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燕歌行(2.5-2.8)(4/18)

道:我这次来永巷,是奉两宫之命巡视传谕。

天子驾崩,新君继位。

皇后不将移居永安宫。

太后与先帝一众嫔妃,移居长信宫。

皇后下诏,天子登基,大赦天下,永巷的罪一并赦免,复其旧位。

下方静悄悄一片,所有都不敢作声。

其二,太后听闻原永巷令吕冀罔顾国法,咨意妄为,大为愤怒,命本官前来查实,予以严惩。

你们若有冤屈,尽可陈诉,自有太后为尔等作主。

程宗扬说完,巷内依旧静悄悄一片,没有一个敢开

程宗扬微微皱起眉,这些子显然久经磨难,戒心十足,轻易不会相信旁的言辞。

他重重咳了一声,随行的内侍立刻叫道:带犯!巷传来哗哗的铁链声,接着一名身材肥壮的囚犯被拖了进来。

那囚犯戴着重枷,披散发,中塞着一团麻布,鼻翼鼓胀着,发出粗重的呼吸声,他两眼赤红地瞪着众,犹如一而噬的恶魔。

两旁的子一阵骚动,不少看到他的面容,就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几名内侍架着吕冀,将他拖到戴着面具的上官面前,按倒在地。

一名内侍打开诏书,尖声念道:皇后谕旨:大司马吕冀为跋扈,凶恶,素来倒行逆施,目无法纪,其罪当诛。

今奉太后旨意,着令吕冀赐死。

家产藉没,家眷永安宫为

永巷内一片死寂,几乎没有相信这是真的,甚至有以为这只是一场恶作剧。

毕竟她们已经在吕氏的影下度过了漫长岁月——几乎有三生三世那么长。

在众不安的目光中,一名盛妆打扮的子被带巷中,她身着华服,腰间悬着一组美的玉佩,衣饰一如王侯贵,只是双腕戴着铁铸的镣铐。

太后懿旨。

内侍尖细的声音在巷内回,永安宫孙寿,年二十三,未育,系罪臣吕冀之妻,封襄城君,以罪当诛。

姑且免死,着即发配,赏功臣为

孙寿屈膝跪在新主面前,罂粟当场摘去她的发钗、环佩、饰物,剥去华服,剪去一绺长发,将她从高高在上的封君降为婢。

孙寿一脸柔婉的俯首听命,就像只被驯服的羊羔一样乖巧温顺。

旁边的吕冀目眦欲裂,鼻中发出唔唔的怒吼声。

罂粟一边扯开孙寿的长裾,一边笑道:大司马的模样好吓呢。

可惜,你现在已经是阶下囚,保不住自己的夫啦。

吕冀挣扎着试图站起,却被几名内侍死死按住。

你不服气?程宗扬抬手指着周围的子,冷笑道:你凌辱这些子的时候,可曾想过今?吕冀瞪着铜铃般的眼睛,双手扳着木枷,将铁镣拽得铮铮作响。

程宗扬冷冷看着他无谓的挣扎,眼中毫不掩饰地露出一丝轻蔑,眼珠瞪这么大,就让你看仔细好了。

脱了。

罂粟笑道:寿,主子命你身服侍。

孙寿看了主一眼,满脸都是乞怜之色,可主对她理都不理。

无奈之下,孙寿只好听话地解开贴身的小衣,在一众内侍、永巷罪面前脱得一丝不挂。

各异,目光混杂着惊讶、疑惑、不解、恐惧……孙寿的位置与董昭仪近在咫尺,看着那名身份仅次于两宫的尊贵子沦为婢,露出雪白的体,董昭仪脸上的媚笑越来越淡。

这样的一幕在永巷绝不少见,事实上,自己就几乎在同样的位置,做过同样的举动。

只不过当时高高在上的太后亲弟,此时正三木束身,跪在地上。

忽然群中传来一声压抑的哭泣,吕氏真的败了?天啊……天啊……说着抽泣声变成了嚎啕痛哭。

惊理悄无声息地出现那名子身旁,一手抚着她的背,一边柔声道:吕贼猖狂多年,如今上官特将其引至永巷问罪,好让受其凌辱的众亲眼作个见证,如此好事,这位姊姊为何哭泣?在惊理的安抚下,那子泣声道:婢是宋贵殿内宫,当宋贵得罪了襄邑侯,被他打永巷,身示众,宋贵不堪受辱,投缳自尽……我家主也是……另一名子硬咽道:我家主就在此地,被吕贼当众凌辱……旁边的内侍也道:平吕贼那厮一来永巷,所有罪都得身出迎,气焰熏天,张狂之极!看着上官冷厉的目光,那内侍赶紧补充道:小的都是听说的。

以前在巷中当值的阉都被关押起来,一个都没跑掉。

程宗扬道:还听说了什么?还听说……小的还听说,永巷的规矩,新来的罪都要游街示众。

程宗扬对着面前的子道:是吗?董昭仪小声道:是。

孙寿一张玉脸时红时白,当众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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