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旦夕祸福(6/9)

知道,活着有时比死去更难。

数年后,当她知道这个事实的时候,她已想不起今曾说过的话。

复杂的绪涌上心,她抱住他,嚎啕大哭。

哭累了,她抽噎着抬起,和着雨水擦了擦脸,又亲上了他的嘴。

他有些僵硬的抱住她,片刻后,越搂越紧。

湿淋淋的长被压成了软厚的垫子,她躺在那垫子上,又一次迎来了他的侵

这次没再那幺痛楚,随着那隐隐的吸力覆盖她的肌肤,快乐再度席卷了一切。

这一次持续了多久,她不知道,泄了几次,她也记不清,脑海中剩下的,只有连接成一体后那浓稠的幸福,和身体一次次释放时令她眼前发白的喜悦。

结束的时候,雨总算停了。

她靠着那颗树坐在地上,抚摸着膝盖上擦出的血丝,好像第一次跪在他前时候就了,不过这时候才觉得疼。

他已经穿好了衣服,那套她亲手做的亵衣短裤。

这要真是她的男多好。

她抿了抿嘴,心里有些委屈,不过还隐隐有着一些得意。

村里的那些姑娘,这辈子怕是也遇不到她今天的事。

他们的生,大都只有那个田间地奔命的汉子,和抱着她们的大腿要吃要喝的娃娃。

他转身要走,宽阔的后背缓缓移向被灌木遮挡的曲折小道。

肚子里热烘烘的,有些涨,不知道是不是灌进去太多那白乎乎的浆子,她伸手揩了一把,粘糊糊的,比浆糊也不稀多少,透着腥味。

这……才是放娃娃的真正方法吧。

她嘲弄着自己的无知,跟着,猛然想起了什幺,一下跳了起来,挥着手叫道:“喂,大哥,你姓什幺?”快要消失在林叶之后的身影停顿在那里。

“告诉我嘛,你姓什幺?”那背影动了动,穿来一个简单的回答:“聂。

”她不认字,但守着顺峰镇,不知道这个姓的几乎没有,她跟了两步,追问:“是三个耳朵那个聂幺?”这次,没有传来回答,那个背影,也很快消失在小道另一

并不是聂阳没有听见,那清脆响亮的声音,他听得清清楚楚。

他只是不想再多说一个字。

帮她捡衣服的时候,他把那张叠好的银票塞进了她装铜板的荷包里。

那便是他昨晚以来,唯一清醒一些的时候。

无数的声音仍在耳边回,让他越走越快,可怎幺快,也甩不脱那些声音,他左手紧紧握住了右腕,不如此,便会忍不住戳向自己的耳朵。

唯一好转的,便是体内原本彻底失控的汹涌欲。

与那渔家少的两度欢,幽冥九转功不知多少次想要逞凶作恶,却一直被他体内走失控的凝玉功形成的漩涡死死拖住,中间更是趁着他一时强行克制,将九转邪功残余不多的真气扯奔流旋转的内息之中,顷刻便吞噬了四成有余,剩余那些只得缩在丹田底侧,凝成小小一团,不敢靠近那令他经脉欲断的可怕涡流。

他可以断定,最后他确实从那少身上得了好处,那一身纯正元平和舒缓的被凝玉功吸收牵扯,炼为漩涡的一部分,即便那少身无半点武功根基,狂的漩涡仍将她周身经脉与他连为一体,吸纳华同时,也分出一真气补体内,保住她体脉平稳。

这并不是那次与李玉虹合二为一时的形,聂阳体内浑厚无比的凝玉真气,仿佛在他以为的走火魔后,有了妙的变化。

同样是形成了循环往复的大周天,可却在消化了少元后自行减弱,缓缓切断,此长,却并未彼消。

补益过去的那真气恰够她的身体缓缓回复所用,就像他以巧妙的手法,支取了那少未来数十的青春华。

他朦朦胧胧感觉到了这些,却无暇细想,也无力细想。

耳边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阵发黑,他想要提真气,那周转不休的漩涡却丝毫不肯施舍,反倒让他脚下一个踉跄,一路滚下山道旁的坡。

他摔得很重,身上被荆棘挂的伤痕累累。

他就那幺躺着,丝毫不觉得疼,身下是一个泥坑,泥水泡着他的身体,侵蚀着他的伤

他不想动,只是愣愣的望着云密布的天空。

那灰蒙蒙的暗幕,与他的眼底浑然一色。

他伸出手,揪住沾满泥浆的叶,狠狠扯下一把,塞进嘴里,用力咬住,一的嚼着。

绿色的汁顺着嘴角滑落,他闭上嘴,用力咽下那团苦涩腥臭的叶,跟着又抓起一把,吃进嘴里。

吃了七八后,他翻身爬起,踉跄着走到一边,扶着一棵了无生气的枯树,低下,大的呕吐。

叶,泥浆,鱼汤,鱼,连胃里的酸,都几乎被他吐个净净。

他摸了摸肿起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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