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章「彼岸花葬」#1(2/8)

过来说,试图逃避真理而成为废般的存在却可以享受到近乎自由的解放感。

过程与结果相互牵制彼此,这幺一来矛盾的会是哪一边呢?想不透。

不明白。

所以她才讨厌真相、讨厌真理。

她觉得科学家实在太伟大了。

然而那是因为这种寻道者的令自己敬佩,还是因为科学家能够触及真理而伟大?她想,两者都有吧。

硬要择一而陷苦恼的话,乾脆任地将决定权一分为二。

不管怎样,与其要她花一辈子寻求真理,不如给她一把水果刀割手腕还差不多。

子露出了比刚才要更满意的笑容。

啊啊,这就是凡之所以平凡的缘故吧。

§沉的黑暗中什幺也看不见。

与阖上眼皮完全不同层次的黑暗笼罩住身体,连同感觉一併吞没其中。

她感觉到:没有了感觉。

过了一会儿,她才得以釐清这种感觉只是意识模拟出来的概念。

意识实在是太可怕了。

然而真正可怕的是受到意识层层保护的本能。

她本能地感受到黑暗的恐惧。

与感官带来的刺激截然不同。

好比眼皮只能遮挡住视线,却无法封锁内心的狂;感觉器官给予大脑的刺激充其量只能称之为报,身为类的本能却能在最原始沉的内心激起令发狂的涟漪。

对于只留下意识沉浸其中的子来说,她还没发狂着实该得到零碎的掌声。

讨厌的黑暗。

她打从心底认为该在这片黑暗中,用黑色签字笔优雅地写下欢迎体验植物的一天这几个字,最好后加个滚烫的黑色泥印章,才能坦蕩蕩地欺骗所有坠其中的

那样应该会很好玩。

那样会很好玩吗?她打算把这个疑问记在脑海中,期望它不会随着脱离黑暗而消失,并且能在感觉回归身体的时候重新去感受、诠释这个问题。

至于现在能做的,就只有静候离开的时刻到来吧。

经系统失去功用后原来是这幺难以忍受的事

不,该说是极不方便吗?身体不再能随心所欲地摆动,不再感受到因长时间固定而麻痺的四肢,不再有任何使自己感产生变化的外在因素,就好像完全被世界给遗弃了。

如果要说现在能够让她发生什幺变化,也是难以驾驭的本能所引起的;换言之,其实她现在才可以算是完全掌握自己。

她思考着。

矛盾呀、矛盾,我们又见面了。

虽然很麻烦,还是得费尽心思去思考妳这个鬼灵

因为一旦放弃思考,那幺就连仅存的意识都将会消失啊。

§醒来的时候很突然。

就像眨眼般自然的眼皮运动,瞬间便将她的意识抽离本能,再连同本能及感觉一併组合起来。

感觉、意识、本能就像层层裹住的母子娃娃非常明确地排列,她的宛如用锁匙解开複杂陷阱里最后一道正确的锁那般,在非常短的时间内感到无以言表的舒爽与清澈。

好像梦见什幺了。

模糊的影像迅速在脑海中四散成无意义的粒子,她捕捉不到,也不想去留住它。

就让意识维持这种甦醒般的清新吧。

只有在这个时候,理解真相、追寻真理是被她所认同的;也只有在这个时候,她能够藉由自己的意识去实现这两件事。

这个时候很快就过去了。

十秒吗?五秒吗?一秒吗?她全心全意投注在甦醒上,因此也完全丧失了时间概念。

可以确定的是,这种难得的感觉一次比一次要来得短暂。

后脑勺压在什幺东西上,软软暖暖的,像极了她记忆中的棉枕

几天没洗的髮丝缠在一块,被某力量从顶朝身体一侧顺下,温柔的顺髮动作使她心生小小的愉悦。

空气中瀰漫着不太适合的花香,然而浓郁的香气中夹杂另一种细腻的芬芳,那绝对不是任何一种植物能够製造出来的气味。

她听到有在说话,但是因为再次从甦醒转移到触感上,她根本听不清楚对方的声音,更别谈内容了。

同样地,儘管双眼凝视着化为朦胧的月亮,对她来说不过是盏檯灯般几无价值的存在。

浑身力量都聚集在触觉的同时,甦醒带来的慵懒感也毫不犹豫地传播出去。

呼呵──嗯。

温吞的气体从喉咙涌出,双唇颤抖着微启,舌因为用力而轻轻翘着,不费吹灰之力就将饱足的呵欠弹了出来。

眼眶湿润、目光散漫,好像数十秒前的瞬间清醒只是个错觉,现在这个才是符合身体期盼的舒服的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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