有几分遗憾，但在刚刚经历了与八师的锋之后，却是无悲无喜，重新回复了古井无波。

无论如何，在领悟了战图录之后，夏阳除了将其中一些此前自己修行中未曾领悟的的道理补全到了武诀中，层次更是得以跨前一步。

佛家说无相，无我相，无众生相，道家说超欲界，超色界，超无色界。夏阳如今的心境，已经步到了一种他自己也无法言喻的境界，兴奋、愤怒、悲痛、贪婪、怜悯……这些绪他虽然早已勘，却也能掌控自如，可为物喜，可为己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