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7 永不复还（3/3）

“所以，你追寻了一辈子的东西，要在生的最后一刻舍弃？”席森父反问到，“用这样开玩笑一般，在终点前止步，让自己的选择染上瑕疵？让自己变成一个小丑？”虽然很尖锐，但并不带着愤怒或抗拒之类的绪。

“你知道吗？在末面前，席森，我们一直都是小丑，每一个都是。无论你是接受还是抗拒，它都是事实。所以，并非是我选择变成小丑，而是我的选择并不会改变我就是一个小丑的事实。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对你的，并不会因为我只是一个小丑而褪色，无论是我选择成为小丑，还是我始终只是个小丑，都不会让我不你。”德华父这么说着，拿起书堆最上方的一本，翻开了，用抑扬顿挫的声音朗诵到：

“从前一个郁的子夜，

面对许多古怪而离、并早已被遗忘的书卷，

我独自沉思，慵懒疲竭；

当我开始打盹，几乎睡，突然传来一阵轻敲，

仿佛有在轻轻叩击

有客来也，我轻声嘟喃，

惟此而已，别无他般。

我推开了窗户，随着翅膀的一阵猛扑，

一只圣往昔的乌鸦庄重地走进我房间；

它既没向我致意问候，也没有片刻的停留，

而是以绅士淑的风度栖到我房门的上面，

这只黑鸟把我悲伤的幻觉哄骗成微笑，

以它那老成持重一本正经温文尔雅的容颜，

对我述说：永不复还！”